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利用他
没笑意,让小姑娘第一印象不好,从那之后他就看着小姑娘每次听他授课都坐的远远的,当时还只当人是不愿学课。
一直以来竟都是他错了。
徐鸿越看着陆琮予身姿挺拔,一个人站在一旁,悄悄走过去,在人耳畔说了这么一句话,“世子爷写的那些文章,都是郡主每晚亲手批阅的,并非是我这个夫子做的。”要是他的话,可没那么好心,毕竟来年春闱少一个对手,与他而言何乐不为。
但那样做,会伤了檀琤珈的心罢了,这话也是昨日檀琤珈交代给他,让他抽空说给人听的。
院里花朵害羞的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陆琮予负手站着,刚徐鸿越在他耳畔说的话,如雷贯耳,日头旺盛,对他来说像是倾盆大雨浇灌,他不怀疑徐鸿越的为人,人也不会说假话给他。
只是觉得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一次次当人面把人拒绝,那些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当是花了很多功夫在上面,就为了让他学会变通,看待事情要从多个方面考量,选出对事情最有益的去写。
他呢,却把这些功劳全都归于徐鸿越,睫毛渐渐迷雾,心却明亮起来,他就是喜欢檀琤珈,确定以及肯定。
檀琤珈跟在南嫣黛身后一进屋,凉意浅浅,鬓角生的汗也隐隐褪却,先朝黄卿珞请安后,落座。
很多妃嫔和官员妻子,奉完礼物就去玲珑园赏花,也只得良王妃一家七八口坐在这儿。
女儿全部带着,嫡出庶出都打扮的光鲜,约莫是为了给这些女儿们相看夫婿的,檀琤珈一眼就看到南雅月也再朝她颔首。
今日确实不同那日,人靠衣装,差点她都要认不出来,就是不知人小娘的病咋样?
“今日日头大,端蕙妹妹,也在外头晒了好久,怕是热着了。”黄卿珞也不喜良王妃一家,但人坐在这儿,撵也不是,还是寻个能搭话说说才好。
南嫣黛把茶杯放着,“皇后娘娘院里凌波仙子开的正好,在外头赏花也乐趣不已。”
檀琤珈低着头憋笑,她皇后舅母同她母亲在这儿打诳语,一个两个,都借着寒暄由头撵人,对面的人丝毫未动,恐也不是听不出来,而是装聋作哑罢了。
“皇后娘娘,这福乐郡主不到月余就要成年,不知许好人家了没?”良王妃挺了挺身姿,声音拔高,生怕别人不知檀琤珈被陆琮予当众拒了。
南雅晴跟着挪了挪身子,坐的直板了些,她母亲反击到人要害,真是解气,而一旁的南雅月则是眸子里掩不住担心,她担心檀琤珈被拒会不会难过。
南嫣黛和皇后听见了,没说什么,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这都能拿出嘲讽别人,只显得嘲讽那人无趣的紧。
“福乐郡主归宿,自有端蕙妹妹做主,良王妃不必费心,你那七女儿比郡主都还大些。”点到为止,黄卿珞换了个话茬接着说,“今日赏花宴,这王公贵族来了不少公子哥儿,可好好挑挑。”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挑成良王那样的轻浮子,娶妻纳妾,儿女成群。
到底黄卿珞做了这么些年皇后,威严凛凛,区区一个良王妃,她自不会放在心上,南晋元同她交代过,对良王府一家,面上看的过去就行,私下谁不知谁家那些龌龊事。
良王府家中一众儿子都未娶妻,只当为何,还不是因为家中是个虎狼窝,没人愿意嫁女,就连同良王交好的那些个大臣,都不愿把嫡女嫁过去。
谁家都希望女儿嫁个好婆家,盼高枝,可良王府是死是活,乾坤未定都不敢轻举妄动,不然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女儿有几个二十来岁,也没人敢娶,黄卿珞狭眼扫着坐在最边上的女子,她不熟悉这人,想来也是良王子嗣,与旁人不同,这人娴静,容貌出挑。
良王府竟还能出这样娴静的女儿,可真不容易。
说了半拉子话,良王妃起身告退,气冲冲出月锦宫,她今日是来给她儿子相看的,她已属檀琤珈,可人不愿意,明里暗里拒绝,那还巴巴上赶着干啥?
“母亲,反正这来的闺秀众多,我们再挑挑昂。”南雅晴双手扶着良王妃胳膊,劝导,实在是这里不是撒野地儿,被人瞧去,不好。
良王妃刚确实失态,如今还要女儿来开导她,她女儿哪里不好,那是都城中儿郎迷了眼睛,只看得到檀琤珈,她就不信了,她这一双儿女今日姻亲还定不下来,“刚出来时,陆府世子是不是还站在院落。”
南雅月跟在后面,听到陆府世子,才敢抬头看了眼她嫡母,不就是那日坐在她恩人对面那位,当面把恩人拒了的人吗,她这嫡母该不会打主意打到陆世子身上,就是为了踩她恩人一脚吧。
南雅晴点点头,但不理解:“母亲,陆世子就在院里,怎么了?”
良王妃打主意也不避讳她身后一众子女,妾侍所生,无关紧要,推搡一把南雅晴,“你傻啊,若你攀上陆家这枝,能为你父亲解决多大麻烦,而且陆家世子爷父亲是个鳏夫,你一过去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