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司音神君(7
的气息甚至能觉出温热的潮湿,忽然想起昨日傍晚)
(……昨日傍晚她同他下棋,一连下了几盘都是输得惨不忍睹,先前在家同四哥下棋时若是输得狠了她便干脆去抢四哥下到一半的棋局,这法子还是四哥教她的,四哥说若是下棋一直输,那便定然是位置不好,将位置换一换没准儿就赢了,是以她便想着也跟他换一换位置,谁知迈步太急竟是一个跟头摔在了他身上……)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怕他以为她是故意摔进他怀里的,怕他以为她不够矜持,或者是不知廉耻,可今日要学琴时,他却主动将她圈在了怀里……)
白浅:(颤一下眼,眼睛稍微往下一瞥便瞧见抿得好看的薄唇,突然嗓子发紧,不自觉咽了一下,又觉灵台里似雾似火,呼吸费力,好像应该做些什么,理应做些什么)
白浅:(屏住呼吸,忽听一声嘹亮鹤鸣,惊得一抖,乍然回神,慌乱转回身,继而见个翠绿的小毛球自窗外直冲过来)
白浅:(伸出一只手,小毛球落到掌心,叽叽地叫了两声,许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竟好像能听懂它的意思,有趣地弯唇,指尖挠挠小肚子,下意识问)“它是在说有人来了么?”
墨渊:“嗯。”(轻应一声,视线自一团翠色上抬起望向窗外,眉间沉郁未消)他倒是会挑时候。
……
大殿外,水天一色。
折颜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两坛桃花醉,悠哉游哉地往过走,方能瞧见整个儿大殿,便见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出来。
折颜:(挑眉,稀奇,今儿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这丫头竟还晓得出来迎他?)
白浅:(远远喊一声“老凤凰~”,跑到跟前一把薅上粉袖子)“你怎么才来啊!”
折颜:(这么些年了,这丫头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亲厚,心下甚慰,连语调也不自觉地和蔼了不少)“西荒出了些罗烂事,我同你四哥去看了看。”
白浅:(顾不上听,拉着老凤凰背过身,回头偷瞄一眼站在殿前石阶上未跟过来的师父,再将老凤凰往一旁拉一拉,皱眉压低嗓子)“我问你,你是已经送我来昆仑虚拜师了么?”
折颜:(………)
折颜:(被拽得转回身,将小丫头从头到脚打量一回,这幅咋咋呼呼的形容,倒是同当年她还在十里桃林时有些像)半月前收到她传信时,还以为他们两口子又是闲的慌起了什么幺蛾子,直到昨日回十里桃林见到那两个小闷团子才晓得他们的娘亲当真是失了记忆。不过这都过了半个月了,竟是还没想起来么?
折颜:(回身看一眼站在大殿前沉着脸的墨渊……那一脸不快的神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复看回紧盯着人的白家小五)“你真不记得了??”
白浅:(蓦地皱眉,这人怎地不知说话小点声!拉人再走远两步,拽着他低头凑近些)“我师——”(没由来地有些害羞,回头看一眼,再拽老凤凰往边上走走)“墨渊说我误食了一颗丹药,忘了些事。”
折颜:(……)误食?……丹药?
折颜:(又回眸深深地瞧一眼自家兄弟,复看回呆头傻脑的白家小五)“你如今还记得多少?”
白浅:(拧着眉回想)“我就记得那日在十里桃林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觉得没说明白又忙薅上老凤凰胳膊)就是你说要送我来拜师的头两日!”
折颜:(默默看着白家小五,足足消化了好几息)“他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白浅:“他说——”(清一下嗓子,再将人带远两步,拧着眉小小声地道)“他说我早就拜了他做师父了,还跟他成了亲,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折颜:(挑眉,看一眼那厢负手而立站得堂正磊落、实则却显露了几分拘谨的战神,不禁笑了,复看回白家小五,故意提一提嗓子)“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墨渊:“……”
……
大殿内,寂若无人。
三人各坐一面,三堂对案。
折颜:(伸手捞茶盏,发现眼下已无人给他备茶,墨渊这待客之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摇头一叹,侧首看向主位)“墨渊啊,我们家司音虽说是我捡来的野狐狸,可你到底也比我们家司音大了那么多岁!你怎忍心如此诓骗于她~”
墨渊:“………”
白浅:(愣愣睁大眼睛,木着身子看向主位)
折颜:(看一眼白家小五的反应,颇为满意,复长叹一声,故作痛心道)“唉!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折颜:(言多必失,况且也不知他们两口子私下里都是怎么说的,且主位上那位的面色已然不善,虽说当着如今的白家小五的面,他应是不会与他动手,但此地也着实不宜久留,起身)“西荒那边儿我还得再去一趟,就不坐了。”
折颜:(白家小五循声望过来,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顶着莫大的‘敌意’再看一眼主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