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宴,是订婚宴
补。”
补补?这梗,在小说界身经百战的苏雀是听得懂的,一般补不都是指男生虚吗。
苏雀尬笑,看着一本正经的江谷,顿时感觉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龊了,他才是个小朋友啊。
苏雀:“好…好…”
江谷:“中西医不分家,草药是精粹,药片是浓缩,西药重在急救,中药重在调养…”
话锋一转,他侧脸看了一眼正对锅里熬着的草药着迷的苏雀。
江谷:“苏雀姐若是有月经不调,就可以喝些中药来调理…”
苏雀一听,立马打断江谷的讲话。
苏雀:“停停停,你们学医的还真是一个样,披着西医的白大褂,讲着老中医的话,赶紧熬好给我泡脚吧你,谢谢你嘞,老弟”
说着苏雀就走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苏雀抱起公仔俏咪咪的默念:“你才月经不调,我都27了,再不调说不定还能再长高两厘米。”
一般来说月经规律意味着停止生长发育。
江谷一脸懵,一股莫名其妙被冤枉的感觉涌上心头,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拿着汤勺专心致志的搅拌着锅里的草药,锅里冒起的白烟缕缕上升,化作一片面纱朦胧了少年的面孔,怎知少年不食人间烟火,面不改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武士少侠流落了民间。
草药味愈熬愈浓,空气愈发沉重,苏雀如熏香般渐渐泛起困意。
江谷将草药倒入洗脚盆,端给苏雀。
暗黄的盆中水被捧在手心,竟显得如此澄澈,盆中还漂浮着些许药渣子,流不进掌心,顺着支流又回到盆里,脚底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得到药粉的颗粒感。
苏雀:“那些药渣子呢,你滤过了啊?”
江谷拿出放着滤出的暗粽带黄的草药叶片的篮子。
江谷:“在这。”
苏雀接过篮子,用手翻了翻里面的药渣子,拿出一片三片叶的草药叶。
苏雀拿着酥软的叶片放到鼻尖,闭着眼睛吸收它独特的气味,满脸享受。
苏雀:“总感觉这些草药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苏雀继续说道:“别看他们放入锅前干燥无味,脆老干瘪,入水后却如孔雀开屏般,各展身姿,浓郁浓香。就像这叶子,虽说本是失了水分,但一经过水,依旧如此饱满,叶脉清晰,叶肉透亮。”
深情的讲完这段话,苏雀转手拿起架子上的一本书,把叶子夹了进去。
苏雀:“不留着做标本,扔了多浪费啊!”
她讲的是如此开心,放书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江谷不知苏雀还有这癖好,瞬间觉得有几分特别。
江谷蹲下。
江谷:“你若喜欢,那便留着。我虽不是学中医,但给你搞点中草药还是做得到的。”
江谷熟练的给苏雀泡着的脚按摩,他小心谨慎的按揉着苏雀的脚后跟,不时揉搓足关节,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穴位。
苏雀张开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似乎世间红尘都与她无关,此时只剩她洒脱。
苏雀:“没想到你手法这么好”
江谷:“懂得一些穴位,给你按着舒服,有中药泡着,对你的脚和感冒都有好处 。”
苏雀:“要是去了我家,你也这么孝敬我爸妈,我妈肯定不催我嫁人。”
江谷:“我会演。”
苏雀高兴得摸了摸江谷的头。
苏雀:“小谷真棒。”
江谷:“苏雀姐不想结婚吗?”
苏雀眨巴眼睛,然后舒气说道:“看缘分吧,不想结婚!”
苏雀:“中秋你不回家,去我家真的好吗?”
江谷:“离家远,一年回一次,过年再回去。”
苏雀:“这话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我家规矩多,除非不放假,否则中秋必须回去团圆,我也挺喜欢这个家规的。”
中秋快到了,两人一起乘坐飞机飞回苏雀老家。
村里的灯没有城市的亮,也没有城市的多,年少的萤火虫今年也没有来带路,路灯亮得也晚,一盏只能照着四方地,却成了家乡的指路牌。
月无阴缺,今年又比去年的圆,时不时躲到云后,晕染了轮廓,依旧灿若骄阳,落落大方的照耀着旷野。
明媚的白月光,清晰了回家的路线,两人于黑夜降机,拖着行李箱,轮声,蟋蟀声,声声悦耳,不用打开手电筒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刚到家,红色的喜纸覆盖了家的前门后院。
苏雀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
一进家门,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前来迎接苏雀。但没跟她说上几句,就围起了身后的江谷,七嘴八舌的夸起来,不是夸身高就是夸长相,声音嘈杂得苏雀也听不清,只好示意江谷自求多福了。
本就社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