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心意互通
着地上跪着的少女指摘。
良王妃在席面散后,南雅月身边的婢女偷偷跟她告状,“你吃穿都在这里,离你那晦气小娘远点,免得传染到我们院里。”
南雅月跪在地上,她小娘病了,需要钱治病,主母不给银两,不请大夫,是以还知道这是家丑,这笑话挺好,语调平平跪拜:“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错了。”
良王妃从她小娘进门就不对付,她小娘貌美,被主母刮花了脸,都这样还不解气,处处克扣她和她小娘月例。
她拎得清谁对她好,檀琤珈在亭里拒了她,应是想到她的处境艰难,若是答应,她如今就单单是挨两句骂。
后又拐着弯给了她支粉玉簪,先是给了她那嫡七姐姐一支,让人高兴,再给她,这样她那姐姐也不会来找她茬,还护了她自尊,不着痕迹解了她燃煤之急。
别和她扯什么父母养育大于天,她那父亲,对她小娘惯会拍拍屁股走人,嫡母只管嫡女,对妾氏孩子只是捎带,不过是有些妾氏子女嘴甜,愿意哄着南雅晴。
南雅月原先也愿意去哄着人,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无非嘴甜过的好点,后来她小娘病倒,她求了父亲,又求了嫡母,都告诉她,死了算了,不值得救,她也不愿再趋炎附势,大不了就是罚跪挨鞭,只要打不死她,她就受得住。
“小兔子,你乖乖的哟。”那只在汀兰水榭捉的兔子,被黄静柔带回来喂养,这会儿刚跟兔子吐完心声,两根指头在小兔子头顶划过,“等我再让哥哥给抓只母兔子,这样你就同我一样,有伴啦。”
“小姐,您自从良王府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春柳当时与大皇子侍卫站在一处,看的真切,为自家小姐高兴,调侃两句。
黄静柔当然知晓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搭着人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春柳,你还不懂,待你日后有心仪之人,你回感受到的。”
“小姐,大皇子差人送来的,说是要小姐亲自打开。”黄府小厮弯腰禀明,把锦盒递给春柳后转身离开。
“送什么礼?”黄静柔嘴上说着俏话,手却随心打开锦盒。
春柳兴奋至极,“小姐,是白玉荷簪,荷风送簪,寄意心有灵犀。”
牡丹花染了绚烂晚霞,害羞低着头,黄静柔把簪子别在发髻中,迫不及待回屋照铜镜。
镜中人娇嫩,脖颈白皙透亮,红意藏不住,“春柳,你去看看父亲回来没?我们去找父亲,让他不要给我说亲事。”
不一会儿,星星密密麻麻堆砌,檀琤珈左手捏着右肩,缓解不适。
“郡主,还是奴婢还写吧。”萤火见她亲自执笔给陆世子批改文章,心里也赞同徐鸿越那个问题,值得吗?
在萤火看来非常不值得。
檀琤珈停了停笔,“无碍。”这样正好。
萤火一肚子苦水,在一旁研磨,她好想说那陆世子当着众人面让她家主子难堪,也不见得是良配,可她有何资格说,真是气死了。
檀琤珈说完放笔,听着磨墨声欲重,旋即看着她这丫头,“萤火,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郡主,奴婢就是替郡主不值当。”萤火低着头撇着嘴。
檀琤珈走到窗前软塌上坐着,“这世间凡事得讲究对称,我利用陆琮予,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给人改几篇文章也是应该的。”
萤火抬头瞥了眼檀琤珈,委屈极了,“可是郡主,这陆琮予今日当众同人说不喜欢您。”
“我知道你在替我不平,没有不平,话说回来,本就是我上赶着,人家不喜不是正常?想清楚想要什么,就不会被这些事困惑。”檀琤珈不在乎陆琮予说些什么,是否在外人看来是伤了她的心,她想要的也不是这些。
她这丫鬟自幼跟着她,替她委屈正常,自然也得哄着,同人讲清楚。
萤火知道这些话是檀琤珈发自肺腑,她也只是替人觉得不好受,她不瞎,这些天她家郡主做了什么,而那陆世子又做了些什么。
萤火在心里暗暗发誓,后面嫁过去,她铁定不会给陆世子身边两个侍卫好受。
见檀琤珈主意拿的定,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孩子,为夫在宫内听皇上说了,大皇子同皇上讲,与你心意相通。”黄静柔的父亲听到这消息,首先是为他女儿喜欢了人这么些年终于有个交代感到高兴,后来又觉难过万分,此路千险万阻,结亲不知何时。
黄静柔见她父亲已经知晓,还满脸担忧,想必也是为了南清羽跟她说的事,眼下都城动荡,朝堂不稳,“谢谢父亲,不怪我。”不怪她私自私定终身。
黄太傅握着她的手,“自你和磊儿母亲去世,为父都很久没梦到过你母亲,你们的婚事全凭自己做主就好,只有一点就是不要下找亲家。”
“要不是——。”黄太傅欲言又止,“磊儿早就成婚,妻儿环绕了,父亲只盼着柔儿开心快乐,至于你哥哥,少时喜欢,足矣,娶不娶妻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