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心镇,支遇春
“寒清!寒清!你没事吧!”
杨寒清挣扎了一下无果。
颜玉那剑凉凉贴在书生手边,“你也一样,拿开你的臭手。”
书生一下子放开,看了眼颜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了眼杨寒清,委屈道:“寒清。”
杨寒清叹了口气,对颜玉道:“姑娘,这位是杜横杜公子,是我们镇上的秀才,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颜玉利落地将剑收回,道:“管他秀才不秀才的,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未经同意,强迫女子,看在老板娘的份上,就饶你这一回。”
座下的三人见到杜横吃瘪的模样,嘲笑,“杜公子,看来杨娘子清高得很,叫我说啊,这杨娘子你一介寡妇,能找到男子心仪于你已是不易,更何况,杜横公子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秀才。”
杜横又是骄傲又是生气,道:“你们闭嘴,我警告过你们,不许趁我不在欺负寒清。”
“得得得,我们可没欺负她,方才是想叫住她再给我们上一盘糕点罢了,我们这种在田间干活的,饿的快,你们说是不是?”
另两人附和,“是了是了,我们可没欺负她。”
“明明你们......”杜横正要发怒,杨寒清却制止了他,显然不愿将事情闹得更糟,“杜公子,若是想喝茶,便坐到那边去吧。”说着,指引他到了另一边。
阿偏乖乖在一旁吃糕点,对这些事情似乎见怪不怪。
杜横实在不解,“我是在帮你。”
杨寒清无奈,“谢谢杜公子,我一寡妇撑起这个凉茶铺子已经很不容易,你到处给人瞧见偏帮于我,反而让我困扰。”
杜横急了,“怎么是困扰,我心悦于你,乡心镇的人都是知晓的。”
“这就是你让我困扰的地方。”杨寒清叹了口气,认真道。
杜横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反而又柔声道:“寒清,我错了,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你打我骂我出气吧。”俨然一副小情侣吵架的样子。
颜玉见着这场面,愣了又愣,愣是被这杜横搞得脑子都不清楚了,皱着眉头不知下一步要如何。
风不微看不下去了,出声道:“杜公子,你若真的喜欢老板娘,就不应该让她为难。”
杜横更进一步,问道:“寒清,你为难么?你可为难了?若是为难了,我告诉我,我去教训那些人给你出气。”
风不微喝了口酒,难得如此一口气没上来,咳嗽都咳嗽不出。
岑朔向来不太理会这种事情,难得拿了筷子一掷,正好插在杜横的脚尖前。
“滚。”他寒声道。
杜横又怕又羞,“你......你们......”
语闭,他看了眼杨寒清,“寒清,这些都是什么人,怎地如此无礼,动刀动枪的。既然是你的客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过会儿再来看你,可好。”
他看着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但也不管她如何作答,转身离去了。
颜玉恶寒地揉揉自己的肩膀,“怎会有这样的人。”
杨寒清道:“多谢各位,只是那杜公子不是坏人,所以我不能用对待坏人方式对待他,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最终形成这样的误会,倒是叫各位费心了。”
颜玉道:“老板娘,不是我说,你这性子得改改,要是我,见一次打一次,看他还敢不敢来占便宜。”
风心远也拿开自己的袖子,露出脸来,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心软,直接一把刀上去,他还会不知道你的意思么?”
风不微制止他,“我知道你们是恨铁不成钢,但老板娘心善,错的不是她。若是她真动手了,也得遭人说。”
方才那三人说她是寡妇,而那杜横又是秀才,无论杨寒清如何做,都会被指摘,还得想一个完全的计策,才好脱身。
几人说着话,白桃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风姑娘!风姑娘!”
众人回头,竟然是白桃。
他不在醉时镇,居然跑这儿来了。
他跑了过来,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往喉咙口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道:“天可怜见,竟让我遇见了你们。”
“出了何事?”风不微问。
他急道:“我母亲,我母亲......”
“你慢慢说,慢慢说,急什么。”颜玉道。
“她!她!她留书出走了。”白桃急得满头大汗。
风不微回想之前白大娘并无任何异样,怎么会突然留书出走。
道:“白桃,白大娘可有说去哪里?”
白桃赶紧点头,“她留书说来了乡心镇,说要去找我爹,我爹曾在乡心镇做工过,她不记事了,总说我爹还活着,就在乡心镇,我昨日与她争辩了几句,她就说要去让我爹回来,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今早起床才发现,她竟然独自离家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