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不一样的，我们也不会遇见的”

“那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回来啊？”

“大概是因为他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吧”

“你如果说他当初回来了结果就会是不一样的，我们就不会遇见，不会有今天，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那个他回来了你就不会死了，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害死了你”

可话随这般说，徐昭发现她提起那个她口中的他时，她身上的那雾就会不见，她提起他是连嘴角的笑都掩盖不住，她大概是很喜欢他的吧，毕竟她的眼睛不会骗人，提到他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缀满了星星，有了光。

“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你知道，所以不知道的才叫好，走吧，会屋里去”

日落月升，三天时间就好像在眨眼间便过去了。

徐府大门外，姜昭依旧穿着浅绿色的襦裙，披月白色的狐裘，一旁的丫鬟替她撑着一把浅绿色的油纸伞以防雪落在她的身上。

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像遗世独立的仙子，淡淡的，静静的，仿佛看透了人间烟火，下一秒就会随风离去。

旁边的徐夫人则是穿着一袭浅黄色的一群，静静的在哪里等待着刚回京里的徐锦灿。

不一会儿，徐锦灿穿着一袭藕粉色的襦裙，也同样也穿着狐裘，只不过她的是红色的狐裘。

“阿娘，我好看吗，我好看吗？”她在徐夫人的面前转了个圈圈。

徐夫人看着眼前她三年没见到的女儿此刻正在她眼前开心的转圈，询问她她的新衣服可好看，她当真是开心极了，连忙去夸她。

徐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等两人上了马车，姜昭才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姜昭就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听着徐夫人母女两人的对话，有声有笑，如寻常人家的母女两，而她好似是个意外，不该出现于这里破坏氛围。

一旁众人都没能看见的真正的徐昭看着这一幕觉得无比的刺眼，像有一根刺插在了她的心里，永远拔不掉，插得她心生疼。

“阿娘我跟你说边疆的夕阳，草原是多么自由，阿娘要是你能跟着我和阿兄去看一趟大漠的夕阳和草原，看着我们在那里骑马赛跑，定会开心极了。”

徐夫人看着徐锦灿那副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慈爱的看着徐锦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在大漠的所见所作的事。

话正讲到激动时她突然想到一事顿了顿，语气依旧是如刚才般，“阿娘，我在边疆听人说昭儿的身体有救的，我也希望昭儿能去边疆看看，不要一生都困于这京城之中，我希望她活得自由，即使她身体不好我也希望她活得快乐，一生平安”

“昭儿你想出这京城吗？想去边疆看看吗？想知道京城之外的世间吗？”徐锦灿的声音似是带有些愉悦，满脸笑容的看着姜昭。

姜昭则是看向徐昭，她看见了徐昭眼底的向往之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看见她点头姜昭才开口说话，“阿姐我想的，但我更想有一天我自己走出这个京城”

“好吧，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理由”徐锦灿有些失望的看着姜昭，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继续跟徐夫人说着刚刚还没说完的话。

马车在皇宫外停下了马，外边的车夫回禀车内的夫人小姐说到了，请夫人小姐下马车。

三人下了马车朝着宫内走去，各家贵女下了马车便去寻着自己的小姐妹，一旁的徐锦灿看着其他贵女旁都有小姐妹，再看看自家的妹妹一个人也没有人来找，“小妹怎的其他贵女都有人伴，唯独你一人谁都没有？”

姜昭不吭不卑，偶尔咳几声的回答着徐锦灿的问题，“阿姐久离京中，不在府里不知道我身体孱弱已经久久未出过府了”

徐锦灿微微蹙眉，面上带着些不高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严厉，“你既知道你身体孱弱，就应该多出府走走，出去透透起，让你心情舒缓，天天待在这府里不闷得慌，你病能好才怪，听你阿姐的多出去走走，散散病气”

姜昭顺从的应了下来，“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兄长？”徐锦灿话里带着些不确定,姜昭摇了摇头，在姜昭摇头后徐锦灿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待会儿带你去见她”

徐锦灿刚说完这话不久宴会便开始了，两人就怎么入了座，入座不久之后，一声喊“太后娘娘到”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姜昭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太后，看见太后两鬓有了些许白发，看见那个从前端庄，威严并存的皇后变成了现在和蔼可亲，温柔的太后，再不见从前的身影，她忽然感觉有些悲哀。

宴会刚开始不到多久，姜昭已身体不适离席出去透透气，她不知再她走后不久太后也被人扶着离席。

姜昭离席后来到后宫里种着的杏花树下，只见杏树光秃秃的，不再像春天般生机勃勃，只是一派枯荣的景象。

姜昭站在杏树下的背影恰好被太后给瞧见了，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身影，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她还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