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送去的东西扔到了郊外喂狼,还叮嘱人碎了才算。”
“知道了,那条舌头也给陆姨娘送去,好歹是她的人,也让她知道人去了哪里。”
林挽卿摆手,等翠屏给她梳好头发后她便道:“你们先去歇罢,我给左赋回一封信,明日素茶替我拿给乔卑,也顺便去瞧瞧梵彦,这个小家伙怕在李先生那里闷坏了。”
翠屏摆下梳子把林挽卿按住道:“不行,海音郡主明日要过府来的事小姐还没有跟老爷和太太说呢,还有那个稷陵国三皇子送来的东西小姐也没有说怎么处理。”
素茶拉开翠屏道:“小姐是故意不说,这样可以给太太她们一个出其不意,今日那么多事,郡主过府来玩的事小姐忘了也很正常。”
“还是素茶聪明,你家小姐想什么都瞒不过你。”林挽卿笑着夸赞了一句。
“小姐,吴姨娘的事……,您不必担心,她日后会明白您的用心。”
素茶有些担心,吴姨娘今天的行为无疑会伤了她家小姐的心,但她家小姐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可能就是把事压到了心里。
林挽卿露出疲色,她起身推着素茶和翠屏出屋道:“好了,你们快都去休息罢,这府里越待越累,这些人总是恨不得吃了我们院的人,你们也须小心些。”
素茶和翠屏都很无奈,自家小姐夜里不留人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偶尔几回还是她们苦苦求来的。
在素茶她们走后林挽卿关上门就不再压制自己身体传来的不舒服,她弯腰捂嘴咳了起来,咳得久了头也眩晕起来。
“林姑娘,你没事罢?”
一双手伸了过来欲要扶她,林挽卿却未动,她靠门上尽量让自己站得稳些不至于软倒下去。
“我这屋子倒成了徐公子的踏脚之地了,徐公子当真来去自如。”
“我听闻今日你被鞭伤着了特来给你送些药,你说要漓王的卷宗我也一并带来了。”
“谢徐公子好意,我的伤我师兄已经给我处理好了,徐公子的药就不必拿给挽卿浪费了,漓王的卷宗也不必了,我还不想与他打交道。”林挽卿口气淡淡。
“徐公子也请回罢,夜半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也不合规矩。”
此刻的林挽卿只想把徐北柠打发走,身体的不适感还在加重,她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就要倒地了。
徐北柠把药和卷宗放在了林挽卿的梳妆台上:“好,只是还有一事要与林姑娘讲,季尘犯了错须回去领罚,我会另给姑娘安排一个人护你安全。”
林挽卿问:“季尘犯了什么错?要如何罚他?”
林挽卿心想难怪在梧桐苑唤季尘来帮忙时季尘情绪不同之前几次一样无甚波澜,这次倒像赴死诀别一样,她还以为让季尘去给绿槐下媚药是不是为难到他了。
徐北柠道:“他今日未护好你,只有一死方才抵过。”
林挽卿虚弱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今日也不能怪他,我是故意接那一鞭,史家的事总要有一个开口才好让人切开。”
徐北柠道:“可你也不该拿自己去冒险,万一那鞭子上是剧毒呢?你要如何?我让人来保护你,你却伤了,你要我如何?”
话很自然的都说出了口,他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心悸,因他那时是赫连离渊恨不能直接把让史燕挫骨扬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林挽卿去接那一鞭子。
徐北柠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中带有无奈的责问,林挽卿呆瞬了一下,后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若我当真被毒死了,徐公子该如何就如何啊,毒鞭不是你挥的,麻烦自然也找不到你头上去。”她假装听不懂徐北柠这番话的意思。
林挽卿绕了回来继续道:“徐公子,今日之事真不怪季尘,就算真有错你就看我的薄面饶了他这一回去。”
徐北柠的话却不容商量,“饶他不得,这样的失误是不该他犯的,我是让他保护她,不是让他看你受伤。”
季尘也出现跪地道:“多谢姑娘,只是我已失责,已不配跟在主子和姑娘身边了,我愿跟主子回去受罚。”
林挽卿支持不住软倒下去,再抵挡不住昏沉之感,果然今日对自己用药太猛了,加上落水遗症她能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也怪陆姨娘从她诊馆那里买催欲药难解,她费了些药才勉强解了,只是解的药大伤身,让她未好的身子更虚了,要是让她师兄知道他卖的这味药用到她身上,怕要来林府抽了陆姨娘她们的筋骨。
林挽卿昏沉地胡乱想着,忽被徐北柠抱起,她怕摔本能反应手环上徐北柠的脖颈,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北柠已经将她放到她的床上了,还为她扶了脉。
“怎么如此虚?”徐北柠皱眉,按理林挽卿受的那个伤不会让她虚到那么严重才对,他问道:“你是又中毒了么?可有解药?”他虽然会摸脉,但只会一些浅显的脉理。
林挽卿含糊的答道:“没有,只是药吃多了,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