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如匹练耳,其中的练是白娟的意思,澄江如练。
想写的有好多,可是第一遍写的时候经常词不达意,还是得二改稿,下面的就先锁起来啦!等我有时间再尽快改出来!
上巳时节,春意阑珊,百卉含英,桃李争妍。
帝宴请大臣于广定殿,普天同庆。
——
烟澜殿
叶韵仪在泉池中沐浴,周围浮现一层氤氲,女子的发丝微湿,面若桃花,戏于其间,冰肌玉骨若隐若现。
突然叶韵仪咳了两声,时兰放下了手中的花瓣,赶忙坐到她的旁边问道:“可是着凉了?”
“许是乍暖还寒间,不小心染上了,并无大碍,只是心中隐隐不安。”
“能有什么大事?天下太平,陛下圣明,百姓安居乐业。”时兰在池中撒下花瓣,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叶韵仪微微颔首,如瀑般乌黑的长发被浸湿,她看着粉嫩的桃花漂浮在温泉之中,泛起阵阵涟漪,不由得想到那夜她趴在窗前睡了一晚上。
春风柔柔,花意浓浓,摄人心魄。
“今日池中的水好生奇怪。”叶韵仪嗅着洁白的肌肤,反而闻到了一股兰花的味道。
“上巳节兰汤沐浴,祛除邪气,还有...”时兰说着便停下了。
“还有什么?”叶韵仪有些纳闷,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时兰追问道。
“触水感孕而得子。”
叶韵仪红着脸不再问下去,“歪理邪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
广定殿
“陛下年少有为,是国之栋梁,江山社稷之福。”齐太尉举起酒杯祝贺道。
剩下的大臣纷纷效仿,萧明昊欣慰地笑着。
萧行衍垂头一笑,不作回应,他要的可不止这些。
“今日是上巳节,其有俗曰曲水流觞,不知陛下可否与我等一同试玩?”叶憬琛起身离开座位,来到殿中提议道。
“嗯。”萧行衍点了一下头,移驾溪亭阁。
——
溪亭阁
萧行衍与众人齐坐成环形,身后绕一圈水槽,竹屋是许多年前的,但屋内仍旧干净清爽。
随侍将酒杯放置水槽之中,随风而流,第一个就到了萧行衍。
他抬头便看见叶韵仪身穿淡粉色罗裙,提着竹篮穿梭在高大挺立的竹子中间,显得格外娇小可爱,头顶只有一根玉簪子,没有丝毫嫔妃该有的端庄模样,与那个淑字也搭不上边,但他早已见惯了那些虚假的繁华,这样的叶韵仪让他有了一丝新鲜感。
篮中放了许多小玩意,绿草红花白石,满怀纯真与稚气,如顽童般懵懂初开,似花骨朵般含苞待放,青涩的脸庞早已倾国倾城,他甚至不敢轻易揣测未来的她,该是怎样的相貌?
也许他会比现在还想多看她一会。
“雨后新笋惊春妖。”
再抬头看的时候,叶韵仪早已离去,只剩下湿漉漉的竹叶缓缓滴落下水,泠泠作响的小溪在风中抖动,如匹练耳,不知为何萧行衍的心中竟有了一丝落差感。
这是他第三次见她,而她却浑然不知。
“厉兵秣马战于晓。”
“王将军作诗也不忘打仗。”萧明昊拍了拍王猛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末将戎马一生,若能为陛下打下一城半池死亦无憾。”王猛拿起酒杯,对着萧行衍信誓旦旦地说道,随后将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王将军好酒量,但这酒是没对出来喝的。”吴必看着王猛的样子嘲讽地嗤笑,心中暗想:粗人还在这逞威风。
“我乃一介武夫,不懂永昌侯说的什么曲水流觞,但我正气凛然,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王猛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文绉绉的话,他实在是不擅长。
说这话只因还在为上次朝堂之上,吴必旁敲侧击萧行衍,他擅作决定是通敌叛国而怄气,故意学着谙骂。
“臣惶恐,如何成了王将军的心梗?这些口舌之争拿不上台面,勿扰了陛下的兴致。”叶憬琛嘴角微勾,笑王猛怎如此记仇,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也笑吴必不知自己早已入局。
“都闭嘴。”萧行衍吸了一口冷气,略微蹙眉起身坐在了高台之上,他慵懒地用手撑着头,眉眼间尽是不耐烦,让人琢磨不透的气场,在此刻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惧怕。
男子微微垂下睫毛,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和忧伤,转瞬即逝,如梦幻影。
“常闻晋中太谷饼,今日设宴亦是邀卿共鉴。”萧衍行正坐了起来,对着下面挥了挥手,随侍会意让御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