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福身上带着英伦绅士的内敛，来自法国的布雷斯·扎比尼更加热烈，他的眼中带着自己都无法想像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觉得——什么是爱呢？”布雷斯问道，他认真地盯着着面前少女的面容，像是想要将她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爱——？”克里斯蒂轻声重复着，她认真地思考着，随后茫然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或许每个人的爱不同？”

她回答不上来什么是爱，尽管，她曾爱着汤姆·里德尔。

被少女注视着，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布雷斯的心海掠过飓风。

“你爱我吗？”

少年笑得张扬，如同法兰西最热烈盛开的玫瑰那般，“克里斯蒂，我能为你而死。”

“为我而死太简单了，布雷斯。”克里斯蒂垂眸，眼底闪烁着道不明的光，“为我而活着吧。”

舞毕，他轻轻在少女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为她缠绕上一根绣着玫瑰的红色发带。

“很相配，不是吗？”

广博的万物兀然静谧无声，惟有那双深蓝的眼睛如同大海，幽邃而迷人，与之对视，仿佛倾听了无数心声。

宴会还未结束，克里斯蒂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有些茫然地走出了礼堂，她站在茫茫的雪地之中，双手环胸，身着一袭红裙，冬天的寒意令她有些发抖。

“冷吗？”西奥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将一个斗篷披到少女身上。

斗篷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像是美第奇教堂中辛辣的胡椒与暖甜的树脂、烟熏的焚香与酸腐木质香——清凉的广藿在烟熏缭绕的亚麻气息下显得暗沉肃穆。

“西奥多。”克里斯蒂贪婪地汲取着斗篷里的暖意，她颤抖地问道，“你觉得爱是什么？”她转头，认真地盯着西奥多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像是天空一般。

“爱——”西奥多从后边抱住少女，他看着少女花苞头上的玫瑰发带，摩挲着少女手上的手链。

西奥多将少女的耳夹摘下，随后从口袋中取出一对对称的天马耳夹挂在少女精致的耳朵上，他将头靠在少女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地轻声说道，“爱你是西奥多的立场，而不是诺特。”

“我爱你，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应。”

“我想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蒂娜——”

“你有多爱我？”少女轻笑着问道。

“比昨天多一点，比明天少一点。”

西奥多面上是那样的冷静，口中一字一顿地吐出火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