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狐狸
说道,“妮妮,头晕。”
鼻音太重,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嗓音微微沙哑,听上去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花音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
“…刚刚是谁说没事的?”
“我。”
流川枫没有半分心虚,“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妮妮,我现在好晕。”
花音偏眸,又看到流川枫高烧烧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眼尾微微下垂,无辜又可怜。
她妥协,问,“很晕吗?”
“嗯,晕。”
花音不说话了,任他抱着。
仿佛得了某种默许。
流川枫搂得更紧了。
下巴悄悄的在花音肩膀磨蹭,黑色的头发微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柔软的黑发扫向锁骨,花音身体在霎那间绷紧,连脖子都僵住了。
流川枫唇角微扬——
他似乎找到了花音的正确切入点。
她无法抗拒他(装)可怜的样子。
那他就再(装)可怜一次。
反正她喜欢。
流川枫眼皮有千斤重,脑子越来越昏沉,终于昏倒在她身上。
花音骑着小电驴停在独栋美式豪华别墅前,她满脸愕然,仰头欣赏了一番后,侧头,把流川枫摇醒。
“…流川醒醒,这是你家吗?”
流川枫眨了眨豆豆眼:“嗯。”
花音眨眨眼,“哇…”
别墅坐落在海岸线旁,随时可以眺望大海。步入内堂,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花团锦簇的美景,空气里都弥漫着鲜花的香气。
花音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欣赏了一番,将小电炉开到停车场,她问:
“流川,还能站稳吗?”
大脑沉重,流川枫有点虚晃,想说没那么虚弱,但是花音动作更快。
花音着急,将他手臂放在肩膀上,搂着他的腰,“我扶你进去吧。”
流川枫咽下即将要说出的话,应了声“好”,他揽着她的肩膀,脑袋自然而来地往她那边贴。
流川枫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压向她,两人一路上还算顺利。
花音将流川枫扶进屋内,并安顿他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在流川枫半梦半醒地指挥下,花音终于找到了药箱。
家里的医药柜一应俱全,退烧药物和体温计都有,花音熟练地烧好开水,又凉到合适的温度,端到沙发边,让他喝完。
确定一滴不剩了,花音准备去把水杯放好,刚起身,衣角被人拉住。
花音愣住,“流川?”
想抽出,对方更用力了。不重的力道,却挣脱不得,让她再动不了分毫。
他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神透露出一种脆弱的纯净,“别走。”
花音顿住,自己心尖最软的地方,被挠了一下,到底是没再挣扎。
“好,我不走。”
随便把水杯放好,她重新坐在毯子上,衣角任流川枫抓着。
精疲力尽之后,流川枫陷入沉沉的昏睡。
花音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少年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出了神。
紧闭的狐狸眼,敛了眉眼的狠戾,以及周身的冷冽气场,很乖的样子。
他额头上仍有薄汗,像是不舒服,透着些从不示人的虚弱。
花音就那么看着他。
良久,头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边上睡着了。
流川枫慢慢睁开眼,狭长的狐狸眼像盯猎物盯着她。
确定她睡着了,流川枫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
很轻,也很软。
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流川枫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薄被,搭在了花音身上。
她睡觉的习惯很好,不会翻来滚去,就乖乖的。
流川枫很想把花音搂在怀里睡。
小时候,妈妈给他买毛绒玩偶,让他搂着睡觉,还给他堆在床边,跟他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流川枫把那些东西全部放进了衣柜,他才不需要这些白痴的玩偶。
流川枫想,或许,是小时候太嫌弃抱玩偶了,长大了才这么想抱花音,也很想牵着花音的手。
这么一想,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
花音双眼深邃,皮肤特别白。闭上眼后,能看见眼睛下面,有淡淡一圈青黑。
为了湘北队,她一定很辛苦——那是之前,以后,她有他。
流川枫坐在地毯上,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事,一动不动,很认真地在看着她。
眉目沉静冷淡,不急不躁,还有一种一切具在掌握之中的极强自信。
看到花音接受了“告白者”的咖啡,并跟对方有说有笑的,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