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往外涌血水
你说是吧,老爷!”
“啊是的是的!”向来精明的邵坤,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连连承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根本不会杀人,但是赚钱我有一套。几位要是看得上,门外那三辆马车就送给几位了!”
“两条人命,居然只值三辆马车?”
“马!这二十几匹宝马,也全都送给几位了!”邵坤几乎每个字都带着不舍的颤音。
“光禄寺卿恩师的性命,居然只值二十几匹宝马吗?”
邴飞昂和司马账房有一搭没一搭地戏弄着邵坤。
金朝醉也趁着他们吸引视线的功夫,飞快地查看起邵坤剩下的后半段人生。
【邵坤在逃难的时候,一眼就瞧出了韦正勇的富贵和没有心眼,于是他主动上前推心置腹。】
【一通颠倒是非之后,邵坤将自己说成了被打骂压榨的可怜赘婿,在一次反抗的时候,不小心将妻子推倒后,太阳穴撞在了桌角上,一命呜呼。】
【结果歪打正着,韦正勇一听,这遭遇可不就和自己一样吗!于是他也说了自己的事,两人说完后惺惺相惜,结伴同行。】
【他们一路西行,最终在消息闭塞的山城里定居下来,靠着当地的蚕桑和韦正勇的家底,一点点做起了布帛的生意。三年后,韦正勇外出行商,邵坤便借着这个时机,杀了韦正勇,霸占了他的全部家产。】
金朝醉每念出一段往事来,邵坤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一下。
但是他既然已经咬死了自己不是邵坤,自然也就不该在这些“邵坤”的事情上置喙。
他只能一个劲地加价。
邴飞昂十分自得昂起了下巴,给司马账房投去一个“怎么样,我厉害吧”的眼神。
而司马账房也难得一见地点点头,给与了回应。
这让邴飞昂的肩膀都要耸上天了!
【邵坤成为了韦正勇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他再次举家搬迁到了阳川郡,很快就靠着钱财,买通了当地的管理,成了当地一霸。】
【他开始强占民女,欺市霸行,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但就是没有一丁点的报应。】
【直到一个月前,他府宅中的水井突然开始时不时地往外涌出血水来,他的布行和米店也时不时地出现染血的布料和沾血的米粒。】
【邵坤这才开始怕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对自己所做的事进行忏悔,而是第一时间找了道士开坛做法,他并不准备镇压那些冤魂,而是提出要让那些东西都灰飞烟灭!】
听到这里,管家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浑身颤抖,迈着大步子地逃到了客栈的角落里。
前面的那些事,管家不知道,可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无论是封旧井打新井,还是找道士,件件都是经由了他之手的。
管家不得不相信,他的老爷韦正勇,就是邵坤!
就在这时,管家透过半开的窗,看到了外头的马车上开始渗血。
“啊啊啊!邵坤就在那里!你们找他,别找我,这些事都和我无关!”
管家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