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险

宋芷眼角微微扬起，嘴上说着："三～二～一。"

然后就听见酒杯落地之声，凌昀应声看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地的春十三娘，她的嘴角鲜血冒出，似泉水一样不能停止，凌昀发抖的手替她拭去，还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而一旁的宋芷却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还用埋怨的口吻说到："我可从不说假话的。"

凌昀被后悔和自责笼罩着，他为什么想都没想就将酒杯递了过去，瞧见春十三娘昏迷不醒的模样，凌昀厉声吼道：“解药。”

瞧凌昀已经上钩了，懒散散的回答道：“解药可以，但你答应我去一个地方。”

“快说。”现在的他已经暴怒到极点了。

“北疆，去那里寻找你的答案。”然后将衣兜里的解药丢给他。

下个瞬间凌昀喂给春十三娘服下，然后慢慢的擦去嘴上的血迹，宋芷看到他这幅样子，直接说："凌昀呐，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让她喝下，现在有做出这幅样子，你到底做给谁看呢！"

凌昀他自己也无法理解，明明不想搭别人进来，但听到线索又毫不犹豫牺牲他人，他自己也很矛盾，但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

……

等春十三娘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好多天了，虽然清醒了，但身体的不适却时刻在提醒她，凌昀一定用了别的什么换了解药。

而她还没有下床，就听见靠在窗边的辛尔开口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春十三娘自然知道，在她看来，既然要帮就帮到底，“自然知道，不过大可放心，凌昀一定不会知道我们的。”

“那你考虑主上会不会盯上他，或者你想想宋芷那里来的毒药，”然后辛尔转过身来，透过屏风看着春十三娘，“十三娘，你变了你知道吗！”

春十三娘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知道内心深处有种力量撕扯着她，她想大声吼出来，但她知道不可能，只是说：“若你想回去便回去，这里也不需要你。”

辛尔没想到春十三娘会让他走，但他也只是叹气的离开了，但没想到刚踏出房门凌昀便踩着楼梯上来了，辛尔也不想过多理会了，让凌昀直接进去。

凌昀进来之时春十三娘披了一件披风靠着窗边看着外面，她知道是凌昀，便没有扭头，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要去南疆一趟。”

“大人去便去了，何苦与我说。”

凌昀也只是想来告诉她一声，但看来他也只能说这句话了，便说：“那你好好修养身体吧！”然后也离开了。

春十三娘不敢回头看他，她想也许抛开他几天就能和从前一样吧！

然后身体确实也难受，便又躺在榻上休息了。

而当她起来之时已是深夜，桌上有一碗药汤还有一封书信。

近来安好，受凌昀之托照顾姑娘，但在下深知要告诉姑娘二三两事，麻烦姑娘前往紫荆街云集药堂。

然后春十三娘看到了署名是苏郁，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然后喝了药汤马上前往了。

去之时大门正好开着，然后便直接进去，就见苏郁正在整理药材，看见春十三娘来了就先问了好，然后让两人先坐下，苏郁再开口，“十三娘，我，凌昀，林熠，沈清是旧时，然后最近不是失踪案吗，宋芷是林熠一直寻找的人，但凌昀可能不知。虽然之前我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他能做这些我想我该相信你，我认为这背后之人是为了凌昀而去，这次他的出行也不安全。”

春十三娘慢慢理清思路，当初那么肯定沈清不是沈清是因为旧时，宋芷和那个林熠，这些都不是她不曾了解的，“那你怎么来这里？”

“这一直是我的志向，开个药堂，但没想到你会是我第一个客人。”

春十三娘发现苏郁说话会让她放松，让她没那么压抑，“那凌昀他和以前一样吗？”

苏郁仰头思考了一下，眉眼一弯，“他以前可谓明媚少年郎，现在整日心事重重，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我也无法评判了。”

春十三娘就想着苏郁说的话，她和凌昀认识的这短短几个月里，所见的他都是算计，但会为了寻找真相而找他怀疑之人帮助，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取他人性命。

春十三娘细细想来，她们不是一路人。

……

春十三娘昨晚一夜心神不宁，迟迟无法入睡，这种情况从未发生，然后回想凌昀离开时的话和语气，总感觉不对劲，怎么会去南疆。

然后慢慢回想当初晕倒在凌昀怀中之时，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北疆。

春十三娘想都没想马上跑到锦衣卫，找到祁霁，质问他，“凌昀去的是北疆，是吗？”

祁霁看着她，只能开口，“是。”

这一句回答瞬间让怒气涌上心头，冲着祁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