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谅解
糖丸就好了。”
“太医院要是知道,他们辛苦配的药被倒了,还被挑短处,指定跳脚。”黄卿珞灵机一转,“要不绒绒进宫做个熬药丫头,看看简单不简单。”黄卿珞并非是让檀琤珈尝试,只是药苦是真,也是人辛苦熬的。
“舅母,那怕是阖宫妃嫔都会被我毒死,因为我看谁都不顺眼,除了舅母。”檀琤珈回的真心实意,她可见过那些妃嫔嘴脸,也就她舅舅南晋元定力好,不被蛊惑,但凡换个普通男子早折进去了。
一脸狐媚样,想想她都起鸡皮疙瘩。
这边陆府,陆琮予躺着睡觉,刚睡醒,他昨下午听人说后,回来熬了半宿,给婢女分配做活,上午又去公主府听学,回来吃过饭才睡下,不知不觉睡了小俩时辰。
走近桌案,把给檀琤珈做的那只手,放到锦盒内。
这锦盒是他让青词跑了好几家店好不容易买到带有梨花图案的盒子,那首‘玉梨吟’萦萦入耳,想必是人喜欢梨花,更喜欢绒花,只是没有带着绒花的盒子。
少顷,才坐下提笔。
金霞织满天边,说来也怪,一白天都不见太阳出来,傍晚天气放晴,街上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
夏季热燥,人大都愿意傍晚出行,檀琤珈马车晃荡挺久才到家。
“郡主,刚陆世子派人过来送的。”
檀琤珈刚回屋坐到软塌上,就注意到那个带着梨花的锦盒,一旁的寒露禀她。
她不太习惯绒院又多了两个房内丫头,按照郡主分例,她该有两个贴身大丫鬟,六个房内丫鬟,粗使丫鬟数个;而她只有两个房内丫鬟,两个贴身丫鬟,粗使丫鬟数个,去年她的嬷嬷家中告急,也被她遣返回家。
南嫣黛跟她打商量,再放两个丫头在她身边,寒露和夏蔓,两个本来也是从小在她母亲跟前伺候的。
大她五岁,就能做到她母亲的房内丫鬟,想来做事是沉稳的。
檀琤珈打开眼前盒子,一只紫檀木雕刻的左手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栩栩如生,手心还有茧子,要是真换成手的颜色,她可真会认为这是真手,砍下来送给她的。
还捎带着一张宣纸,倒博了檀琤珈一笑。
——郡主谅否。
这人居然还记得捻她宣纸用的左手,这是特意做个手给她赔礼道歉?
往日之事不可追,道歉她就要原谅吗?实际上她连气都没生,不在乎的人为何生气,把礼物收了,让萤火回了:不谅解。
把盒子打发给银烛让人收起来。
“郡主,明日是良王妃的生辰。”夏蔓在一旁提醒。
人不说,檀琤珈早抛之脑后了,帖子早早给到府上,“母亲呢,怎么说?”
“公主说备份厚礼,全家都去。”夏蔓回。
估摸着也是她母亲听了她说的,找到良王罪证,所以才嘱托她一起的吧。
毕竟不是她的长辈过生辰,她去不去无所谓,这次却有所谓,“我知道了。”
檀琤珈只当是过去观院子去,良王府那种狼窝,越想越糟心,但院子是一等一的好。
到了良王妃生辰这日,良王府所有正经主子全都容光焕发,一些见不得人的妾氏都畏畏缩缩在各自屋子里,勒令不得出门。
檀琤珈和父母一同前来,到了良王府门前,小厮笑呵呵来迎,并使唤一旁的小厮接礼物。
真是会恭维,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看在眼里,檀琤珈在心里默默想着。
“嫣姐姐。”一声不情不愿的声音从南嫣黛身后传来。
檀琤珈转过头懒懒看了眼,依着规矩行晚辈礼,这人若按辈分,她还得称呼一声四姨妈,只因是南承乐的生母,五公主。
这人最会阿谀奉承,彩绣宝气,浑身珠宝无数,想来是承了瑞王府的光,早年五公主的女儿嫁给了瑞王的嫡长子。
也挺难为情的,瑞王也算是五公主的叔叔,子女辈倒能喜结连理,不知是瑞王嫡子来的晚,还是五公主嫡女来得早。
幸好南承乐不是在五公主膝下长大,不然真就毁了。
南嫣黛不大喜欢这人,这人母亲当年还帮着柳氏踩她母亲,平日里井水不犯湖水,碰到了也能平静打个招呼,这就是家事,总不能让外人瞧了笑话去,从容笑着:“五妹妹。”
也就打个招呼的交情,转脸一切恢复如常。
这王爷府自是雍容华贵,檀琤珈这些还是知道的,这几位王爷府邸还是先皇在世赏的,良王府当属最佳,占据天时地利,人杰地灵,先皇曾把皇位意属于这位王爷。
人刚搬来的时候,哪怕一棵树都是找大师算过,该栽培何处。
一进院子,就是大面湖水碧波,微风缓缓,鱼戏绿波,荷花淡淡溢香来,一条曲径蜿蜒的水桥穿梭其中。
水桥中央左右两个大的亭台水榭,檀琤珈来的不算早,路过时就听着嬉笑声不断从左亭台传出,都是些与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