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信上是熟悉的结弦的字迹。他的字乖巧正经,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认真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你仔细思考过,与这个虚无缥缈的‘妻子’相比,还是更喜欢我?”许闻音摇摇头,“这太荒谬了。谁知道等她冒出来,你会不会选她?你看看你通篇写她的语气……”
“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必是很爱‘她’的,和现在我爱你一样。”羽生结弦的狐狸眼剔透又明亮,似乎要溢出光来,“其实最好的解法是,等冰演后,我收回记忆,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但我不想等那么久,我没法离开你。”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头侧着放在她的手里。他的睫毛扫过她的指尖,眼神里满是期盼:“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他像只可怜的白狐狸,蹭着她的掌心,恳求主人不要抛弃自己。冰演前限定的羽生结弦吗?只是如果谜底揭晓,万一那个“妻子”不是她……
许闻音的目光犹疑,却渐渐化成一个温暖的笑:“那我是不是该珍惜时光,毕竟只有此时的你,才是100%属于我的结弦。”
此前的他,身披万千光芒,只是她世界里的星星。以后的他,将会拥有她所不清楚的回忆,不知是否会心系他人。
太空浩瀚,岁月悠长,她所拥有的,只是此时此刻的羽生结弦。
她突然觉得此前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他们时间并不多了……她却浪费在赌气和放狠话上。
呆呆的许闻音被结弦重新搂住。柑橘、柚子的清新之下,乌木的气息辽远悠长,有一股宿命的意味。他的拥抱克制又温柔,温暖得让人想哭。而她攀住他的腰,手臂一再收紧,生怕他像一阵雾气,随时逸散。
“好熟悉。”他喟叹道。
拥抱她的时候,总像是有风骤然入怀,一下子抱住了生命的一切:流沙,时间,雨中的树,清晨的阳光与荒山里寂静的月。
他红着眼眶,下巴抵着她的碎发,感受着怀中的温热:“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爱你才好了……”
Jo?l Robuchon米其林三星的菜色,精心烹饪,滋味万千。但更加复杂的是两人此刻的心情。
失而复得,结弦不肯让许闻音离开他的身边,硬是牵着手离开了饭馆。
街角,“咔”的快门声闪过。
第二天上班,看许闻音精神不济的模样,Mikiko打趣她:“要不要换组?”
“暂……暂时不用了。”许闻音不敢抬眼看她,总有种自己的感情生活被上司一线吃瓜的羞涩。
“看来结弦哄人的本事不小,送个LV Nano Noé不亏啊。不过,”Mikiko敲敲她的桌子,“认真工作,男人是虚的,事业才是真的。”
“谢谢指导。”知道对方是善意的提醒,许闻音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下班前我找你对一下《终梦》的一些新想法的demo。对了,结弦上冰后对舞步也有一些新改动,我同步给你?”
Mikiko潦草地一点头,嘟囔着“好小子我们在前面做你在后面改需求”云云,翻着白眼离开了许闻音。
至于旁边,特地为结弦的冰演转职到Rhizomatiks的初崎,被结弦再三拒绝后,也逐渐乖了下来。
“不要偷别人的东西,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结弦看着她chock上水滴状的坠子,警告她说,“也不要试探我了,没有意义。”
他拒绝的直白,初崎真由美泫然欲泣。而等他直接走向许闻音,把她直接从座位上牵起来,示威一般在办公室绕了一圈才进会议室后,初崎是真的气得跑到厕所哭了。
想当结弦哥哥的女朋友?她恨恨地擦掉眼泪,让你知道厉害!
努力取得了许闻音的谅解后,打着“和Rhizomatiks商量冰演事宜”的名义,结弦搬回了东京。不过,因为6月有已经应承下来的Faoi冰演,靠后的冠军冰演被搁置在一旁,眼下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Faoi的节目上。
因为他的高人气,他依旧需要半夜去冰场上冰。还好有钞能力支持,助理、司机都配上了,许闻音除了偶尔开心了陪他一起去上冰玩儿,平日也只需要帮他洗洗晒晒衣服。
偶尔早晨还能享受到早餐床服务,或者一些另类的叫醒服务。
迷迷糊糊之中,软软的嘴唇覆上。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脸颊、耳朵、鼻尖、嘴角,蜻蜓点水,一点一点地温柔的印上。
半梦半醒间,许闻音把床边俯身的他直接拉入怀中。蹭着熟悉的柚子香,她在他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
他却没完了,一只手拨弄着她细嫩脖颈下的月光石项链,另一只手则盘上她的窈窕腰肢。肌肤相接,发出淅淅索索的轻响。
“看你能装睡到几时。”他在耳边呢喃完,细细舔舐了一口耳珠。
等到出门,结弦推着行李箱,一脸饕足的神清气爽,许闻音则是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