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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能活着,他自然也是能活着,鬼阎府邸的那些伤病暗卫,同样也能活着。
但眼下鬼阎帝突然不见踪影,她不能只是指望着他人来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更何况是自己的性命。
突然,几个圆乎形状不一的红薯团子从前方给滚了过来。
徐来想当然以为是阎一魄觅食回来了,也正思略着下一步应当怎么走,索性就没有抬头,更没出声。
“上次吃了你的烤山鸡,这回就当个谢礼。”
听闻此人音色,徐来惊诧地抬头,黑衣獠牙面具,这不是鬼阎帝又是谁?
谁知那人却似是不满,轻轻嗤笑了一声:“怎么,这合着给个谢礼还给出见鬼的模样了?”
徐来拾起地上一根较为粗大的树枝,将那几个大小不一,圆鼓鼓的地瓜往烧得正焰的火堆中赶,心想就差两字而已,不也差不多;最初在鬼阎府邸见到其模样时,一张獠牙面具和一身黑衣,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简直不是比鬼还吓人还是什么?!
昨夜于马上时,体内的蛇毒突然发作,痛地扭曲的模模糊糊记忆中被人抱入马车,她先是触得一阵寒颤,随即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温暖,直至这……清晨苏醒。
——“阎……”“三阎先生。”阎一魄手中的竹竿上插着三条还甩着尾巴的鱼,一脸兴奋。
“哦嚯,来,看看我的成果,刚好一人一条,开烤!”
……
再等一行人抵达朔北国时,已经是日暮云黑,星盘月显。
因近日来发生的种种,这先有前太子朔猛暗中欲伐晋,后有这王上朔盟妄借接其子朔猛之尸暗中重创时晋国,明白人都知晓,这朔北国兵力其实早已所剩无几,如今这边关之处更是驻扎森严。
隔着一片荒漠,前头便是一座黑压压的城关,徐来掀开马车车帘,眼力甚好的她一瞬就看城墙上立着不少的黑影子,很显然,那是城关布置着的防守士兵。
原来这就是朔北国,其统治者常年频繁骚动,时不时总侵扰边境之国,如此明目张胆,在其余六国之中,当真实为少见。
“三炎先生,下一步该如何?”阎一魄将马绳栓在周旁的树上,朝着马车中询问。
话落,一阵比夜还黑魅的影子划过,鬼阎帝已是立于周旁较为空旷的位置,手中哧的一声,极为迅速地放了一枚信号弹。
朔雄原本一直就下令在寻隐行江湖中神医三炎先生,可却急寻不得,苦闷中左右徘徊在这躺着朔猛恙身的屋外,说来也巧,却是在某日抓到一只白鸽,其两爪上用红绳绑有一信,将其展开,上道为三炎先生;如此一来,父王朔盟便是有救了,也正是从这日开始,朔北国中只听闻信中所述信号弹,士兵那便得放人进城。
果不其然,高耸城墙上的几道黑影动了动,两两交接,随即派下了几名士兵。
带头的士兵口气不小,还未走进时,他直接用手中的那把矛盾斜了斜,颐高气指的模样点了点眼前的人:“来者何人?!”
阎一魄其真想将那把矛盾给生生掰断,却还是忍住了,心里窝了一把火:“你爷爷救命恩人。”
话音落下,朔北军欲起戈放箭。
“哦,看来,雄王上如今这是不需要了。”“嗯,想来也是……”鬼阎帝眼神看向后方,从袖中拿出一物品,将其开启,竟是欲倾于地。
“慢!”
黑压压的周遭突然一阵亮堂堂的,一圈士兵举着火把;朔雄听闻信号弹的声音后立马给赶了过来。
——“放肆!!雄王上的人你们也敢拦着?!!”
朔雄也立刻斥道:“赶紧给放行!”
如今这朔北残留的军队力量中,是唯朔雄亲自领下的兵马最强,而这守着城关的,其实主力还是朔盟领下的居多,那人直道:“雄王上,这……这防守日有长久,如今这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放人进来!”
朔雄没料到,这父王终究还自己是留了一手,连他也是防上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