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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的老人笑笑:“来来来,坐到哀家的边上来,旭儿,瞧瞧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哀家是想来,虽这一把老骨头了,但也不糊涂,皇上一直为忙于政事,这哀家若是杖着年长权重胡来,影响皇上为国办事,那岂不是也太不懂事了,那不是得受到天下人的耻笑?!”
时皇邵武旭落座,笑容满面:“祖母莫要如此之说,孙儿虽日理万机,但不至于是一点时辰都未有,祖母下次这想来便来。”
二人谈话间隙中,在座的其他王爷也是插不上什么话,索性安静的看着,十余众人,但却心思各异。
但有一点却不谋而合,这早闻他们的祖母……也就是这皇太后年岁已高,正值颐养天年;就连他们也许久未曾与之碰面,可于今辰各大王府突然紧时来诏……于是众位王爷便一一来到这里,难得凑齐……当然,彼时他们也才发现,众王爷之中,就剩下那七王爷宴王未到。
而那时皇邵武旭也好似此时才发觉众王爷中,唯那宴王未见,抬手朝下示意:“祖母有心了,孙儿们惭愧,您这不辞辛苦,从养人之地前来这宫中,看看我们这些孙辈儿。”
“是啊。”“是啊……”很快,这殿中便是一片众王的附和之声。
“只是,未曾看见这七王兄啊?”众王中有人思及到,但未吭声,而那二王爷却是直接道了出来。
殿中刹时默了默。
时皇邵武旭悄然看了眼坐在其旁的皇太后,随即道:“二弟这是当真不知?”
一向和二王爷交情甚好的四王爷用胳膊挨了挨那装作不明所以的人,小声道:“二哥,早前些日子,七弟于边境归来那日,遇刺鬼阎府邸。”
鬼阎府邸?!
这二王爷早就知道了,知之为不知也只是为了挑其皇太后和时皇邵武旭的关系!这京城谁人不知?皇太后偏爱那七王爷?!他便是特意说起此事。
二王爷不仅想挑拨时皇邵武旭和皇太后的关系,也想离间时皇邵武旭和七王爷宴王的关系:“二弟确实不知,皇兄封锁消息太快。”
时皇邵武旭眼底爬上一丝阴沉,到很快消失:“不过话说回来,二弟不知也自然,自七弟遇刺那鬼阎府邸后,寡人便命人快速封锁了消息,以免心怀不轨之人加害七弟。”
皇太后此时也适时发声:“不错,正是你们皇兄说的如此,七王宴王自边境而归,便遇刺那鬼阎府邸,如今他未到场,哀家不予责怪,且哀家也去过那宴王府了。”
久久不曾言语十一王爷却道:“祖母,那七弟至今如何了?”
“身况不佳。”皇太后随即叹了口气。
十一王爷又道:“十一有言欲上谏。”
时皇邵武旭:“十一弟,且说。”
“十一斗胆谏言,如祖母所言,这七王兄身况不佳,边境之地便不可再去之,皇兄不如暂时收其边境兵权,并将那大司农之职加之。”
话落,众人更是无言,试问,叫一舞刀弄枪之人去管国政农粮,这本就极为不合理。
虽至浅,但那时皇邵武旭的眼底已经是多了一层其他意味。
大司农?!
——“啪!”苍发华服老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点地,她似是非常赞同十一王爷的看法。
“哀家倒觉得十一的谏言不错,皇上觉得如何?”
时皇邵武旭当即道:“寡人觉得祖母所言有理,你们觉得如何?”
众王皆为无意。
事已至此,皇太后也不好久留:“嗯,哀家看你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倒也欣慰不少,朝多言一句,如今这七国局势动荡,切记勿内国忧患。”
殿中人皆为应声。
待人全部离开了,暗处出来一人:“皇上,当真早收回宴王兵权?这大司农……一职……”
“自然。”
皇太后虽年迈,可一身华服加身,威严不失往日,突然出现在他这清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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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枚烛光稳照,却丝毫未曾摇曳。
手下是那前几日做梦都想知道内容的书册,可如今书卷既开,她的思绪又飘回了几个时辰前。
火红的阳光之下,一大片活生生的缺胳膊少腿的人横竖挂在石岩之上…其中,还有发腐发烂的人被陆续抬出。
她看见了一具半腐烂身子的人,阎三魄告知她,这名暗卫叫肖宋,身上的被暂迅蛇咬痕迹于自己之前一模一样,而阎三魄寻她,目的在于寻究为什么她还活着,找到因果后,方可救所有被暂迅蛇咬嗜之人。
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腿,确定还未腐烂;卷起衣袍,那手臂上方是两枚刺红的小伤洞,那是阎三魄在她身上抽出的血液,用以探究……这还有等下去的必要吗?左右命都没了……如今逃来这鬼阎府邸已经数日,外头寻灭她的人线索早失……代表她现在即使外出,那也是安全的,该想想如何再逃出这鬼阎府邸……
被派来府邸藏书阁的暗卫们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