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纵队
叫元宇,新兵蛋子。”
苏晞瞥一眼说:“我知道你叫元宇----莫名其妙----我会不知道你叫什么吗?而且元宇的大名现在如此响亮”
元宇说:“我怎么觉得背心发麻。”
苏晞白了一眼:“你背心烂了,漏风。大家都训练,怎么就你背心破破烂烂?部队不许衣冠不整,去把衣服穿上。这里不方便。我在对面球馆门口等你一会。”
队员们进进出出,都喜欢和她开玩笑。‘咦?苏教官视察澡堂子吗?’‘苏教官给我们补补课吧!我们都需要心灵安慰。’‘苏教官,我请求单独心里辅导。’苏晞不得不训斥几句,队员们笑嘻嘻接纳。
第九纵队有女队员,但被隔离区分出去,一般情况看不见。而教官里只有两位女性,一位年纪偏大,名誉教官,讲一些医药知识。另一个就是她,年轻漂亮,授的课也算轻快,上她的课大家都当是美好的休闲时光。
球馆后面是一条林荫路,一面是边界的铁网高墙,士兵们不常走。元宇不觉得这里是谈正事的好地方,不隐蔽也不豁亮。她要边走边聊,她的步态似乎暗示了元宇要乖乖的跟随。这条路说没人偶尔还有一两个冒出来,显得那么突兀,谈私事都不够鬼鬼祟祟。
走了一段路她问:“听说最近有老兵总找你的麻烦,有这回事吗?”
“没听说啊?我怎么不知道?”元宇低头看她的小皮鞋,挺小巧。
“你自己的切身经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听谁说去?”
“那没有”元宇肯定。
“不是总有老队员找你切磋搏击术吗?”她侧头疑问。
“啊!”元宇晃一下脑袋“他们大概觉得我抗揍,其他人不抗揍”
“这是什么话?这就是有问题。为什么他们觉得你抗揍?为什么打人?部队可以借着训练的名义欺负人吗?这是部队暴力,明令禁止!”
元宇停下脚步说:“苏教官!大家谣传我散打如何厉害,老兵们不服,找我研究研究,不算什么事吧?你应该都听说了”
苏晞很不悦:“你是质疑我明知故问吗?即便我听说了,我不是也要跟当事人确认吗?不能凭传闻探讨问题吧?”
元宇道:“老爷们的事----特种兵不就是一台搏杀机器吗?没啥!”
“什么?”她严厉了:“这是什么话?你还是存在心里问题?”
元宇可不能被她扣上什么帽子,任何一位教官的异议都有分量,元宇只求顺顺利利。立刻立正敬军礼,赫亮的说:“对不起!长官。我的意思是男队员之间竞争欲较强,喜欢相互学习,共同提高,我觉得大家找我切磋技艺,都是在正常范畴内比试,不存在违规违纪问题。”
苏晞被他吓的一愣,侧身盯着他说完,差点笑出来。说:“可以了!可以了!元宇同志。你不用跟我整那套官腔,要是为了走形式,我会找你来这里谈话?”
元宇嘀咕道:“人文关怀!人文关怀!这里居然也有人文关怀?”
苏晞说:“这是什么话?压迫性人格孤立?我觉得你还是有点小问题,不太严重但也不能轻视。你对周围环境还是十分清楚,言语也不多。只是这里不需要怀疑论,这里是部队,不存在内部的敌意与歧视。特种部队只是对队员要求严苛,那是制度问题与其相关作用促成的。队员私下之间彼此还是比较和睦,思想要完全统一。我认为你只要稍微做一下心里调整,不喜欢的你可以直接拒绝,没人有权力干涉训练课程之外的事----我是说在遵守部队纪律的前提下----你可以直率的表达你的想法---最好不要偏激。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她大概没有整理好她想表达的话。
元宇说:“长官!我应该还没达到需要心里辅导的程度。我的个性虽然不招待见,但也只是为自己惹来一些小麻烦,并不是我去主动招惹麻烦。因此不具有自主攻击性或伤害性或可煽动性。是无害的。”
苏晞很诧然,说:“好像说得没毛病。但是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怪异,不好理解,而且特别噎人。”
元宇没有回答,只说:“苏教官,下午有训练,您看-----”
“我替你请假了。”她说
“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想我不需要缺席”
“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这好像不是一个概念”
“我是说我没权利占用一个学员的一下午时间吗?”
“谨遵教官吩咐!”元宇顽皮了一些。
苏晞负手站立,斜眼看着元宇道:“哎!哎!小伙子,好歹我也是你的教官,别不当回事,结业成绩可有我的参考意见呐!”
路的尽头是医务处,医务主官罗云是位青年才俊。她要去医务处,元宇站在了门口。她问:“看着干嘛?进来呀!”
“你去见人,我不用跟着了吧?”
“我见什么人?我要带你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