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丈夫在衙门当值,所以当天晚上她没有见到丈夫,这一点衙门的衙役已经证实,吕氏丈夫当晚的确在衙门里。”
“最后一个看见她丈夫的人是和她丈夫共同当值的同僚,衙门换班时辰是卯初,吕氏丈夫卯初换了班就离开了衙门。”
刑部尚书拿不准于青浅说这么多的目的,只能按兵不动,说:“那又如何?”
“我又跟绣房的掌柜详细确认了绣房的开工时间,是在辰初。”于青浅正欲开口,就被刑部尚书打断。
“哈!从卯初到辰初正好一个时辰,杀人抛尸时间恰好!”
“我话还没说完呢!人夫妻俩可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能住在王宫脚下,吕娘子多次与人说起,她从家赶到案发地可是要半个时辰以上,她夫君从衙门走到案发地要更久,昨日她按时到绣房,说明她在卯正已经出门了。再根据她丈夫要比她走更久来看,她夫君是在她走后才到家的。”
“那也可能是她在路上碰到了顺便就杀了呢!”此时工部尚书插嘴道。
于青浅真想给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嘴都封上:“大人有所不知,吕氏今早抱着她还没断奶的儿子去的绣房,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抱着孩子还能顺手杀个人。”
“再者说,万事讲究一个证据,她夫君的尸体仵作可曾验过?死因为何,案发何处可曾查过?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中午,刑部的人啥都还没查呢就把人拿了先定罪再逼供,这刑部的差事当着真心舒坦,油水还多!”
白磊听得正精彩的,突然感觉自己得出来说两句了:“油水从何说起?”
“禀陛下,这刑部可是个美差啊,小小衙役一天的油水就比普通老百姓一年的用度费还多,我昨天去探监,六个衙役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才放我进去,衙役就这般有油水,那刑部侍郎刑部尚书不知一年油水多少,可曾缴纳赋税?”
“闭嘴!小小丫头能说会道!在朝堂上陛下准你讲两句你就把自己当人物了?”御史大夫跳起来嚷嚷:“作为女子,抛头露面不安于室!毫无礼义廉耻之心在此扰乱朝纲!应该浸猪笼才是!”
“呵呵!”
御史大夫看于青浅没有反驳,以为她被自己的气焰吓到了,就继续教训道:“你冷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不谢罪回去抄女戒!”
“大人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于青浅不紧不慢的问。
“什么话?”
“往狗窝里丢一块砖,叫得最厉害的就是被砸到的。”于青浅平静的说完,不卑不吭的看着坐在书桌前拼命忍笑的俩兄妹。
其实于青浅也不是胆大包天不要命的,她知道如果现在不拼命反抗,这些狗官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真的会害自己浸猪笼也说不定,既然要对线,那就以攻为守,先咬住对方的痛点。
再说这白磊现在一点没有因为她辱骂朝廷命官而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看的开心的很,那于青浅就放心怼了,日后会不会被报复和陷害,她觉得就算她不这样,也会被陷害和报复,那就贷款骂了再说。
于青浅用狗来形容这满朝廷的文武百官,百官们自己都没想到,他们足足用五秒之久来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随后安静的朝堂上几个脾气较大的武将直接坡口大骂了起来,说话之难听和下流真是惊呆了白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捂住白蹊梦的耳朵。
“都闭嘴!!”白磊拿起砚台狠狠的砸向地面,砚台在骂的最恨的大史面前砸的粉碎,砚台里的墨在飞过于青浅身边时还溅了一大片在她白色的斗篷上。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白磊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整个书房都静悄悄的,就像所有人刻意放缓了呼吸一样,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苏尚书!你们刑部就是这么办的案?死因为何案发何处都不查?先定罪再拷打?”白磊心平气和的坐回椅子上,仿佛刚才发大火的不是他。
“不是的呀陛下!”刑部尚书连忙出列跪下,期间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于青浅一眼,说:“我们拿吕氏并不是定罪她杀了丈夫,是为了让她交代奸情的啊,吕氏没杀夫不代表奸夫没有杀啊。”
于青浅乐了,她从头到尾都尽量避开师傅不提,你居然自己送上门,那几不要怪我给你梳理时间线和逻辑!
“尚书大人何出此言?难道那吕氏与人有染?”于青浅一副吃大惊的样子问。
御史大夫突然又跳出来说:“有没有染回去问你师傅!当天他在织云堂待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到底干啥了他自己心里知道!一个未成婚的男人以师徒之名在府里养个女娃娃本就于理不合,也看得出他那淫贼是一点礼数不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