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は僕の『王様』なんだからね
“你在生气吧。”
“没有。”
“肯定在吧。”
“没有。”
看着自己的面碗里被绘心甚八面无表情地加入了大量他喜欢的调味料,壬生溯夜倒吸一口气,不禁眯起眼来。她歪着头想了想,用自己过载的大脑思索着自己在今天在监狱里的一举一动。
『睡觉→吃饭→训练』,三点一线,照理来说应该完全没有问题才对。
大多数时候,壬生溯夜不太能理解绘心甚八的脑回路,所以每次她只能从对方冗长的说辞中截取能听懂的句子。
比如现在。
“记得进蓝色监狱的目的是什么吗?”
为了更详细进行观察【蓝色监狱】中球员的能力、潜力、技巧为目的,绘心甚八专门委派壬生溯夜混入其中一员进行训练,毕竟在他所认识人中的,壬生溯夜确确实实是不二之选。再加上经过他从学生时代就怼着她不停地打磨,身体素质、能力、技巧放在这些原石中已经是顶尖级别了。
当然,绘心甚八并不仅仅是依靠这些才选中壬生溯夜的,不然就像部已成固定套路的故事一般,那样岂不是太无聊了。
他撑着下巴注视着眼前扳着手指头数着先前被告知注意事项的灰发少年,不应该说是成年女性。
『啪』地一声,他随即打掉某人右手准备偷拿放在桌子上的仙贝。
“呜!好痛!”
“继续。”
“嘤。”
头顶的呆毛,随着主人悻悻地收回手也挑了下来。
“真的好想吃仙贝……”
“继续。”
“是是是——”
【看着我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家伙的言语仿佛具有某种魔力。
自私、狂妄、桀骜不驯。
壬生溯夜身上所呈现的一切,无不在满足着绘心甚八的渴望。
他叹了口气,瞟了眼继续背着注意事项的壬生溯夜。
“啧。”
“!”
壬生溯夜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鸡皮疙瘩从脚尖直达头顶,脑子已经开始飞速运转寻找是否有说掉过的条例。
“令人火大。”
那天,绘心甚八好不容易找到内心的【渴望】,第二天就在学校拼命寻找和自己同年级的身影。
结果正当他准备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时候,对方直接拐进隔壁……
女厕所……
女厕所——
他伸出手指狠狠且用力地快速戳着壬生溯夜的额头。
“好痛好痛好痛!”
浪费他的时间、玩弄他的感情、肆意践踏他的渴望。
“给我把你一比完赛就扑到射门人身上的坏毛病收起来。”
明明是他先发现的,他先打磨出的,理应属于他绘心甚八的(渴望)。
“可是,最先不是你说必须和他们混熟来着,搞得那段时间我一直恶补男性用语。再说,比赛胜利了,结果只有我一个人不贴贴庆祝一下岂不是怪怪的?”
叮铃铃——
随着放在桌子上的闹钟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糟糕,得回去了。”
壬生溯夜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顺手牵羊了一个仙贝叼在嘴里。
“回答。”
“是是,完全了解了!”
面对对方敷衍的回答,绘心甚八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最清楚不过壬生溯夜的性格。他垂下眼帘,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又敲,打出短短的节奏。
“溯夜。”
站在门口换鞋子的人影愣了愣,大抵是对方很少喊她名字的缘故,因此稍微有些意外。
“你,是我的吧。”
因为被朋友指点所以要出口恶气把他踩在脚底下,她才在那天河堤旁上演着不是偶然的【必然】;当他为干净利落的身影惊喜而迷彻夜不眠,她却在第二天走进隔壁女厕所从而狠狠踢碎他的【渴望】;用天赋与才华刺进他的血液使其热血沸腾,她就在他的面前懒洋洋地说着『自己其实对足球没那么有兴趣』这种【玩笑】。
壬生溯夜对于绘心甚八来说,是十分令他火大的存在。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是他最原始的【渴望】。
【壬生溯夜,不管你接不接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东西),做好觉悟吧。】
【哎——,可是我对足球没特别的兴趣耶,我只对有趣的事物感兴趣。】
【我会让足球,成为你独一无二的兴趣。】
因此从『现在』开始。
熊熊的【渴望】之火如旗帜般燃烧,持续烧灼那短暂潮湿的月夜和短暂潮湿的雨夜,一如梦境倏忽幻化,激荡着阵阵光华。
“もちろ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