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地狱之门
与苍吉碰面,他说:“村子里的人好像都死了,他们是半夜来的,没机会逃跑。我大概数了一下,有三十多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阻止了两个混蛋施恶,他们就要迁怒于全村的人?”
苍吉道:“他们还不至于这样。”
“难道是我们在辛小戎的家里待得时间太长,他们有所怀疑,要杀人灭口。”
苍吉道:“也不太可能,即使你们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村子里的人没有完成种植罂粟的任务,他惩罚全村的人。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大,以前有过,只是杀了带头的人。另一种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在制毒工厂打算造反,他要杀一儆百----嗯,基本就是这个原因。”
第二个理由更加印证睚俞的话,元宇心里好受了些。不过,他说:“辛无衣还活着,被亚伦敖因带回去了。”苍吉好像不知该说什么,没有反应。元宇接着说:“至少我的行为是一个诱因,我既然开始它,就应该结束它。”
苍吉不知道元宇心中所想,但见他表情坚定,杀气渐盛,不好此刻再问,低头陷入了沉思。
回戎古城的路上元宇接到了丁昭云的电话,她的语气透着欣喜:“特别临时保护已经申请了下来,你可以带着她们来这里了,出城的时候要小心,尽量避开盘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不过,她们可能不再需要了!”元宇缓缓的说。
丁昭云立刻问:“怎们?她们已经遇到了危险?你跟我说说详细的情况-----你先不要擅作主张-----”
元宇打断她,说:“仔细听我说,这个很重要,你先不要问。你尽快回到离这里最近的我军军事基地,准备好直升机,时刻观察我的电子定位信号。明天凌晨左右如果我打开了电子追踪系统,你派直升机到咱们这里的临时驻地来接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不过,要尽量屏蔽这次飞行,尽可能不留下追踪记录。如果清晨以后没有任何讯息,你就该回哪里就回哪里,永远不用来了!”
丁昭云大怒:“你个疯子,莽夫,你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行,我命令你立刻----”
元宇关闭了卫星电话和电子追踪系统,靠在车座靠背上看着路边的树木。苍吉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元宇让苍吉准备武器装备的时候,苍吉问:“你真的孤身去救那个孩子?这无异于白白去送死。”
“我还有其它选择吗?尤其是我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的情况下。”
“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这不是你们国家的事,你背负的不是国家的使命,这样的个人行为很难受到保护。”
元宇把苍吉找到的□□安装在□□上,试了一枪,质量尚可。他说:“其实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他们罪无可恕,你们需要一个声音唤醒麻木的心,而我只是为了去救无衣。我要去救她---看看那些死去的村民-----真的,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讨论。”
元宇选择好了隐蔽的位置,用望远镜观察这所罪恶家园的情况。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岗楼上的哨兵精力很涣散,大概是很久以来没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发生。他掐算着时间,后面的这所哨楼是自己唯一可以突破的地方,可以避开电网,不引发警报装置。到了夜里,元宇估算出他们大概四个小时换一遍岗,而哨兵精力最容易涣散的时候大概在换岗后两个小时左右。元宇躺在草丛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回忆里面的布局,盘算每一步行动计划,静心等待深夜的来临。
元宇甚至迷迷糊糊迷楞了一觉,不再想眼前的战斗,想着曾经历的那些人。爱过的,不爱的,恩赐的,无关痛痒的。想到玄音,心里一痛,很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但如果逃避,怎样去面对她?牵着无衣与她共度余生才是上天最应该给的结局,这样真可以坦然面对她了。
预计的时间已到,元宇反而平静了下来。生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持续下去的每一步。关于这点必须保持敏锐和清醒。
攀爬哨楼的工具是苍吉的得意发明,一种可以牢牢粘住光滑石壁的塑胶方块,有凹槽,能够稳稳抓住,共准备了十块。优点是牢固稳妥,缺点是一边爬一边粘需要很强的能力,而且无法收回,会留在墙壁上。元宇很轻松完成了第一步,探出头的一瞬一枪打中哨兵的侧脑。但是十分的凶险,一个是哨兵与事先观察的位置稍稍有点偏差,二是单手抓住墙头时有一点极轻微的颤动,差点偏离目标。自己必须万分小心,精微地把控好每一个细节。
岗楼下层的哨兵几乎睡着了,元宇很顺利的解决了。他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形式,有两个士兵围绕着亚伦敖因的楼房巡视。他知道前院有两处卫兵的住所,大概可以容纳二十来人,相对而望。想不到后院也有一所形制一样的房舍,这样看来,苍吉所说的警卫数量很准确。后院的卫兵住所熄着灯,但是外门的雨搭上的灯却亮着,有两辆军用越野车停在灯光笼罩的范围里。重要的是,亚伦敖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