第115章 道别

“师父。”天遥上前扶住盘古，自己身上的光晕散去，周身缓缓散发出花草的芳香，芳香继续向四周弥漫开来，不多时整个湖面上便被密集的淡紫色花丛所覆盖。盘古在天遥的搀扶下慢慢地躺倒在柔软而芳香的花丛中央。“若是师父再次醒来，能够走到我身边，再做遥儿的师父，可好。你做遥儿师父的样子，英姿飒爽，带着几分可爱。遥儿甚是喜欢。”天遥甜甜地笑着，回忆着许许多多过往的美好，俯下身，轻轻地依靠在盘古的胸膛上，泪水却是一趟趟地灌下来。“师父的胸膛，还是和过去一样坚硬，像堵墙似的，可是怎么办呢，却是这样温暖。百世童年，百世少年、青春，相处得越久，原来贪念越大啊。”

“遥儿，遥儿，求求你，别离开我！”盘古口里念着，声音渐渐远去，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陷入沉睡。

“姐姐！”小蝶在金光里一次次用尽全力地拍打着坚硬无比的光罩。

这时，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分不出男女，辨不出老幼：“遥儿，果真好手段，这次连盘古的力量也借到了。”

“谢谢你的赞扬。”天遥不舍地离开盘古的胸膛，依旧跪在师父身前，抬头望向天空，淡淡道，“应当是你的选择和计算周详。你这个样子，神当初真应该毁了你。”

“彼此彼此。”声音再次传来，“不同的是，我永远忠于神。”

“姐姐，这位是苍穹，对不对！”小蝶忽然感到体力不支，跪倒在金光里，“姐姐，放我出来，让我去找他。他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天遥站起身，缓步来到金光罩的前面，失去笑容，脸色渐渐清冷下来。“妹妹，傻姑娘。若是没有他前期的允许，岂容我们走到现在。”

“姐姐，这么久了，跟在姐姐身边已经成了小蝶的习惯。别丢下小蝶，可好？你是蝶儿的姐姐，是蝶儿唯一的亲人！”小蝶声泪俱下，意识开始出现模糊感，四肢逐渐出现乏力，她害怕极了，她害怕当她再次醒来之时，便是踏遍全世界也找不到姐姐的身影。

天遥扶住光罩，也同样慢慢地跪下来，含着泪，仔细看着前方的小蝶，“对不起。小蝶受了那么多苦，姐姐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姐姐。给姐姐一次机会，好吗？你不用担心，在权杖里，时间将会凝固。你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姐姐离开前，会再来看你，给你自由。”

“姐姐，别做傻事！”小蝶的神力已被彻底封印，最终躺到。

再之后，天遥从水面上站起身，她脚下的湖面顿时凝固，之后周围的一切都结起寒冰，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星球都被冻结住。只盘古周围依旧紫色花丛来回摇曳，仿若被隔离在另一个空间。而天遥的双脚周围也生起冰雪，冰雪渐渐地继续向着天遥全身延续，此时她的声音再次从尸体的胸口向周围乃至整个星球播撒开来，“这颗星球的人类，虽有些自私、贪婪，却又心向美好。原按照阿九的计划，再过十年，这片星系将有大难，星球终将沦为死亡星球，归于地狱。想儿时，邻居一家对我和妹妹多有照拂，书眉公主至善至美，也终是星球上的一员。苍穹，宇宙间可有星系能够安置下这颗星球，可以给予他们类似这里的星际环境。”

苍穹的声音传来，“有。距此地尚远，安全速度过去，需要些时间。”

“也刚好，这段时间，让师父忘记我的一切。”

“如你所愿。”

“一切不都在你的数据中吗。”

“是。也需你的配合。”

“彼此吧。”

“刚刚为什么没有抹去我的记忆。”

“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强大，更何况，盘古现在实力恢复不足万一，许是不能够轻易读取。”

“‘许是’，苍穹，你很少用到模糊的词汇。”天遥稍有停顿，寒冰继续上延，已经冻结到天遥的腰部，她浑身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发出的声音也有些微颤。“我尚有几问。当年人类联合我族盗取天国生命之源，是你默许。”

“是。正如盘古所讲。道法自然，随着宇宙成长扩散，生命、智慧、灵魂出现，也是自然而然。神界初始，同样存在辩证，是出世无为，还是入世自然。”

“你的计算结果呢？”

“恰当干预。其一，人形，乃是高级生物体最合理的结构，可惠及智慧生灵。生命之源的播散，甚至也有利于即将诞生的精、灵、妖、魔等族群塑形。故而，既然地狱鬼王诱导盗取天国生命之源，便没加阻拦。”

天遥轻轻一笑，“谢谢你啊。如此，方才成就了我。”

“遥儿，我很不喜欢你用反语。”

“总有一天，你我之间怕是只能存一个。”

“可以。”

“当年，众神入轮回呢，也是你推波助澜。”

“不错。却也是众神所愿，他们善于自省。为苍穹大计，众神的力量最为重要。”

“甚至是牺牲他们吗？”

“也是神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