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
21年的12月7日,已经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9个生日了。
送到第九年,礼物的形式已经很固定了。绣着金色冰墩墩和金色小鸟的厚袜子——用来装今年的奖牌的。色香味俱全带巧克力金牌的蛋糕。
今年新加了一碗许闻音自己做的流心蛋拉面——要努力追上由美妈妈的厨艺!
“不知不觉,已经认识你快要十年了啊。”许闻音卧在结弦怀里,手指不老实地在他肚子上摩挲。
近来他为最终冲刺4A,增肌减脂,腹肌的手感非常好——而且是那种非常踩在点上的肌肉,既一块块形态分明,又不是那种太壮的感觉。
“你再调皮,我去训练了啊。”结弦捏捏她的小鼻子。
他这年在NHK杯上,右脚又旧伤复发了,不得不退赛。还好在许闻音的帮助下,受伤之前已经和北奥官方做过戏,怎么着都锁定了冬奥席位。
许闻音给他治疗伤病已经很有经验了。只是再好的医疗系统,伤叠伤,恢复了又恢复,他的身体呈现一个很脆弱的状态。右脚脚踝甚至因为常年的跳跃扭伤,已经成了习惯性脱臼,需要在每次上冰前手动复位……
担心现实中再受伤,结弦的跳跃训练几乎都在虚拟冰场里完成。他的4A成功率其实已经到了70%左右——但单跳是一回事,在节目里众多衔接中跳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结弦的压力很大。
许闻音的手指纤细,穿过他的头发,轻轻抓着给他按摩:“不要嘛,生日还不陪老婆,我要吃冰场的醋。”
“哎哟哟,你又要问那个经典问题了——”结弦试图亲她,堵上她的嘴。
“我和花滑哪个重要一点?”许闻音挠他痒痒推开他,笑着说。她知道他压力大,天天闹他玩儿。
“一样重要,我都要。”结弦终于凭借体型压制住她,落下一个吻。
漫长的吻之后,许闻音细细地喘息着,香肩半露,眼横秋波。看她这个样子,结弦马上要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用治疗床功能把她摁睡了。
熟门熟路地来到精神小屋,结弦抱着猫咪摔在了床上:“哎,天天搁那诱惑我。你知道粉丝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色气十足,像是憋坏了!”
小猫咪啊呜一声扑到他身上,喵喵喵地叫唤着,蓝色圆鼓鼓的大眼睛睁开,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不。
他只是很温柔地把猫爪子压在自己脸上:“我也很害怕……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4A没有跳成功……”
小猫咪喵呜得更加大声了,似乎是在说“不会的不会的”。
结弦抱着它,看向窗外。窗外是311地震时的星空——黑暗而璀璨。
“如果没有拿到三连冠,我们就不能在同一个时空……我会和系统解除绑定,用所有积分清除掉你的记忆。”结弦无视小猫咪张大的瞳孔,亲亲小猫咪的粉色肉垫,“小猫咪,我最爱的小猫咪,一定要幸福地活着哦。”
虽然是奥运赛季,但许闻音今年很勤劳地接了霓虹的新年冰演。滑完那首《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她换上低调的运动服,准备回酒店。
“嘿?”黑夜中,一个身影走出。
“结弦——啊,裕一郎。”许闻音抬头看向他,差点以为是灵魂态的结弦。
裕一郎已经退役了,冰演的节目排在她前面——越后面的人咖位越大,他在逐渐淡出花滑圈。
“怎么,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去吃个夜宵?”裕一郎拉紧风衣,双手插兜,更潇洒倜傥了。
“……行吧。”好久没见了,许闻音颔首。
“居然答应了?”裕一郎惊讶道。
“之前不也一起吃过很多次饭?”
“那可不一样,都是有原浩和惠尔曼在的,单独约你根本约不出来……他们俩怎么样了?”
“大新闻!原浩闪婚了!……惠尔曼就还是老样子,和他那男朋友在一起呗。就是最近长胖了,心脏有点毛病。”
两人闲聊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吹下来,路灯昏黄。裕一郎显然对这一片很熟,把她带到一家清净的深夜食堂,还帮她点好了餐。
“我会日语,可以自己点的。”许闻音故意用日语说道。
“奥运赛季要忌口控制体重吧?我来点,包你满意。”裕一郎不由分说地点完餐。
上菜时,清淡的沙拉,配上清爽的炸天妇罗。果然都是许闻音能下筷子的餐点。
“我也已经有女友啦。”吃着饭,裕一郎突然说。
许闻音挑眉,赶紧端起茶杯离他远点:“那你还敢约我出来,不怕你家那位?”
裕一郎苦笑:“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就是感觉与你有缘……何况我也没准备你会答应啊!”
“那倒是我的不是咯。”许闻音浅笑,“其实是我有事想拜托你啦。”
“额……有什么能为你效劳?”许闻音从来不求人,花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