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了两声:“很好”,她声音甚柔但却令人胆寒。
“明日各去府中刑房领五大板再回来伺候”林挽卿说完再不理地上跪着的两人径直进屋去了。
五大板子,一个大男子只能勉强的受得住,况且女子的身子向来比男子弱一半如何抵着住?
素茶和翠屏现在才算才知道了自家小姐是有多气了,她们无奈地互看了对方一眼便相扶着起来。
林挽卿晚上一般不需要丫鬟守夜,所以只要撤了灯和关了门就行了。
林挽卿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里一直回想着今夜马车里与徐北柠的谈话,那个儒雅却不可一世的人,还有他身上淡淡让人心安的松柏清香。
不想,那人亦是一样,想着今夜马车上的事。
徐北柠浅笑呢喃着:“真是嚣张呢。”
他本是去庆安候府接一人,不想却看到林家马车,差人打听后果然是林挽卿的马车,登时他便来了兴致,他打算逗逗这个有趣的少女。
于是给友人留下暗信再乘车夫方便的时间徐北柠大方的进了林挽卿的马车却也无一人看见。
少女掀帘看到他在马车里时脸上闪过一丝吃惊的表情,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不知柒爷为何坐在我家车上?”是她率先开了口。
“来接一个朋友”
“那柒爷的朋友?”
“打发他自己走了”
她对他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她说“既来接,何又打发了人家自己走了,可见与你做朋友是占不得便宜的”。
虽是玩笑,他却心一动。
“林姑娘这话可屈死我了,只是见林家的马车在这,又打听得是你坐便来叙叙旧,林姑娘倒讲与我做不得朋友。”
她愈发笑得明朗,马车内虽昏暗,他看她却看得清楚。他让她打发了她的贴身丫鬟,她信他,他也敬她。
“怕是徐公子不是来挽卿叙旧的,况且挽卿与柒爷并不算旧识,柒爷有话不防直讲。”她虽信他,但警惕性也极高。
“我喝了林姑娘的茶,林姑娘接了我的棋谱,如何说你我不是旧?”他有些靠近她,在这马车狭小的空间里他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冷梨花香。
“那棋谱,还要多谢徐公子的好意,只是挽卿已将棋谱转送了他人,还望公子莫怪。”她垂下羽睫,与他拉开距离。
“那东西即已送了林姑娘,那就是林姑娘的了,林姑娘要怎么处理都与徐某无关,若林姑娘还是心有愧疚不妨答应徐某一桩生意。”
他知道她只是客气的这样讲,但却中了他的下怀。
“林姑娘的几处铺子客源不断,不知可差人手?”
“柒爷是想让信阁的手伸到我的铺子么?”林挽卿的所有产业,用人极其严格,凡在她手下的人皆有像牌,也不许自己手下的人传铺子的私话。
“你养的人也是嘴严,我的人进去了也带不出任何信息,也只好从林姑娘你这入手了”他自讽一笑。
“柒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她勾唇浅笑,“未见诚意,不知柒爷要如何打动挽卿?”
他被她一噎,后一笑道:“当真是圆滑。”
她依旧淡笑,“柒爷可让祭语阁帮挽卿取样东西。”
他目色一沉,脸上还是带着轻笑道:“你是如何判断祭语阁跟我有关系的?”
“极简单的关系啊,这样庞大的暗杀组织背后定要有庞大的信息网才能够支撑呀,不巧,我听闻天下第一花楼是信阁暗桩呢。”她说得风轻云淡。
“你这丫头果真聪明圆滑,说吧,要取谁的命?”
她不觉他对她改了称呼,“非命,只是那人身上的一个部件,取了那东西勿让那人死了。”
“是什么?”他愈发觉得她有趣。
“子孙根。”她吐字清晰,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多了一份戏谑。
她让他的祭语阁去取一个人的“子孙根”。
是了,他眼前这个少女是别人不同的,无论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还是要做的事也都是与他人不同的。
“也不知是谁怎么得罪了你?你竟用祭语阁的人去取人那个物件,可知杀鸡焉用牛刀?”
“这桩生意若柒爷觉得不合适便作罢,我还觉得亏些。”林挽卿见徐北柠有些犹豫语气有些变冷。
“林姑娘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此事我倒得了便宜于林姑娘不适合。”
徐北柠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车里昏暗,街上的灯光偶尔从马车车窗间隙透进流过林挽卿的脸上,他看着她额间的碎发,他忽然想伸手去帮她理一理,只是看着林挽卿略有防备的姿态他一笑按下这种心情。
“徐公子像是有心事?”林挽卿并不知他心思,只以为徐北柠在为这桩生意而为难。
“不,只是在考虑林姑娘的这桩生意。”
林挽卿伸手撩开马车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