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火葬场
细微的茸毛拂动都是一场惊天动地,他喉结灼烫般滚了好几下,听得她娇娇怯怯说,“先前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的?”
少年帝子呼吸发紧,衣衫掩藏里的每一根肋条都泛着粉意,他觉得自己被这样没出息的摆弄,实在是异常恼羞,又不想让她小看自己,故作镇定贴着她的肉粉唇儿,用气音说话。
“什么话?”
“就是,就是满足我死前愿望呀。”
赤无伤缓缓闭起眼睫,认栽般颔首。
“……什么死不死的?待我回去,就同我父尊说,让他求一求情,对你从轻发落。昆吾神庭,嗯,若不要你,你来我赤望,做……”他将那房中小蛇姬说得很轻,透出一股小雏鸟的硬涩,“这,这种可以吧?”
姑奶奶娇嗔,“人家要的不是这个。”
赤无伤哪里经受得住她鼻尖的一点撒娇浓音,这家伙能猖狂到把他眼泪弄去研磨,连亲个嘴儿都快要把他头皮薅掉,还不知要的是什么奇珍异宝,总、总归他凤凰族的哥哥多,他要是放下身段求一求,没有寻不到的。
赤无伤尾骨寸寸酥掉,沙哑绵软开口。
“那你要什么啊?我都给你。”
这祖宗骄奢淫/欲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至高凰后之位。
她笑盈盈,指尖划过未来凤君的肩颈,悄无声息写了一道替身的阴敕,“大马飒飒,你肯定舍不得萝萝受苦是不是?”
“那你做郑阴萝好了,我让你——”
做这恶毒女配。
替我受尽百般折辱。
赤无伤悚然睁眼,却发现一片漆黑,后背涌起骇然的疼痛。
他们交换了身体?!
阴萝侵占了死对头这一具青涩却修长结实的身躯,睁开双瞳的瞬间,久违的月光疯狂涌进,那快感刺得她刹那流泪。
这重见光明、得以掌控身躯的滋味棒死了她快。
阴萝小拇指头沾沾眼泪,含进嘴里,她惊奇道,“……是甜的欸!你珠珠比我的还甜!!!”阴萝又遗憾道,“早知道该尝一尝,做砚水却是浪费了。”
你还想用小爷的凤凰泪来做什么?!
赤无伤暴跳如雷。
“郑阴萝你个天生坏种!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阴萝反而兴致很高,从散乱的衣裙里,昂头叼起一条孔雀蓝的明净丝绦,指尖从鬓角梳到脑后。
另一只手看也不看,虎口精准箍住祭品的颈子。
也许是含着一根冰凉丝绦,这天生坏种说话结尾的余音黏黏糊糊的,如同那一弯小巧精美的刀尖划破软丝绸,正湿漓漓滴着蜜水。
“哪,甜乖乖,替人家去死,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