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
符萦沐浴完毕,连忙喊他。
松青木以为她出事了,连忙往湖边赶。却见符萦正在穿那件红色外袍。
有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眼眸清澈,嘴角带笑。
松青木见她收拾好,这才走过去。
“师姐饿了吧!这个垫垫肚子。”松青木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份红豆桂花糕,递给符萦。
符萦很惊讶:“你怎么随身带着吃的?”
“以备不时之需。”
符萦披头散发,发丝正在滴水。她担心水流到糕点上,于是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根金簪,将头发随意绑紧。
她笑吟吟道:“多谢师妹。”
松青木移开脸,小声说了一句:“你我之间何需客气?”
符萦没听清,问道:“师妹你在说什么?”
松青木摇摇头:“没事。”
符萦直接坐在草地上,吃着糕点望天:“师妹,我们还要在这待四天,就怕又遇见那神志不清的女鬼,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松青木坐在她身旁,侧着脸看她:“她似乎不想杀人,抓我们只是为了给她当证婚人。”
听他这么说,符萦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感觉她即便一抹残魂,也是有些实力,我们不好直接跟她对上。”
“你说的在理。”松青木见她吃完糕点,顺手掏出手帕,递给她。
符萦顺手接过来。
现在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符萦有些困意。她去湖边将帕子洗干净,用灵力烘干,随即还给松青木。
“今晚,我们在这凑合一晚吧!”符萦说道。
松青木闻言,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两床薄被、枕头和软席,将它们铺在草地上。
符萦一愣,随即调笑道:“师妹你是百宝箱吗?怎么什么都有?”
松青木笑了笑,利索地铺好了两床简易的地铺,说道:“条件有限,师姐不要介意。”
符萦倒是奇怪,一个软席够两个人睡,她干嘛要铺两个软席?
松青木对此只说,怕他乱动影响到符萦。
符萦不知道他睡觉会不会乱动。见他躺了下去,符萦亦是坐到了软席上。
怕有妖兽偷袭,松青木还设了阵法。
符萦拔下簪子,三千青丝顺滑而下,她用灵力烘干后,每一根发丝都柔顺的贴在她的后背上。
符萦褪去外衣,躺在软席上,随口说道:“师妹,晚安。”
松青木全程没有眨眼,就这么看着符萦。他亦是说道:“晚安,师姐。”随即他背过身去,听见了符萦浅浅的呼吸声。
弯月高悬,星光点点。
树丛里发出虫鸣声,些许萤火虫在湖边飞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虫鸣声与符萦的呼吸声萦绕在身侧。
他难得觉得安详。
*
路玄昀求了他爹一天,掌门始终没有松口。
“到底是你儿子重要,还是龙师叔重要?”路玄昀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每次,他要什么,只要说一声,他爹都会尽量满足他,可只要涉及到龙墨青,他爹就不会站在他这边。他倒想问问,谁才是他儿子。
掌门路知南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红木桌上的香炉飘出的香烟袅袅。他无奈地盯着旁边朝他责问的儿子,叹道:“你说什么胡话?你们两个一样重要。”
路玄昀放开扒拉着他的手:“爹!你又在糊弄我!”
路知南颇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吗?别这么小家子气,你是未来掌门,飞天镜的骄傲。”
这话路玄昀听了很多遍,实在是厌烦。
“我只在爹面前这样。”
路知南不说话了。
“爹,你真的不愿意救救松师妹吗?”路玄昀可怜巴巴说道。
“你不答应我,那我自己想办法!我不带玉牌去图灵境,我就死在那!”他说完就往外走。路知南气的够呛。
“逆子!你存心要气死我是吗?”他一抬手,一道金光法墙直接将路玄昀的路堵住。
路玄昀愤然转身:“爹你明知道我对松师妹……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心急如焚?”
路知南看着他为爱焦急的样子,跟自己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昀儿,你龙师叔最忌他人议论他的过往,你师妹明知故犯,爹没理由放人。”路知南想劝他放弃。
“那是符萦一人所为,罚她一个不就好了?”
路知南有些生气:“跟你说过多少遍,对师弟师妹要一视同仁!你怎么能为了你心心念念的松师妹,就放弃别的师妹?未来掌门要有大爱!”
见他生气,路玄昀不敢吭声。
路知南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龙师叔这么安排自是有他的道理。图灵境虽然危险,但有玉佩在,不会危及到她们的生命,就当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