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器
苗服老头的竹节裂落几片,林挽卿把竹节里掉落的蛹捡了回来,只是蛹吸收掉了林挽卿滴落的血竟破蛹而成了一只翅片斑斓的丽色蝴蝶,蝴蝶并没有飞走,反而是停在了林挽卿手上伤口处。
“祭蛊已损,撤!”领头下令,杀手又如潮水退走,季尘他们人少也不打算追击,芝芝抱着突然就昏过去的林挽卿扯了扯季尘的衣服示意对方帮忙,她是知道季的存在的,知道知道季尘和自己是同一个任务。
“先把林姑娘抱进屋里去,连老会处理,我去给主子一个信号。”季尘指挥道。
苗服老头抽叭着旱烟不太情愿跟芝芝走佯装没有听见季尘的话,看林挽卿的情况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祭蛊进入选定的祭器暂时融合不了祭器的身体受不住了呗,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只要徐北柠来了就能解决。
季尘见苗服老头不动,便冷声道:“连老,拿林姑娘当祭器是您算计好的罢?”
苗服老头本就心虚听到季尘这样问瞬间炸毛,拿着烟斗就敲了季尘几下,“季娃儿,你莫要乱赖我,我咋个能料到会有刚刚那种情况,那明明就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要是林姑娘有任何闪失都等着主子算账吧!”季尘不再争辩,摸上腰边的信号弹就往外围走了。
苗服老头从季尘的态度和话里咂摸出一点不对,季尘又是徐北柠的亲卫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姑娘家身边,想通此层苗服老头不敢再耽搁别上烟枪就进去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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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柠到的时候林挽卿已经慢慢起热了,还是苗服老头给林挽卿涂了药的效果,只是林挽卿一点清醒迹象都没有,芝芝蹲在竹床边默默守着,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苗服老头见徐北柠还亲自来了心里打着突突,他现在确信自己估计真如季尘说的坏事了,毕竟要接他的话不用徐北柠亲自来迎,亲信来打一个招呼就可以了。
简单与连老打过招呼后徐北柠径直走向床边坐下查看林挽卿的情况,他吩咐芝芝取来温水,轻扶着林挽卿半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唤林挽卿喝水。
林挽卿真有一瞬睁开了眼费力抬头看了看,林挽卿口唇微动但未出声,闭上眼又垂下头昏睡过去了,徐北柠却知道她无声说的是什么。
她喊了他的名字:“徐北柠”。
“主子,马车到了,是直接回倾淮楼么?”季熯和季尘一同进来禀话道。
“去明阳山庄。”徐北柠横抱起靠在自己身上的林挽卿出了木屋,其他人紧随其后。
明阳山庄是离这竹林木屋最近的信阁暗桩点。
所幸来了两架马车,徐北柠抱着人上了前面一辆马车,把苗服老头安排在第二辆马车上,苗服老头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面对自己的有心之失。
马车还没有起步,车内闪风似的就又坐进来一人,热情的与苗服老头打招呼:“连老!可算再见了,翠花有想我嘛?”
“翠花冬睡了,不得闲想你,那么几年了你还惦记我家翠花干啥!”苗服老头没好气道。
翠花是他养的一条竹叶青,虽是毒蛇但在他手里向来温顺听话,平时他也会使翠花去咬取其他毒物来给他炼药。
花喻阡见过见识过一两次之后就十分喜欢,翠花也不排斥花喻阡,人蛇两只玩得非常好,花喻阡还动过偷走翠花的想法,只是偷了半日就被徐北柠勒令送了回去。
之后花喻阡就再也没有能摸到翠花的机会了。
“小气!”花喻阡扭头哼了一声,把平日里见到的小姐娇嗔学了一个十成十,故意来恶心苗服老头。
苗服老头果然一阵恶寒,过了一会儿用烟枪戳了戳花喻阡,心焦又好奇的问道:“花小子,我问你,主子抱的那个漂亮女娃儿与主子是啥关系?我看主子待她很亲近……”
“想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啊?”花喻阡转回头来不怀好意的笑道:“把翠花借我玩几天我就告诉你。”
苗服老头拍开花喻阡伸过来的手,“我不是跟你胡闹,问你正经话,搞不好我这条老命就要摆在这咯。”
花喻阡觉得无趣,倒是答了他的话:“你看阿浅那么紧张她就该知道啦,无非就是睡过翠玉床的关系呗,怎么,你之前不会是想抓她去炼药啊?”
苗服老头瞪大双眼,手里烟枪都惊掉出了手,胡子跟着嘴皮一起哆哆嗦嗦,半晌道:“糟了糟了糟了……”
“什么就糟了?你不会真的拿她炼药了罢?”花喻阡跟着瞪大眼问。
苗服老头烦躁地挠头,“我不小心让祭蛊种到那个女娃儿身上了,那女娃儿的血是祭蛊喜欢的祭器,现在只要主子的血祭蛊就可以与那个女娃儿融合了。”
花喻阡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也呆了,这可比被炼药还严重,他拍拍苗服老头口中呐呐道:“那的确是完了完了……”
马车上的两人一个烦躁揉头在想补救办法,一个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马车停了都没有发觉,还是季熯来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