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娘做小妾充账!”
路之涯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她拿自己姑娘威胁自己。
反手也揪住了她脖领,咬牙切齿地道:“纪九,你敢见小花,老子必要把你女扮男装的事,公布绿林好汉!”
宴犰忙做和事佬,分开两人。
劝路之涯道:“你也知道,小九说到做到。这些字画依你路老板的本事,转手倒腾个五十万两银子绰绰有余。不若折中一下,二十五万两,你们各退一步。”
路之涯睨了眼晏犰。
两人这鸳鸯大盗,从来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只两人武功绝顶,纵是官家也拿他们没辙。
特别是这纪九着实不是个东西,偷人东西还喜放把火,就连曙光府的府尹也对她睁一眼闭一只眼。
两人流窜这京城作案,偷沉心阁的东西不说,还烧了那沉心阁。
他可是听说那沉心阁的东家非同一般人,这批字画他若敢出手,怕是要丢了脑袋。
想到了即将离开大懿,路之涯点了头:“二十五万两就二十五万两,纪公子,自此后,希望你我再不相见。”
容歌听出他语气不对,猜出他怕是又犯了案子,有心用天雍教少主的身份为他平事,可一想到老妖婆,便消了心思。
若按前世,老妖婆的天雍教三年后才会被危长瀛所知。
届时两人各占三国,以国相争,老妖婆表面会胜,可那仅是危长瀛的诱敌深入,那一招佯败,老妖婆二十年布局被他一朝覆灭。
容歌再没了心思与路之涯争利,只要了他二十万两银子,把字画一股脑儿的交给了他。
路之涯见她突然改了脾气,抱着如山的字画,疑惑看她。
容歌叹道:“路老板这天下马上要乱了,各州府已不是这般好拿银子买通的了。那群狗官怕担责,你此番定然不能顺利离开大懿。”
她自腰间掏出自己令牌,手中银针划伤路之涯脸,用令牌蘸着他脸上血,撕下自己亵衣一块布,拓印出一个令牌印。
路之涯见那令牌,震惊后退一步:“你就是那位麒麟郡主?!”
容歌知江湖中人自有道义,将那袭布塞他衣襟里,向他皱了皱俏鼻:“怕了?现在知道曙光府府尹为何要装看不见了吧?”
路之涯脸颊刺疼,眼底却有泪意,沉声道:“路之涯可不知什么麒麟郡主,只认纪九。若此番顺利逃出大懿,他日你若有难,路之涯绝不退缩!”
容歌一拍他肩膀:“少咒我了,这麒麟腰牌管用着呢,他们不敢拦你。”
她抱拳,正色道:“路老板,你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保重!”
路之涯目送两人离开小巷。
低眸看向胸襟处的亵布,感慨一笑:“老子冒着杀头的风险反要谢她了,这纪九……老子喜欢她,好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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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危府,容歌将那二十万两银票收好,让宴犰寻人去算此次失火,东街商家都损失多少。
她虽吝啬,却知什么银子是不应省得。
傍晚时,宴犰拿了账单回来。
容歌正与暗卫隐玩叶子牌。
眼见要输了,忙把他手里叶子牌夺了过来,与自己的牌混在一起,连同桌上的一起拿袖扫在了地上。
隐站起身,面无表情看她。
容歌冷笑:“我救了你。”
隐面无表情道:“当你的暗卫还完了。”
容歌不屑道:“一条命一辈子,赶明儿给你娶个媳妇,你儿子也要是我的人。”
隐垂下了头:“三十多了,不好找。”
容歌走上前,拍了拍这壮汉的肩膀,安慰道:“眼光别太高,寡妇带儿子的也可以考虑一下,平白多了个儿子这是好事。”
隐后退了一步,看笑眼的宴犰:“宴公子是好人,你纪九是恶人。”
他抬头,纵身一跃上了房梁,继续斜倚在房梁上闭目养神。
容歌早知他是个白眼狼,对宴犰道:“就不应该给他发银子。”
宴犰拿着账单递给她,笑道:“一直都是我给他。”
容歌看了眼那账单的数额,一步上前攥住了他衣襟,拼命摇晃他:“阿犰!你说好的,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你竟然偷偷给他发月钱!”
宴犰被她晃得头晕眼花,只得双手抱住了她腰身,求饶道:“我错了,少主饶命!”
容歌肉疼得厉害,那么多的银子,她上哪筹去,她可是穷人。
宴犰这败家子,太不会过日子了,竟然给隐发月钱。
她可是从来都没亏待过他。
一应俱全吃穿,她吃什么,必要也给他一份。以往每次要他去传粮行的信件,她可是给了足足五十两银子。
这老暗卫就会装可怜!
容歌好不容易平息了肉疼,放开了宴犰,却见宴犰的手在自己身上,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