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
林挽卿一转头就看到了徐北柠,仍旧是一身银白的袍子,外罩了一件淡月黄的薄长袄,银冠束发,整一个清润如玉的的名门贵公子,实乃悦目。
对方似乎在进门后就在注视着林挽卿了,所以在林挽卿看向他的一瞬间他便杨起了一个打招呼意味的笑意。
谢雨晴转头来也看到了徐北柠,她在林挽卿耳边笑,“来之前我还在猜你有没有请他,现在知道了,比起我和你三叔来,你和这位柒爷才算是真正的缠在一起。”
“别,雨晴姐,我们可不要再互相伤害了。”林挽卿亦笑,连忙讨饶。
徐北柠交代花喻阡把贺礼交给门口迎客的管事丫鬟后便过了来,先是与林佑赫见礼,后才与林挽卿谢雨晴两人说话。
“恭贺清歌姑娘乔迁之喜。”
“多谢徐公子,晚些还请徐公子多喝两杯,也算答谢徐公子前几日的照顾。”
谢雨晴松开挽着林挽卿的手臂,退了一步让开空间,她与林佑赫站得近,不含打趣的说了一句:“你们都是老熟人了,说话还那么客气?”
林佑赫怕谢雨晴退后摔倒轻轻用手抵着谢雨晴的腰拦了一下,口中习惯道:“小心些,总也是不看路。”
“多谢你替我看路。”谢雨晴耳尖悄红,暂时收敛些大大咧咧的性子,假装镇定地咳了两声,挑起其他话题来说。
“听说西北已积了半月的大雪未晴过一日,已然遭了雪灾,朝廷连赈灾的银项都拨下了,现在粮价也只涨不降,不知今年要活不成多少人。”
话题内容提起算得是突兀,但这是时下人口中最常谈的。
林挽卿道:“我听说雨晴姐家的善堂已经开始施粥了,也捐了许多东西往西北那边去了?”
谢雨晴叹了口气,“尽微薄之力罢了,我家在那边有有些生意堂子,不能弃了不顾,索性能顾多少算多少了。”
徐北柠插话评了一句:“谢家行的是大善,日后不会少了这份善财。”
谢雨晴笑着客气的回了一句:“那借柒爷吉言了。”
林挽卿思虑了一瞬道:“我铺子里还存了些粮,想以书社的名义捐过去,但无什么渠道,若捐了官府又怕层层下去剩不了多少,今日既听了雨晴姐家有门路,就请雨晴姐帮我?”
谢雨晴随手薅了一把庭院中一株山茶花枝上未融尽的积雪,“这事好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交给我罢,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林挽卿眉眼微弯,“那就多谢雨晴姐了。”
谢雨晴又亲亲热热的挽上林挽卿,两人有说有笑商议着捐资问题,全然忘了后面还跟了三个男子。
花喻阡边走边看,小声与徐北柠道:“这宅子看着也算中等大,林姑娘一个人住着也成,怎么跟她的几个掌柜也住了进来?她一个未成婚的姑娘家这样好像不是很合适?”
徐北柠倒十分理解,“住的都是她的朋友,门院互相独立,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是未婚女子,但已经不是被束缚在家世家闺门女子了。”
“我要说的是这个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宅子里面还住着林姑娘的青梅竹马呢!”花喻阡替人着急,这件事上徐北柠该抓的不抓,有时看林挽卿极紧,有时又松得过分。
徐北柠觉得与花喻阡解释清楚也无益,反与旁边林佑赫聊起来生意上的事来,徒留花喻阡在一旁长吁短叹。
聊完书社的安排谢雨晴说起了林挽卿诈死后的事,末了还埋怨了两句,“你这个死丫头,那么大一个事也不先告知我一声,听到林家的丧告我可吓死了,我真当你被林家的人吃了,差点没有去砸了你三叔的府上。”
林挽卿笑问:“这与我三叔何干?”
谢雨晴讲道理,“他总归是林家人,没帮着你就算了,怎能任你被林家嚼了吐骨头渣子呢。
你那大哥也是多余心眼,对你无助便罢了,你都‘死’了,他才回来就要查一个底朝天,只差去掘你的墓了。”
“看来雨晴姐对林家的事知晓甚多,这热闹也够你记好久了。”林挽卿笑着摇头,很是无奈。
到了待客的花厅,素茶过来小声禀话:“林桉冶少爷带着二小姐从北边的院门进来了,奴婢已经让翠屏去接了。”话音才落人就来了,素茶依林挽卿的吩咐又迎她们进了旁边的小厅说话。
“五姑姑”林桉冶先来向林挽卿行礼。
林挽卿微微颔首应了,随后唤了已经呆住林茜雪一声并过去拉了林茜雪的手。
林挽卿对林桉冶道:“我已经不在林家,如今你再这样唤我也不合适,便也叫我清歌罢了。”
林桉冶也没答好与不好,请了翠屏带自己去大厅了,有眼色地留下林挽卿和林茜雪好说话。
林茜雪也把林挽卿的手握到自己手心,脸上的笑与泪是一起的,要不是有青音和棋月相扶怕要就此晕到在地上,缓过劲来她将林挽卿仔细看了一个遍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林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