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手时就出手
黎芦一早就赶去试镜了。
试镜的地方就是剧组,这几天天气不太好,辛夷就停了几天工,她们包下了半条街的民宿,试镜就在其中一间的后花园。
辛夷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身工装,带着墨镜鸭舌帽,让人看不清神色,郁金则穿着一身碧色真丝旗袍,一张娃娃脸,长卷发倾泻而下。
黎芦试好了妆造,辛夷推了推墨镜,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郁金笑得温柔,指了一段茯苓向何仙姑求助的剧本。
黎芦大舒一口气,要知道这情节半月前才在天宫上演过,她眸光闪闪地看向郁金:“和你搭戏吗?”
“不是哦。”郁金连拒绝都如此温柔,指了指身边的辛夷,“辛导和你搭。”
辛夷的墨镜又戴上了,她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黎芦绞尽脑汁地回忆当时的情景,可是对着面无表情干巴巴念台词的辛夷,实在是太难了。
辛夷的眉头皱了起来,连郁金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正当黎芦内心哀叹完蛋了的时候,辛夷又推了推墨镜,问她:“如果要你选,你愿意当茯苓还是何仙姑?”
“茯苓!”黎芦毫不犹豫。
“嗯?!为什么?”辛夷似乎颇为感兴趣。
“不为什么啊,要是我成仙了,我也只能做茯苓而不是仙姑。”黎芦反而奇怪道。
郁金和辛夷对视了一眼,“行吧,你回去等消息,最晚明后天我们就会通知你经纪人的。”
黎芦赶紧溜了,天知道对着辛夷那张脸压力多大,她忍不住怀疑,辛夷该不会是哪个神仙下凡历劫吧。
从剧组回来的黎芦马不停蹄地去了另一个综艺的拍摄地,准备当飞行嘉宾。
这工作真是没有则已,一有则满。
如此两三天,余参倒也觉得轻松,余老太太忍不住念叨:“你刚醒,钟医生也嘱咐你别总是睡觉,不如去看看阿黎,也好给她撑撑场子。”
余参忍不住说:“这有什么要撑场子的,姥姥不是一向教导我们不要高调吗?怎么这会儿反倒不顾了。”
“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争起宠来了。”余老太太失笑,“她是个可人疼的,你也是,她不和你结婚也会是我的干孙女,姥姥才不偏心呢。”
“您还说不偏心,她才来几天,就变您的孙女了,唉,也要和我平起平坐了。”余参更吃味了。
“瞧你这话说的,连自己喜欢的人的醋都吃。”余老太太乐呵呵,“要不是你,姥姥也不会认识她,还是我的参参有福气!”
话没说完,电话铃就响了,工人接了电话匆匆忙忙过来说:“那边说是阿黎的爸妈哥哥,想要来拜访老太太,顺便探望一下参参。”
余老太太一听就叹气。
这几天从余心安那里,余参对黎芦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说:“给她们回个电话说老太太出门了,也不要说我醒的事。”
余老太太拦住了他,说:“总归不是个办法,阿黎现在在工作,要是她家里人闹出些负面新闻,也不好,不如我们见见她们,把话说清楚,叫她们不要一直打扰阿黎。”
余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去见吧,您就别去了,她们回头仗着您心慈要这要那,反而叫她心里不安。”
“好。”余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对两人的感情又笃定了几分,余参从前可是从来不管这种事的。
余参约了个时间和黎芦家里人见面,黎洪连她们见来的人是活蹦乱跳的余参,心里又惊又喜,一开始还装得十分正经。
可是很快,黎窦就忍不住开始诉了,他开始念叨些什么黎芦这么些年也不往家里寄钱,她们都体谅黎芦自己在外面辛苦,也不敢开口,现在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来讨口饭吃。
余参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颠倒是非的人。
听了这些话,原本懒洋洋的精神一下被怒气点燃了,他毫不犹豫地戳穿了黎窦的谎言。
黎窦几人听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辩起来,口口声声都是养大黎芦不容易,结果嫁进了余家就不认老子娘。
余参还从未和这样的人如此纠缠过,他忍无可忍,警告她们别想再拿除了规定赡养费之外的钱,不然法庭见就法庭见,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余参感觉自己有点冲动,毕竟他和黎芦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替她做决定也不好。
如此翻来覆去地想着,他居然失眠了。
黎芦也失眠了,虽然是激动到失眠的,她不但成功拿下了这个茯苓这个角色,还在剧组附近的一家药堂里发现了一棵百年首乌。
灵书也兴奋极了,忙催她去问问,可是因为茯苓的戏份之前都没拍,这几天就要抓紧拍定妆和补戏之类的。
辛夷已经从拍定妆就开始骂人了,她在摄像机旁,手里总是拿着一个喇叭和一个对讲机,她的语调并不十分急促,但冷刀子扎人也巨痛,以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