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
林挽卿神色平静的瞧着地上爬伏尚未断气闭眼但已经开始腐烂的两个贼人,眼里甚至浅露出一丝恶劣趣味,屏气无言的观察着腐烂过程。
这毒粉是她二师兄所编毒经之上的药,她制得极妙,中药后躯体麻木无觉移动不得,然再先从咽喉处腐坏就连一声“救”字便也呼叫不出,即便如此,中药的人神志仍是清明,这毒也不会让人疼痛难挨,但只能倒在原地闻着腐味感受自己正在缓慢腐烂成泥不得能救而已。
可谓杀人诛心到极致。
在腐烂味道发散前林挽卿撒了一把特配的香粉,能在一定程度上掩盖腐烂的气味,随后搬了一个小凳到外关上了门坐在了房间门口,她手撑着下巴思考着毒粉是否需要改良的问题,也赞叹她二师兄随心所编毒经。
不出一刻钟就见隔壁房的少年人手扶腰扭着脖颈子出来,看向林挽卿的眼神十分不快,要不是忌惮明月的武功以及有中年人的命令,估计少年人已经去咬上林挽卿一口了。
林挽卿此时心情尚好,她朝着少年人轻轻一笑,意思不言而喻,是笑少年人自诩很有能力却又屡次败于他的自大。
少年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挽卿脸上的笑,自劫到人以来他就没有见过林挽卿有过这鲜活如常人的表情,平日的林挽卿多是沉着安静,表情淡淡,笑亦是假面笑意,虽说是这笑是在嘲讽他,但他确有被恍惚到。
随后少年人的脸色更难看起来。
林挽卿瞧着这变化有趣,也正式打量起这叫尔战的少年人来,并想起自己见过的另一个活泼鲜艳少年人来,便是一直跟在徐北柠身边的花喻阡。
同是少年人,花喻阡的少年气下掩了诡谲如海的心思,而眼前的少年性格一看便是备受家人宠爱是完全不谙世事率真的小少爷。
武功心计各方面都相差极大,但这样这样的小少爷也是最好被恐吓住的,林挽卿换了上双手撑着头的姿势浅浅笑着,她很是期待少年人见到房里场景的心思表情。
不管少年人有何表现,但这一下的期待也可算解这一路的困乏无趣了。
中年人扶着头在后出来,虽还晕乎着,但脸上已经带上了惭愧的表情,“清歌姑娘抱歉了,实在是我们的疏忽,才让姑娘遭受如此惊吓。”他虽软持了林挽卿主仆两人,但一路上也是以礼待人,算一种变相的请求态度。
少年人看不惯便中年人如此“卑躬屈膝”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剑重重的敲到了墙上,不服气道:“如果不是她给我下了药,怎么会让贼人如此轻易地得逞。”
“技不如人还言多。”明月出现在少年人身后警告似的撞了一下少年人的肩膀,之后下楼重新订房去了。
少年人被呛得无理回声,只能捏得自己的指节咔咔作响泄愤。
“贼人已伏,里面的情况要劳烦你们收拾一下了。”林挽卿对中年人礼貌地淡淡笑了一下,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回应中年人对她等同的尊重罢了。
“这是自然,离天光还有时间,清歌姑娘先去歇息去罢,有事明日再论,明日再论。”
中年人招呼了两个手下,欲要推开林挽卿先前的卧房,林挽卿从凳子上起身扔了一个小玉瓶给中年人好心交代了一句:“抹在鼻下。”
少年人不做理会,再次冷哼两声道:“妖女,谁知道你给的是毒还是药。 ”随后拨开手下人头一个入门进房去了。
林挽卿起身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反抱手靠着房门对面一廊柱上淡淡笑着,少年人现在的反应如她料想的一样,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就好比如等幼猫逮到蛇尾而不知深浅而进了蛇窝,但一定的是,被玩趣的不会是蛇。
果然没有半刻少年人就面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出来,之后奔到走廊的尽头处的花植处狂吐了起来,要不是上房许多住客都吸了迷烟,怕已经被这呕吐声吵醒起来了。
明月检查好新的房间便重新铺好床来喊林挽卿去安歇,出来听到呕吐声还冷笑了一声道:“这下估计能消停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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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继续路程,临上马车前中年人看着在客栈门前逗猫林挽卿欲言又止,而站在他一旁的少年人脸色青白眼圈黑沉更是如失了魂一般神思呆滞,连手边牵着的马在舌舔卷他的手都无察觉,中年人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又使人去买了一辆马车回来。
见常坐的马车过来明月直扶了林挽卿上了马车,中年男子也骑到了马上,一直憋到最后抵达一处目的地也没有见林挽卿来问那两个贼人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他这般翻覆来去心思倒显得他有些沉不住气,以理来讲,他已如此年纪在小辈面前不该如此,但昨夜那房中那种场面怕他再历经三十几年见了也会觉得难以忘记 。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他直觉是林挽卿有意的威胁,但不得不说很见效,要不是他自持年长历事多方面,不然也要软下腿去坐马车了。
共行了大半日的路,已过大箐国边城到达天池国的边城,天池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