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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白楼藏百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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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旁人,等荆易留进来时,便只见她一人侧身坐在桌边,用手支着头。

“荆公子,你突然出声,着实吓了我一跳。”她拢了拢衣衫嗔怪道。

这房内十分闷热,空气中漂浮着糜烂的香味,浓重又强烈,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见他低头不语,她讪笑了一声,稍稍正色,“荆公子,开门见山,我可以给你秋令闻的消息。”

荆易留闻言拱手:“白姑娘,不是在下不信任你,你给我消息,我也实在是难辨真假。”

“哦?什么信不信得过的,”白宝楼眼中笑意转寒,“秋令闻不就在那九十九牢么?我的好弟弟也在那儿。”随即又嗤之以鼻道:“她走了狗屎运,撑到如今算她命大。”

“荆公子,我还以为你铁了心要救她呢,九十九牢惟有伤者可进,难不成你要负伤进去一牢一牢地追?怕是九条性命都不够,”她凝视着眼前人,饮尽杯中酒,“但我知道一条捷径,便是我弟弟说予我听的。”

“令弟...”荆易留马上要反问,被她挥手打断。

“他在那儿好生历练,不能出来,”说这话时,她眼中有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意,“但毕竟是白家人,信得过。”

“好了荆公子,话到这里你自行决定。若是同意,便听听我的条件,”白宝楼忽而勾起嘴角,“早听人道你朗朗如日月入怀,我甚是好奇,不如你趁此夜色舞剑一番,让我瞧瞧这日月之辉?”明明上一刻还在谋算,下一刻又开始随意玩笑,白家之人,实难捉摸。

荆易留握紧了手中剑,过了许久才问:“白姑娘想看什么?”

“你知百家功法,不如,舞个裴家剑吧。”她肆意地笑了起来。

闻言,荆易留长长地看了她一眼,按下心中不快,垂眸拔剑。

他起手作势,抹剑、托剑,而后平直刺出,手腕轻绕,于是剑身动而剑尖未动。他拖步而行,屈臂展臂,缓缓行剑,一招一式赏心悦目。

若要形容,裴家剑便是一个“漂亮”。正如裴家作为第一世家,门人弟子个个出众,剑招自然也要无可挑剔、臻于完美,力求杀敌之际从容不乱。

白宝楼的目光一直随着他挽剑出剑、衣袂飞旋,面色却渐渐阴沉。趁他背身之际,她伸手覆于桌边一把白剑,那剑无鞘,剑身泛光。

荆易留正提腿下腰,仰面刺剑,忽然后方一记掌风擦过,打翻了房中唯一一盏灯。他嗅出不妙,连忙扭身格挡,才堪堪抵住那袭来的白剑。黑暗中它如银色水蛇,吐出毒人的信子。

“白姑娘,这是何意?”

“我看舞入迷,想与荆公子切磋。”说是切磋,她剑下却俱是杀招。

荆易留练武晚,真过起招来,他自是不敌眼前之人,何况她眼中不知为何有股庞大的恨意。

他不敢与之正面抗衡,只好不断闪避。两剑相交,一人进,一人退,剑身相绕,发出铮铮之声。

她招数奇异,乱中却有章法,看似是随意出剑,实则剑气已到跟前,凌厉逼人,直取他害处。白家人惯使刀,唯有她用剑,而无论刀剑,皆有白家之风。白家便是刀无刀法,剑无剑诀,剑随心出,心随意动,杀意腾腾,毫无顾忌。

荆易留一个不慎被她刺中肩头,只好迅速抽身,破门而出。他踏过阑干,飞旋而下,落在一楼台中,白宝楼便紧跟着腾身,自空中直直向他刺来。

他一阵抵挡,然而对方剑招愈来愈快,白剑一亮,从他面上滑过,荆易留弯身以剑尖抵地,拧腰而起,又被她袭来的剑花逼得后退。剑花一滞,她反手握住剑柄,那锋利剑刃便横压下来,荆易留连正手剑都抗衡不过,她还有余力用那纤纤玉指从他颈前一寸掠过,仿佛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白宝楼又是如此兴奋难耐,未提防他左手忽地多出一柄短刀,反向上狠狠划过。

她吃了痛,一时泄劲,不得已才挽剑收手,与他拉开了几步。

她看着腹部渗出的血将白衣染红,摸了摸那粘稠的液体,不屑地挑眉:“秋令闻惯使这种短兵偷袭,还敢叫什么叶底游蛇,她也配用我游蛇剑的名号。”说着忍不住抬眸,向着他大声冷笑:“她的阴招你倒学了个像,你当真是喜欢她,可惜她是个将死之人,你也是。”

“早听得你不顾人家是有夫之妇,还一心追求,叫你来不过是为了有趣。我恨她,有法子我也不会告诉你。”

荆易留筋疲力竭,闻言又心下渐沉,不知如何回答,亦不知要如何才能套出她话来。

白宝楼细细抹过剑身,正要动作。蓦地,屋外一柄银镖飞来,她一挡,剑身颤颤,镖却一转从她肩颈擦过,带得血肉翻起。

她痛得直呼,恼意连连上涌,眼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怎么,还有旁人学这阴邪的武功,那贱人就有那么好?死都要死了还不安生。”

“来人!”她不禁大叫,神色都有些痴狂了,手中剑颠三倒四的,在虚空中乱挥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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