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莽就对了!
一年级的生活从此轻松又平淡,某些猴子因为诺特(后者据说正在每日回家种地)这只鸡的滑稽望而却步。但纵使猴群对我再不满,他们的找茬也总是轻描淡写。
类似于一些“出身不明的杂种”的废话,并不能让我有任何感情上的触动。
总之他们自己说服了自己,单方面认为唤作瑟倪维拉·诺绰瓦的个体属于一名混血,又有汤姆里德尔珠玉在前,瑟倪维拉·诺绰瓦或许会给斯莱特林带来利益与荣光。
偶尔我在礼堂或课上碰见诺特,后者均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不甘,但也许有恨意和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畏惧。
是他背后的谁教训了这只出头鸡?布莱克,还是马尔福?
反正都是站在斯莱特林权力金字塔顶尖的那些人。
但也都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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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渐喜欢飞行课,扫帚总是顺着我的心意飞行。它似乎成为了我身体的延展,而我往往想不明白为什么艾琳骑着扫帚会像被挂住脑袋的鹿角兔一样笨拙,连个转弯都慢悠悠的,生怕自己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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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让我们尝试分组并与格兰芬多的学生球队练习魁地奇。
这次机会有些让我向往。
第一节课上成功地一次性召起扫帚,快速做出要求的标准飞行动作,偶尔炫技也是有惊无险(感谢哈利的魁地奇球),我几乎已经成了飞行课上的风云人物——专指招惹风云,飞行课教授已经盯我盯成了习惯,我的耳朵也快被骂起茧子。
谁还不能年少轻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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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季卡·罗齐尔问:“诺绰瓦,你想选什么?”
“守门员,或者击球手。”
“欧克。”罗齐尔说,她是一个黑色头发,具有古典美感的姑娘,鼻子如希腊式的大理石柱一样高挺隽逸。一只羽毛笔正随着她的魔杖指挥在纸上书写。
“那我们先分成两组,磨合体会之后再安排。”
她的魔杖在羊皮纸上一点,蓝色的字迹飘扬在空中:“好,看明白了吗?现在练习。”
我爱球棒大力击打的感觉!!!
暴力的运动可以发泄不好的情绪,在空中翱翔如此酣畅淋漓。手臂会酸痛,但加速冲过去然后球棒挥出,将鬼飞球随机打向对面组,使人心神舒畅。
尤其是你在生活上面临不顺要撒气的时候。
罗齐尔吹响口哨。
“好吧,好吧,”她说,“诺绰瓦,你还想试试守门员吗?”
新上任的击球手是好样的。
最后我成功入驻医疗翼,还拉了几个击球手一起垫背。进去前罗齐尔神情复杂地劝我击球。
“真的,你不仅心黑手狠还拉仇恨,更能保护我方追球手不被敌方盯上。”
我:......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斯拉格霍恩,胖胖的魔药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带着一堆补充魔药给莫林夫人,顺便给我捎了一杯生骨灵,劝慰我好好养病。
“问过你们首席了,除了魔法史今明两天都没课,让莫林夫人给你好好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他笑着走出去,我还听见他对莫林夫人感叹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后继有人。
莫林夫人转过来,魔杖尖端发出亮色的光。光泽在我身体的每一处扫过,有几个地方出现了亮度深浅不一的光痕:“手臂骨折,胸口骨裂,肺部余症未消,轻度营养不良。”
随即她拿了几瓶魔药,不容置疑地说:“都喝掉。”
长骨头真疼。
还好莫林夫人给我倒了一点睡眠药剂。
第二天中午,医疗翼出现艾琳,带着个打包盒与一壶牛奶。
我差点要跳起来拥抱室友了。
“你还带了魔法史的笔记!谢谢你普林斯!你是霍格沃茨最棒的舍友!”
“夸张的演技。”艾琳说,“不如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食物?”
架起病床小桌板,我拿开打包盒的盖子,一样样地取出东西——
“哇!牧羊人派,约克郡布丁,小羊排,炖菜,水果沙拉,更爱你了!”
“贫嘴。”
“要去球场飞一飞吗?我带着你!”
“喂喂!”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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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夫人在我的央求之下做了个检查,魔杖尖端放射的光表示我此刻外伤已经好全。
骨头完全愈合了,肺病有点残余。夫人从魔药柜里掏出一瓶药水递过来,让我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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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球场。
艾琳从扫把上跳下来,脚尖点地时腿脚还有点发软,旁边瑟倪维拉骑着扫把,笑吟吟地问她要不要再来一圈。
“谢谢,”她回答道,“但是不必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