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敌
下脸上的东西,这一看他直坐了起来,他咬牙吐出两个字:“花江!”
眼前闪过一条红影卷走了红叶,花喻阡一时怒气达到上伐,他提脚一跃追红影而去。
不知穿风了多久,兄弟俩最后隔着一条小巷各停立一边的房顶上,花喻阡先开口,语气极为不善,“你居然敢来这里,果然是活腻了是来送死了是吗?”
花江不言语,笑对着花喻阡,在花喻阡要爆发前,他扔了一个东西过去。
花喻阡下意识就伸手接了,展开看时是一个用枣木雕刻的骑马小人,他忽地抬头红眼看向花江,手里的木刻差点被他捏碎。
花江注意到了花喻阡的情绪,正逢子时的更声敲响,他轻笑着道:“小弟,生辰快乐。”
花喻阡愤怒的情绪在暴涨,那木雕是他最熟悉的东西,是他从小到大每年生辰都能收到的东西。
这份生辰礼小时是父亲刻的,他们约定要收到他成婚前,父亲死后他每年亦能收到,样式相同但马上小人年纪变化不同的的木刻,他以为是父亲刻了许多托了人每年还给他送,会至自己成婚成家。
花喻阡红眼死盯着花江,而花江脸上是一派地亲和笑意,仿若此刻的花江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疯子,而是一个正常疼爱幼弟的兄长。
说来可笑,花喻阡也曾想要找到每年发礼的那个人,还是徐北柠制止了他,现在看来他的义堂兄怕早知这礼是花江送的了,还没准也是花江亲手雕刻的。
花喻阡本想就此把木雕扔还给花江的,但花江下面的话打断了他的动作,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花江道:“苍昊与怀阳殿下已经达成协议,漠雪国会助怀阳,你的主子殿下又舍不得牺牲祭器,这下可是他要输了,不如你早离了他或还可保命。”
花喻阡思绪一下滞住,连花江话里已知祭器未损的意思都没有注意到,他只记得上次徐北柠派他去辽洲时打探来的消息是苍昊与怀阳不欢而散没有再谈的可能。
但花江这人虽疯虽反叛,却是一个最不屑说假话的人了,他所说的必为真话。
花喻阡连花江也不理了,运转轻功忙往漓王府而去。
-
到了踏青这日,众人具先需到城外约定处集合,之后便于一起上路。
谢雨晴在城里时就蹭上了林挽卿的马车,上了车更是亲亲热热地与林挽卿粘在一起吃糕点聊八卦,时不时逗弄着林挽卿的新丫鬟明月。
等玩够了又叹了一口气,“不知我哥从我哪个随从口中听说了我要去山庄的事,竟厚着脸皮也跟了来。”说完挑开了窗帘一角让林挽卿看。
谢曲楠正与林佑赫两人各骑着马在前悠闲地聊着天。
林挽卿打趣道:“怎么?你还会少你哥哥一口吃不成的?不见你是那么小气的嘛。”
谢雨晴哼哼两声,“你不知道,他竟还想带着他近日新宠的小妾来,若不是被我骂了两句估计我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车架。”
这是谢雨晴的家事,林挽卿不好插嘴,好在谢雨晴说完就丢开了,又说起其他话。
“跟你说一个有趣的事,昨日我以你书社的名义邀了新科状元秦砚,看他没少出入过你的书社我便好奇一试,没想到他竟答应了,还回了应邀的帖子来。”说着谢雨晴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兰花贴来。
这事听在林挽卿耳朵里已经不是新鲜事了,谢雨晴一动作书社的人就来与她说过,她也问过张君阅是否合适,得到答案后她才同意了书社放了那份帖子过去的。
说起张君阅,林挽卿今日出门前还吩咐了一句让人安排一辆马车到他处接人,他既与秦砚算得上是朋友,今日邀了秦砚也必要邀了他才是合适。
谢雨绕了一指的头发玩耍着,她手撑了下颌继续与林挽卿说道:“说起来也稀奇,这个新科状元竟放了入翰林院的资格,去了大理寺,那里升迁难不说,他以后也入不了内阁了。”
林挽卿添了茶,捻了一枚酸梅放进茶杯中,尝了一口放下才回她话道:“有何稀奇,人各有志,得意时须尽欢,得以实现抱负不应是最高兴的事么?况且为别人的人生可惜什么?”
谢雨晴点点头,“说得在理。”随后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道:“困了,我且睡会儿,到了叫我。”
林挽卿让翠屏翻了一条薄毯给伏在桌上就睡的谢雨晴披上了,她撩开车窗帘看了一下景色,距集合点没有多少路程了。
集合点是一个祈福的灵泉井亭,之所以选择在此是因为这灵泉因有些灵验所以也小有名气,地界宽阔又为大众所知,极其方便寻路。
林挽卿她们到时亭边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