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当道侣就要始乱终弃?
公孙止听闻下人来报,说山谷外有一座挂着白驼山庄标识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还跟着长长的车队。
他便马上从山谷当中出来,接见欧阳锋。
“原来是欧阳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赎罪。”
欧阳锋从马车下去,陪着公孙子好好客套了一番。
玉罗刹本来想要开口的话,完全被他们打断,只能暂时罢休。
凌沄潇倒是半点也不受影响,继续慢慢踩着红绸往马车的方向去。
公孙止其实早就看到了那截红绸,猜到了树后面还没有露脸的人的身份。
不过他还是先和欧阳锋寒暄完,才转向大树那边:“不知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硬生生断在了嘴巴里,消散在空气之中。
只因为他看清楚了,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的佳人身影。
先从树后面出来的是一截雪白的玉足,红白相间的裙摆轻轻拂过脚面,随着风舞动,露出玉足上面绑着的哑声玉铃。
玉铃浅紫,更是衬得肌肤雪白无暇。
随着舞动的飘逸裙摆往上看,可以看到一截细细的腰,仿佛只有巴掌宽,用红色的腰带扎着,在腰前垂下两条纱带。
继续往上看,就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公孙止顿时像是看见了暗夜之中经历过风雨之后依旧挺立的蔷薇,又像是瞧见了深渊最深处,那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白光。
比绝色容颜更吸引他的是,对方身上那种神秘的、令人想要不停探究的气质。
他的眼神当中闪过惊艳、赞赏、占有等情绪。
千万种想法,从他的脑袋里面飞驰而过,最终汇聚成一句:他必须要得到这个人。
这样的眼神被玉罗刹看到了,心里一阵不愉快,眼中的杀气差点挡不住。
凌沄潇忽的停下脚步,朝着公孙止的方向看去。
公孙止今年不过二十出头,是个长得相当风度翩翩,潇洒风流的公子,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惹得裘千尺,一腔芳心尽付。
“不知这位姑娘是?”公孙止把自己刚才的话讲完。
欧阳锋跟着转头:“这便是近两年有名的育儿堂主人,凌沄潇凌姑娘。”
“原来是凌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公孙止摆出来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让玉罗刹忍不住抱着手臂背过身,嗤笑出声。
伪君子。
凌沄潇对上那灿烂的笑颜,也只不过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往马车那边走,上了马车后,跟在后头的玉罗刹还把车厢门关上。
“不知车厢里的另两位是?”公孙止看向欧阳锋。
欧阳锋冷冷道:“那是育儿堂的另外两个夫子,一个叫王四刀,武功还不错,另外一个只知道姓邵,暂时探不出虚实。”
“不管他们虚实如何,进了我绝情谷,就只有一个下场。”
他炼丹房下面的鳄鱼潭,最近可新添了不少鳄鱼,这两个人刚好可以做口粮。
欧阳锋眼神闪了闪:“我可事先说好,你这个风流浪子别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只要那个凌沄潇将她知道的武功秘籍全部默写下来,她这个人才能归你所有。”
公孙止笑道:“那是自然。”
他们两个人走在前面小声嘀咕,后面的车辆一辆跟着一辆进入绝情谷。
在这个江湖上武功还算不错的两个人,绝对想不到凌沄潇隔着上百个步行的弟子,以及七八辆车,居然还能够听到他们细如蚊蝇的谈话声。
不过,即便听到了两人对自己的谋算,凌沄潇脸上依旧平稳,就像什么也不曾听到一样。
玉罗刹估计着邵夫子在场,有些话想要对她说,但是又不好说出口。
邵夫子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自己待在车厢之中,似乎有些不识趣。
等到进入绝情谷,去到公孙止给他们安排的小院落里,邵夫子便找了个去看小崽崽的借口,溜到了隔壁的小院。
玉罗刹听着他走出院门,就迫不及待找上凌沄潇,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你若是不觉得委屈,我一万个愿意。”
凌沄潇刚刚坐下来,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是凉的,对方就给她整了这么一出。
她撑着额头看向对方:“这对你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大事,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顾忌我。”
她也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非要对方马上给她一个回复不可。
玉罗刹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伸手拿过桌上的水壶和杯子给她倒茶:“这件事情我都想了两年多了,不需要再想。”
不过就是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有所变化罢了,这个并不重要。还有就是他原本的打算是要真心成亲,现在却成了什么道侣,似乎只有一个口头名分,这个也不重要。
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倒也不至于连这些事情也看不透。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