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据上风，他们可是在飞诶！还是在实验室的飞行器上飞！多萝西迎着狂风和煎锅一起向疾驰的车吹口哨，只是口哨这个东西不能两个人此起彼伏地吹，煎锅一个人吹还算潇洒，但他们俩一起就像是两只放出笼的哈士奇:“美女！上来一起飞啊？”

纽特在他们身后一手一个揪住两人衣领，担心他俩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布伦达和豪尔赫显然也想和他们汇合，加足马力冲出飞行器阴影，跃出车窗借车顶抓住软梯。两架飞行器一时靠得极近，下方又靠近列车，这个时候使用炮弹只会两败俱伤。对方显然意识到这一点，只能用对讲机催促地面上的士兵将飞行器上的他们击落，并试图撞击飞行器的机翼让他们逃不远。

感谢实验室真材实料制造，他们挺住了两次撞击。托马斯不坐以待毙，他按下按键加速收回绳梯带上豪尔赫和布伦达，又歪歪扭扭要攻击实验室飞行器惹怒驾驶员引诱他们追击。

多萝西试图扶住布伦达双臂接住她，却被颠动的飞行器晃得滚做一团。豪尔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就地抱头滚向驾驶舱，借座椅的扶手稳住身形:“交给我来开吧孩子！我有经验。”

维克被换下操控飞行器，看样子甚至意犹未尽。几人也总算完成接应，将自己用安全带捆进驾驶座，开始生死攸关的逃亡。

回忆被飞行器一个大摆锤摇晃打断，能让这么笨重的飞行器这么灵活真是辛苦豪尔赫和托马斯了。

多萝西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一只汗津津的手盖上她的，多萝西睁开眼看向左侧，是同样脸色苍白额头出汗的布伦达，她们彼此十指相扣，像暴风雨里联结命运的两条船，分担不确定的命运。

右侧纽特和她相贴的手又近几分，最后犹豫着也盖上她的。温暖的手比铁质扶手更让人安心，多萝西选择回握住纽特的手。

纽特安抚地冲她笑笑，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纽特是怎么笑得出来的。多萝西不自觉分析他的表情，眉毛舒展，苹果肌自然上扬，并不是苦笑。只能理解为是纽特关照人习惯了怕她害怕担心她。

于是她也回以一个微笑。当然这个微笑有多难看不在她考虑范围内，都这种情况了谁还管表情管理？

“砰”地一声巨响，是实验室飞行器厌倦了你追我赶的游戏想要速战速决。他们的左侧螺旋桨受到撞击，多萝西能明显感觉到故障的存在，左侧螺旋桨呼啸的声音在变小，机体也陡然向□□斜。但她只能贴紧座位，将生命和信任一同交给驾驶座，相信他们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豪尔赫也不让实验室吃到好处，借着近距离趁机发射炮弹，击中实验室飞行器驾驶舱玻璃，玻璃被轰然击碎。第二个炮弹接踵而至，烈火点燃操纵台。豪尔赫显然已经放弃了这台飞行器，驾驶着坚硬的舱体撞上对方飞行器，将对方从空中击落，飞行器上的士兵纷纷用降落伞跳机逃跑，他们都已经失去了威胁。多萝西紧紧攥着身边人的手，咬牙憋住尖叫，但忍不住簌簌地颤抖。这种自杀式袭击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他们自己也会葬身荒地。

可是现在别无他法，他们在天旋地转中再也憋不住尖叫，依稀能听见豪尔赫在喊:“冷静！冷静！控制方向！”在慌乱无措中飞行器迎来今天最严重的一次撞击，世界终于静止。多萝西冷汗涔涔听豪尔赫指挥解开安全带要下飞行器，在确认飞行器不会爆炸后没有忘记提醒所有人搜刮飞行器上的地图和物资。

他们背着地图，水和食物，互相搀扶着腿软的彼此走进荒漠。在通知文斯来接他们之前，他们得先找个地标确认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