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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踪我做什么,警察叔叔?”绕了个弯,盈盈等在门外截住目光正四处找寻自己的夏潮。
“你,你怎么认得出是我?”夏潮摘下大墨镜。
“这衬衫是安凯的吧,我昨天才帮他烫过的,还没干呢!”夏威夷的度假花花衬衫,穿在这么个严肃的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盈盈伸手解下那条更为夸张花哨的领带,“这么穿着自己也不觉得难受。”
“你怎么不生气啊,我还怕你会不高兴被跟踪呢?”夏潮盯着她看。
“为什么要生气啊,你担心我会跟唐子聪打架,担心我会哭鼻子、飙车还是去喝闷酒?”盈盈抬头反问。
“好像都不会,”夏潮自己傻笑,“不过就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放心了?不然,拿手拷出来拷上吧!”盈盈说着伸出双手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你这丫头,都被安凯教坏了。”
“下次再穿的这么难看,我就装作不认识你。”盈盈说着一把拿过他手上的外套帮他披上,外面风大,刚才突然不见了跟踪目标,他来不及穿上拽着就跟出了咖啡馆。
夜已深沉,盈盈独自到厨房喝水,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转身回房,路过夏潮的房间,白天换下的那身安凯的花衬衫还放在椅子上,看着熟睡中的夏潮,盈盈不禁心中触动,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亲切的脸庞,轻声自言自语:“将来有了嫂子,哥哥不要忘了还是这样宝贝盈盈啊……”
熟睡中的夏潮并不知道,此刻盈盈心里,已经在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
安稳的人想要流浪,多半因为过得不如意,漂泊的人想要安稳,多半因为过得艰辛。
“就这么一张留言字条,她妈妈说也没回江城。”夏潮已经打过电话了。
“这臭丫头,玩人间蒸发!”安凯郁闷,开了罐啤酒。
“对了,这几天好像是,快到躲风节了?”安凯若有所思地道。
“银饰!”二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一齐冲到盈盈房间的柜子前,一打开,空的。
“果然!”安凯表情顿时僵硬,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来,她是不打算回来了?”
“还发什么呆,一定是去溪寨了,还不赶紧去找她回来?”夏潮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也不知道干嘛要去催安凯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我不想去,她只不过回个老家而已。你想想,被付云哲的破事折腾了一遭,又跟唐子聪拜拜了,她想清静几天也没什么奇怪的。”安凯接着喝,他了解她的感受。
“清静几天把衣服都收走了?清静几天也不回江城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清静几天清静到溪寨那么远去?你都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吗?”夏潮一连串反问,自己也没有答案。
“要去你去啊,我很红很忙的,那么远,一去几天剧组不得损失几百万啊,我不去。而且之前我眼睛受伤这么久才康复,已经连累剧组损失不少了。”安凯心里知道反正夏潮一定会去的。
无论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怎么变化,总有一些相对发展缓慢的地方平静如水,于是就被人叫做世外桃源,溪寨这个当年几个家庭下乡运动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
山青青、水蓝蓝、小路弯又弯,湖里渔船歌声放,燕子竹林根根翠,老牛慢赶雀儿飞……
盈盈背靠柱子,坐在竹楼的栏台上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月牙湖,听着竹楼下啪嗒啪嗒的落雨声,却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向竹楼跑来像是赶着躲雨,眼看着“嗖”的一下好像到楼下就不见了。
“盈盈!”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身后,一身衣服湿了有半。
“二哥?”盈盈一晃神,差点从栏台上掉下来,果然没看错。
夏潮看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可算松了一口气。
夏潮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哥,你怎么衣服全都湿了?”夏潮不回答,双臂久久没有松开的打算,仿佛想把那一刻时间无限的延长,盈盈也由着他,伸手抱着他的后背,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潮这样紧张。
“哟~~~哟——”窗下山歌响起,“好想是多想,很爱是多爱?桂花叶子对对尖,风过竹林燕衔泥……”却不知何时雨已停,阿朵美和几个去河边的姑娘端着脸盆路过,笑咯咯地看着三面挑空的竹楼上的两个人,纷纷在楼下起哄。
“客人不会对歌,快洗头去吧,你们。”盈盈笑盈盈地顺手抓一把筛子里晒的风干栗子往她脸盆里撒去。
夏潮这会儿子有点不知所措,盈盈拉他往里坐下,伸手扯来廊下晒的干布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道:“怎么这么大雨也不躲躲,就这么着急的跑来。”
“你这不知道死活的疯丫头,打哪里领回个野男人,阿朵丽都跟我笑翻了,看我不打醒你的脸皮子!!”刚刚晒玉米回来的十七婶娘一进门就提着那不中用的扫帚往楼上跑。
夏潮这回子换好衣服正好出来,赶紧劝架:“哎,别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