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爱却挟她为质
然。
“谭君宜啊谭君宜,这都是你逼孤的!你可知道,你爹爹为何留在西域不和你回来?”
谭君宜心中微微一沉。
周易甚手向身旁一摆:“你出来看看,孤这浩浩荡荡几万军队,也不容你宏教随便一员,任意进出救人吧!”
谭君宜心跳得更快,握着宋铭劫的手紧了几分。
“既然都到了这步,孤也不妨告诉你了!你爹爹说傻还真傻,让他服毒他还就真吃了!哈哈......”
谭君宜眉头紧蹙,都忘了眼泪怎么流。
宋铭劫担心得紧,大夫说过,她如今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尽力安抚,但那毕竟是她爹爹的性命......
“怎么?你还不愿意见孤一面吗?孤说不准心情好,便会告诉你毒怎么解?”
谭君宜眉目不展,隐隐觉得下腹部还有些刺痛。
宋铭劫一手护着她,又安慰着:“别害怕,冷静点,周易甚惯会用这扰乱人心的一套。”
可她如今又哪里能想到圈套这一层?
宋铭劫说这些话,也未免硬着头皮了。
谭相将这么重要的令牌早早给他,说到底他还没有行夫妻之礼,依谭相的性子不该如此耐不住气才是。
何况他也真的连女儿的婚礼都没有到......
“但我必须去。”她言语小声却坚定。
谭君宜又何尝想不到那些?
宋铭劫也没有拦,他也是知道拦不住。
他细细搀扶着她,放好脚凳才抱她下去。
周易甚便这么看着,谭君宜从未有过如此逾矩之举,就连和周易安都没有。
他更是气得紧咬牙关。
“站那儿别动。”
他到底顾忌宋铭劫,他们还未走进便道。
谭君宜脚步一停,腹部刺痛越来越明显,她害怕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周易甚第一次见宋铭劫,只是觉得有些熟悉,特别是对上那双眼时,好像早已把自己看透。
“你可以吗?”
谭君宜勉强点了点头,慢慢放开他的手。
“别怕,他伤不了你。”
谭君宜回头勉强笑了笑,让他放心。
她缓步向前,还好,还没有疼到无法忍受,她强撑着自己走向他。
约莫是稍轻说话能听到的距离,她不再向前了。
她手紧紧攥着帕子,覆着小腹。
她忍着弯了膝,行了不算周到的礼:“陛下方才也说,小女幼时有幸得皇室青眼,求陛下念往日情,高抬贵手一回,从此世间再无谭家相门。”
周易甚向前一步想伸手去扶她,她却只自己一般距离地退了一步。
“谭谭,你知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那陛下究竟何意?”
谭君宜抬头,直视周易甚双眼。
“孤说了,你把孤陪开心了,孤自然有的是帮你的法子。”
宋铭劫在后头听着,眉头似要打结,实在没了听下去的好脾性:“周易甚!若你不想今日前来的全军覆没,那便闭上嘴,将解药交出来!”
周易甚将目光转至宋铭劫身上,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啊宋教主?”
说着,他一把拽过谭君宜衣衫。
她脚底一个踉跄便跌过去,一把短而利的匕首正架在她脖颈上。
宋铭劫目光一紧:“你想做什么!”
周易甚又是仰头一阵狂笑。
随之便是急促紧密的马蹄声。
宋铭劫见到了南宫华领着精兵,包了周易甚的军队,浣溪使也跟着来了。
周易甚似乎早已想到,自知是强弩之末。
他全身缩在谭君宜小小身躯后。
说他不慌那定也是不切实的,他只高声道:“宋铭劫你想好了,动手杀我,我一吃痛这刀可就割上去了!”
旁人也许只觉得宋铭劫损失的是未婚妻子,只有他自己明白,一尸两命的风险有多难背。
“好!”宋铭劫上前踏了一步。
“你别过来!”周易甚手里的刀又紧了一分,他本不想动她,可却在她白皙细嫩的肤上又添了一道红纹。
谭君宜右手用力拍打着周易甚,他的手勒得太紧,她几近透不过气。
“我不过来!”宋铭劫彻底不敢动了,“你想做什么便直说!我都答应你,你把手松开!”
周易甚好像的确松了些。
谭君宜目眶中滴水,下腹越来越痛,甚至有些下坠感。她心慌了,只是尚还提着口气,腿脚早便瘫软。
宋铭劫更是心中绞痛,她可是一点苦都没吃过的。
“你放开......”谭君宜声色颤抖着,气息极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