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游移……
空气越来越沉重,小小神智错乱,微微轻喘出声,忽觉双唇一麻,紧闭的牙关轻易地就被撬开。
炙热滚烫的唇舌深入,不知疲惫地在她的口中肆虐扫荡,小小喘不过气来,呼吸完全随着他的节奏变化,口腔里有腥甜的血腥味蔓延开……
就在小小觉得自己快要换不过气时,所有洗劫忽然停止。
身边的男人并未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他的手,又移到她的头上,开始轻轻玩弄拨柔缠绕起她的发丝。
“欣妍,你是本座的,只能是本座一个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情/欲后的慵懒。
自始至终,小小都没有出声,她这个提线木偶,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只能任人肆意操控摆弄。
小小的脑袋一直被男人圈在他的颈窝,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让她十分难受。
小小想动一动身体,好让自己舒服点,可她的身体像被什么钳制住,动弹不得。
过了很久很久,小小浑身实在是难受得要命,这么长时间,始作俑者应该睡着了吧!
小小缓缓抬起头,朝着男人偷偷看去,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中似乎蕴藏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小小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状似温顺乖巧,耳边传来男人耐人寻味的声音:“再来一次,这次本座一定轻……”
还来?
还要来?
小小嘴角抽了几下,双眸再次凝聚起水光……
三天后,小小早上醒来时,男人已经离去,她松了口气,一切苦难终于结束。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咯吱一声响,几个宫婢鱼贯而入,手里捧着热水、帕子……
“你们先出去吧!”小小淡淡地说,她现在心情乱如麻,身体像要散架,酸软无力,疼痛难忍。
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做。
呆呆地就这么一直躺着,一直躺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屈辱不堪的画面。
小小头昏脑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身体是欣妍的,她现在是欣妍,侍寝的是欣妍,受辱的是欣妍,失身的是欣妍,小小从来没有来过魔界,从来没有……小小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大概是到了中午,门外有宫婢敲门而入,问小小要不要传膳,小小懒得说话,挥手让她退下。
小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终于悟了,她对自己说——
小小,你僭越了,你有什么资格哭唧唧地求大魔头放你离开,人家俊朗无匹、金尊玉贵,你还要哭着离开,这不摆明了表示人家的男性魅力不足嘛!
你这是把魔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放在脚下践踏,你就不应该哭着求他,你应该抱住他的腿,哭着喊着求他宠幸你。
然后,不出所料的话,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应该会连个鄙视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你。
那天,你是那么丑,声音是那么难听,他多半会抬起腿,踹你一脚,嘴里嫌弃地说:你这种货色也敢爬本座的床,凭你?也配!滚远点,别让本座再见到你!
要是这样的话,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可惜了,可惜了,大好的机会被你给搞砸了。
谁让你自作聪明地非要哭着喊着求离开的……这可恶的男人的占有欲啊!
小小,你脑子真是半点都不好使,真正蠢如猪,简直就是个大笨蛋,大傻瓜,大蠢货,别人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的事,枉你还搜肠刮肚地用脑子琢磨了这么久,还……还……是个事后诸葛亮!
想着想着,小小哭了,她被自己给蠢哭的,她真的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会,小小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无用。
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侍寝,狗男人这占有欲、新鲜劲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虽然身体是欣妍的,但受罪的可是她自己啊!
小小仔细想了想,狗男人后宫充盈,佳丽无数,如果雨露均沾,下次轮到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如果厚此薄彼,那也得要很长一段年月。
说不定到时候,他都不记得宫里还有她这个女人。
想到这一层,小小好受多了,她从乾坤戒指中取出新的衣衫,掀开被子,艰难地换上,然后吃力地下了床。
颤巍巍地站在榻边,小小看着床单上那刺目的几点红色,脑子一时又有些眩晕,那些不堪的画面又冲入脑海——
被子屈辱地蜷缩成一团,她自己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任意践踏摆布,现在床铺上还留下了屈辱的印记……
这一切真是让人厌恶至极,小小紧咬着嘴唇,有鲜血缓缓渗出……
她掌中注入魔气,隔空卷起被褥,操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