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日子好似流水一般,沈清珝在外忙于政务几天回来一次,周槿澜在家中闲暇时便刺绣。
八月中旬,燥热无比,周槿澜只好在屋中刺绣解闷。
“小姐,我回来了,外头可真热!”小柔从外面冲进来。
“你离冰块近些,散散热。”
小柔蹲在冰盆旁边。
“我以为正午就够热了,哪曾想下午更胜正午,方才我在天上看见一块阴云正向这边飘来,不知这雨何时下的了。”
“这雨若是下下来呀,后面的日子可就好过了。”周槿澜一边刺绣一边说道。
“小姐,你这绣的是何物啊?”小柔凑到她身边问道。
“真不知上次是何人向我讨要能挂在身旁的钱袋。”
“这么漂亮,小姐你对我最好了,我还有一件衣裙磨出了洞。”
“你倒是会给你家小姐找活干,再换一件不就好了。”
“那样式是我最喜欢的,小姐若是将大雁绣在上面,可能省下不少钱。”
“你说的是哪件?”
“墨青色那件。”
“那不是才做的吗?我倒是没见你穿过几次。”
“谁人不知小姐你的女工可是整个京城最好的,无人能及的呢!”
“你可别贫了,一会儿取来吧!”
“好。”
小柔冲出去准备去拿,却听她在外喊,“小姐,天阴了!”
刚才这天还是明亮万里,如今却阴了下来。等她放下针线,踏出屋内,这雨就开始下了。
“我的花!”她猛然想起,自己有几枝花种在院中,品种稀奇,是沈清珝让人送来栽的。
她冲进雨中,和小柔将斗笠盖在花上,燥热在雨落地时已全部消散,周槿澜 和小柔在雨中嬉闹,嬉笑声传遍了院子。
忽的,小柔停下来了,“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从这院子前过去了,脚步走的很急,像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伞怎会像你说的走得如此急呢?”
话音刚落,天空闪电亮过,一阵雷声轰鸣随之而来,此时见院子外几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
周槿澜顿感不妙,紧随其后,来到太子的寝殿,准备进去却被侍卫拦住了。
“还请太子妃恕罪,太子殿下吩咐过了不准任何人进去。”
“让开!”平日里温婉贤淑的太子妃,语气有些怒火。
最后,周槿澜进了寝殿,她关上门,在一片阴暗中寻找沈清珝的身影,一道闪电划过,沈清珝正缩在墙角,狠狠的攥着衣袖,似乎要把它揉烂,他浑身发抖。
“出去!”他的嗓子有些嘶哑。
外面雷声渐大,周槿澜见他掏出一把匕首,将手臂伸出试图划伤自己来冷静。
周槿澜两步并作一步上去,用手抓住刀刃,狠狠地夺了下来。
她蹲下搂住沈清珝,她身上湿透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她用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上,一边安慰他,外面电闪雷鸣,闪电从窗子透过印在地上,沈清珝紧紧蜷在她身旁,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周槿澜陪他在地上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放晴了。周槿澜早早的醒来,她的手阵阵疼痛,昨夜抢匕首时划伤了手掌,伤口还不浅,现在血已经干了,昨夜她随意将血擦在自己的衣裙上,如今衣裙也脏了。
她悄无声息地爬了出去,随后站起轻轻地走出门外,侍卫依旧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便行礼。
周槿澜恢复了之前的娴静,她点了点头。
“太子妃,你可还好?”
“无妨。”说完她便走了。
周槿澜回到自己院中,小柔已经起来了,她伸出手让小柔用水给它冲冲血迹。
小柔不忍心,便倒壶热水,拿了块布子擦拭伤口上的干血,伤口有些疼痛,周槿澜虽咬着牙,可眼睛上还是蒙上了一层雾水,小柔替她擦了药将纱布绑在手上。
一切完毕,周槿澜吸了吸鼻子,泡了澡,洗过的头发,用布帛擦干,将沾了血的衣裙换下了,换了件衣袖略长的。
遮住了手,便去和沈清珝一同用早膳。
到了地方,屋里的下人都退下了,她行礼,沈清珝双手扶住她的肩,然后抓起她的手,他摊开她的右手,他抚了抚她伤口边上的纱布。
喉处动了动,垂眸“对不住。”
周槿澜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殿下,你我是夫妻就不必如此客套了。”
沈清珝动了动唇,但并未说什么。
两人用过膳,沈清珝临走时说道:“下月二十,母后生辰将在宫中举宴,生辰礼劳烦你多操心些。”
“好。”
周槿澜回去后便思考皇后娘娘的喜好,小柔提议去集市上看看,她说宫中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