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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的功夫,脚踝竟然肿了起来。
官赭月叹了口气。
他命令百岁:“坐好。”
破天荒地抓起百岁的脚准备治疗,可他从未替谁做过这种事情,第一次接骨,效果未必理想。
百岁心想,他好歹是个金丹真人,接个骨应该不难吧。
她全心全意地相信官赭月。
官赭月却将百岁的彻底治骨折。
她疼得扑在官赭月的身上,咬住他手臂。
官赭月不敢乱动,刚才那声咔嚓,应该不是复位,而是错位。
但他又不好意思说,他把百岁的脚治废了。
“应该...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官赭月心虚道。
百岁疼得眼泪汪汪,咬着官赭月手臂慢慢松开。
她还抱着歉意向官赭月说对不起。
官赭月没有怪她咬人。
而是背过身去,他说:“上来吧。”
目测她现在根本走不了。
百岁看着背对着蹲在她面前的官赭月,诧异:他这是要背着自己走吗?
“可是...你还很虚弱。”百岁担忧。
“少废话。”官赭月看着天边的变化不耐烦道。
这阴沉的天气,应该会有一场暴雨。
百岁的骨头被官赭月治错位,需要找个地方再研究怎么复位回去才是。
百岁扭不过他,只得慢慢爬到官赭月的背上。
她大概是官赭月唯一背过的女子了。
官赭月自己本就虚弱,费了好一翻力气才站起来,背着百岁慢慢往前走。
百岁怪不好意思地环着官赭月的脖子,将滚烫的脸贴在官赭月的颈窝中。
他身上的气味也怪好闻的。
百岁贪恋地吸了一口气。
官赭月感觉有被冒犯。
他问:“难闻?”
百岁愣了下。原来官赭月在乎这个。
她小声说:“好闻。”
官赭月没接话,嘴角差点裂到耳垂处。
很快,百岁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古怪,便抿着唇,不再说话。
官赭月太虚弱,走了很久,也没走多远。
百岁的身上已经着了几滴雨。
她伸出一只手,掌心又着了几滴雨。她有些着急:“下雨了。”
官赭月知道下雨了,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只能加快脚步,在附近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百岁摊开一只手掌,盖在官赭月头顶,替他遮雨。
雨越来越大,百岁掌心的雨水顺着手腕滑落,滴在了官赭月的锁骨上。
官赭月体内的秘火有了异样。
甚至充满了力量。
官赭月看着前方的山。
腾出一只手,借住秘火燃烧灵力,一掌挥出,在山前挖了个避雨的洞。
百岁听到那声巨响,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官赭月背着百岁朝着刚刚挖的新洞走去。
里面都是石壁,倒也干净。
官赭月把百岁放下,她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也有水珠顺着发梢落下。
官赭月因为背着百岁,有她挡着雨,身上没怎么湿。
看着坐在石头上,湿漉漉的百岁,官赭月于心不忍,给她升起一堆火。
百岁靠近火,安静地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因为男女有别,她扯了扯衣领,看了官赭月一眼又整理得严严实实。
官赭月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下来烤。”
他要是灵力够的话,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现在再动用灵力,保不齐他能把这个山头全部冰封。
爱莫能助,只能顺其自然。
百岁不敢脱衣服,只敢将衣襟拉开,小心翼翼地整理。
外面的雨声特别大,时不时还有一阵风从洞口灌进来,火星被风吹到了百岁的身上,她突然大叫一声。
官赭月一回头,就看见百岁扒拉着身上的火星子,松开的衣领低垂,露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没有被她诱惑,倒有被她气笑。
“坐到我这边。”官赭月说。
百岁狼狈地爬到官赭月身边。
她埋头整理头发,官赭月则盯着她的脚想办法。
当他握住百岁的脚,打算再试一次的时候。
百岁警惕地看着官赭月。
“不是...接好了吗?”百岁担心官赭月又给自己弄折了。
官赭月不敢说,百岁的脚还折着,再不复位,只能变成瘸子了。
他说:“我看看可有好些?”
百岁单纯,没往坏处想,以为官赭月说的都是真的,谁会怀疑官赭月不会接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