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节
萧笙才起第二曲洛徽樾突然说有事离席而去了,正主走了,其余的男宾就更没有什么兴趣呆了,赫连离笺先走了,洛月沅走之前还与林挽卿说了几句话。
大致其意是警告林挽卿不要与洛徽樾走得太近,不要以不良的行为去勾引得洛徽樾对她感兴趣,洛徽樾是狼不是羊,最后受害的只会她自己。
洛月沅言罢就下船而去了,留林挽卿独在原地哭笑不得,洛月沅的话搞的好像就是她勾引了洛徽樾一般,她还想让洛徽樾离她远一点呢。
林挽卿在岸边马车旁等素茶她们回来,只是不想却有一个人来找她。
萧笙对林挽卿施礼道:“林小姐,三皇子殿下走时让人交代奴,让奴陪林小姐一起去赏花灯节,算是他对林小姐失陪之礼。”说着还拿出了洛徽樾给他的令牌给林挽卿看。
林挽卿接过令牌看,她虽然没有见过洛徽樾的令牌长什么样,但听说稷陵国的令牌上都有一种可辨的记号,萧笙拿的令牌是真的。
“那好,麻烦萧公子了。”
林挽卿把令牌还给了萧笙,之后林挽卿跟在萧笙后面,她越看越觉得萧笙的气质很熟悉。
只是路越走越偏,不像往热闹处去,林挽卿也警觉了起来,她把双手放到了背后悄悄从袖袋摸出匕首握在手心。
行至一暗处萧笙突然开口道:“林小姐可知这城中半数的小姐夫人都是我的恩客?”
“是么?”林挽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她在想要不要唤季尘出来。
萧笙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从淡笑变成了狞笑:“所以林小姐也不知道史家小姐待我最为厚恩罢?”
他微弯腰从长鞋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向林挽卿逼近:“但如今她们却入了牢狱,听闻是林小姐做的好事?今日既遇了林小姐,我便为我的恩客讨一个公道罢。”
林挽卿被迫后退,她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还岁月静好萧笙还有这样一面,她前世在史家那么久也没有听说过史燕她们在外养过小倌这事,萧笙要杀她的事也来得莫名其妙。
萧笙的短刀自然伤不到林挽卿,因为在萧笙说出“史家”两个字时季尘就已在他背后出现了,林挽卿退了两步后季尘就使暗器打落了萧笙手上的短刀并一招就制服了萧笙让他跪到地上。
在萧笙还在发懵间林挽卿让季尘喂他吃了一颗赤红色的药丸,又吩咐道:“把人送回柒爷那里去罢,毕竟是倾淮楼的人。”
“都对林姑娘你动刀了,让季尘处理干净就罢了,何用送到我那里去。”
说曹操曹操到,徐北柠从一处屋顶跳了下来,青白的衣角随夜风飘扬,好不潇洒,手中雅扇一开徐北柠就已站到了林挽卿身旁,带着淡淡松柏香气。
“柒爷何往?”
林挽卿看着摇着雅扇对她笑的温柔的人,她突然就明白了萧笙身上之前熟悉感何来了,原是模仿倾淮楼正主,难怪说有半城恩客了,看来不假,只是在正主面前真正的和模仿的高下立见。
“是我没有安排好,不知道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徐北柠道歉的给林挽卿行了一个礼。
“这关柒爷什么事?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全算在柒爷头上?”
林挽卿对徐北柠一笑,她把手心里的匕首收了回去,莫名心安了起来。
徐北柠走向萧笙,用扇子挑起了萧笙的下巴看了一眼便道:“把他的皮剥下来,半个生辰后送来给我。”
“听说他有半城的恩客,柒爷不留着他赚钱么?”林挽卿打趣,听见剥皮也不害怕。
“柒爷,您不能这样对奴,奴手上还有几个重要的客人,要是奴死了柒爷的线也断了,奴求柒爷留奴一命。”
萧笙开始挣扎,他万没有想到林挽卿竟与他的主子认识,而且关系看上去十分要好,接受这个任务前那女人也没有跟他讲过这一层。
“不必了,你的手上的人我会派人接上线。”徐北柠不在意的摇着雅扇,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却透着冷意。
萧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阴着脸冷笑道:“柒爷要剥奴皮的事姑娘知道么?信阁的事一向是姑娘在主持,而奴是姑娘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柒爷要剥奴的皮也该问一下姑娘罢?”
“连自家主子是谁都不清楚,留你还有何用?”
一旁的季熯一拳就向萧笙的肚子毫不留情打了过去,萧笙顿时就喷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被季尘拖走了。
林挽卿一瞬傻了眼,倒不是因为这暴力的场面,是因为听到主持信阁的是一位姑娘,听意思信阁的属下都比较信服那位姑娘并没有把徐北柠当做一回事?
她很想笑但忍住了。
徐北柠没有看出林挽卿的异常来,他用扇子敲了一下林挽卿的头示意林挽卿跟他走。
“原来信阁是一位姑娘在管么?”林挽卿跟在徐北柠身后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徐北柠淡声回道:“嗯,幼年时她家救过我的命,后来信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