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误会?
撑着从塌上起身,踉踉跄跄地来到窗边,所有侍卫全都朝宫门的方向聚拢,合上窗,上官浅扶着窗沿,心间一阵气血上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心下大惊,连忙给自己把脉,旋即朝药柜走去。
那药是大补没错,可同样也是燥热之物,再经百草萃的催化,她觉得身体宛若被火炙烤,必须配寒凉之物。
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上官浅翻找着,顺便将暗格里的百草萃取了出来。下一秒,凌厉的剑气从身后破空而来,上官浅右手撑着桌子,往后一翻,堪堪躲过了宫尚角的剑气,空气中有几缕发丝飘落。
顾不得其他,上官浅侧身迅速拉开距离,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
“上官浅,就知道你另有目的。”宫远徵站在宫尚角身后,笑容邪气,宫尚角一言不发,握在右手的长刀已然给出答案。
这又是一个局。
上官浅惨淡的笑了笑,波诡云谲的局不知见了有多少,但此刻依然难以接受。
“还好我哥早就预料到,这才没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宫远徵上前一步,剑尖指着她的咽喉,道:“如今你的同伙皆被抓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转瞬之间,上官浅将他的话琢磨了好几遍,心下当即有了对策,她镇定一笑,昂起脸说:“远徵弟弟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宫远徵激动之下想上前,剑尖擦着她的脖子而过,虽然被宫尚角及时拦下,但依然被划出一道血痕,上官浅一摸,转而看向宫尚角,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宫尚角心有不忍,握紧了剑柄,但还是说:“你可以走,百草萃留下。”
上官浅失望地别过眼,鼻尖酸涩难忍,她擦了擦眼尾的泪水,依旧倔强,“百草萃不是公子给我吃了吗?我如何留下。”
宫远徵:“装什么傻,你刚才不是偷了新的。”
上官浅握紧了拳头,悄悄往后藏了藏,这个小举动自然没躲过其他人的视线,宫尚角上前一步,伸出手。上官浅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在搭上去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狠戾,五指为爪,直直朝宫尚角的脖子而去。
不出意外被拦下,上官浅没有丝毫犹豫,再攻。
无锋将她们训练成杀手,所学武功招招式式都是杀招,一旁的金复和宫远徵见状也加了进来。
以一敌三,上官浅又带着伤,十分吃力,好几次她都要晕过去,肩上的痛又让她保持清醒,纵身跳窗逃跑,刚到院子又被截下,赤手空拳,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咬牙,决定赌一把,赌金复没有亲眼看到她拿药。
她突然站住,几人纷纷收势,形成合围之势,上官浅盯着宫尚角,说:“你为什么从来不信我?”
宫尚角剑尖几不可查的一抖,旋即平静的同她对视:“因为你总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上官浅上前一步,这话已然是她第二次说,她也不在乎宫尚角信不信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想要宫尚角的信任了。
“我在药柜里翻找,是因为我体内燥热,浑身犹如火烤。”上官浅再上前两步,将手覆在他握着剑的手上。
滚烫袭来,宫尚角心念一动,依旧不言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不过取些寒凉之物压一压,不过现在不必了。”上官浅失望的笑笑,眼神里有无边的嘲弄,“公子这么大阵仗,让人心寒,这药还给你。”
上官浅抓住宫尚角未执剑的手,将药材放于他手心,倒退两步,眼泪从眼眶滑落。宫远徵接过药包,闻了闻,脸色有些不好。
宫尚角顿时了然,率先收回了剑,其余人面面相觑,也全都收回剑。
“宫尚角。”上官浅冲他浅笑,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全民,宫尚角心里没由来的慌,上前两步,她宽大的衣角从手心滑落,什么都没有。
“我……”上官浅身子一软,整个人滑落下去,宫尚角脸色大变,想上前扶住她,却又向后翻滚躲避。
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银针,细若牛毛,让人悚然,左边房顶上,一个红白少年直直落下,脸上带着黑色方巾。
宫尚角出手格挡,唐刀和重刀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炫目的火花。
李凛楠面巾下的嘴角轻轻扬起,这些江湖人,果然有意思多了。手上发力,重重压了下去,宫尚角后退,重刀砸在地上,碎石乱飞。
李凛楠再攻,侧面飞出来三枚暗器,他不得已,只好放弃宫尚角,出刀将暗器格挡,宫尚角寻出空档,使出拂雪三式中的霜冻。
霎时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李凛楠动作一窒,两个呼吸之间,宫尚角已经近在眼前,李凛楠面色一凛,用刀格挡。
唐刀并不相逼,刀锋一转,从侧方袭来,李凛楠节节后退,余光瞥到一处,嘴角扬起一个极淡的笑。
下一秒,李凛楠一个纵身,躲过刀锋之后,迅速抓起地上的上官浅,手掐着她的脖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