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宴惹秋风起(2)
掌,响很久都没有停歇的意思。竹空空轻轻放开博斐,行礼道,“博大人,多有得罪。”
“竹少使言重了,多谢你这么礼让。”博斐道
殷岐郡王缓缓开口,“本王忽然想起一首词,念给诸君听。”
全场安静下来,殷岐走下主位,口里念道,“花则一名,种分三色,嫩红袄白娇黄。正清秋佳景,雨霁风凉。郊墟十里飘兰麝,潇洒处、旖旎非常。自然风韵,开时不惹,蝶乱蜂狂。携独酒揖蟾光。问花神何属,离兑中央。引骚人乘兴,广赋诗章。几多才子争攀折,嫦娥道,三种深香,状元红是,黄为榜眼,白探花郎。”
念完刚好走到博斐竹墨身边,侍卫上酒,他端着两杯递给二人。博斐接过两杯酒一饮而尽,竹墨的酒被博斐代为饮下。
殷岐戏谑的对竹墨道,“竹少使把这后院的花都折腾成雨下到探花身上,这杯酒是罚你的,既然探花郎替你受罚,本王也不好说什么,你把外衫留下就行。”
博斐素白的衣衫滴墨不沾,一尘不染,列松如翠。竹墨外罩浅蓝色轻纱衣上面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画上墨竹。
竹墨的衣服却衬的他更为脱俗,本来天枢卫的私服就过于素雅,增添这墨竹,别有风姿。
“屠苏哥哥,外衫乃私密之物,你要去了空空以后还出不出门啊?”殷和撇着嘴问道。
“那灵儿说说,怎么补偿哥哥呢?”殷岐反问
“梓冉哥哥肯定有办法。”殷和不偏不倚的把锅扔给原臻,打着哈欠道,“空空,我困了,要回去睡觉,太傅说我还要长身体,不能熬夜。”
竹墨向殷岐和博斐行礼告别,便去接殷和,原臻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补好被竹空空毁得那四副屏风。聊聊几笔,缓缓勾勒,将四副不着边际的墨痕颜色,磨合成一幅四物图:宫墙飞燕,柿挂枝头,墨松映水,亭阁油伞。
殷和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坐在空空肩膀上直鼓掌,“梓冉哥哥,你太厉害了。”
“屠苏哥哥,能送给我吗?”
“外衫和屏风你选一样。”殷岐反问道
“空空,那我们回去吧,各位继续尽兴啊!”
其余人等都恭送皇太孙,原臻博斐也向殷岐告辞。
街道上灯光溢彩,热闹非凡。偶有孔明灯天上飞过,祈愿的花灯缓缓流淌在河面。四处飘着点心出笼的香气。这个中秋夜,对原臻和博斐来说太不平常,他们终于确认那个不知生死的至亲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原臻打开僵局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是她?”
“感觉。”
“也对,你们兄妹之间是有感应的。”
“原臻,我跟她不是兄妹。”
“嗯,可以是兄妹感情。“
“我对她也不曾是兄妹感情。”
“嗯,她是我媳妇。”
“原克妻”
“博不举”
相视一笑泯恩仇,有什么比大家都活着好好的更重要呢。记不清之前的岁月是怎么苦熬过来的。原臻清楚博斐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的痛,爱而无能的苦。这世间值得钦佩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原伯母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寻来的古医书中的偏方真的很有效,配出的药才使我娘康复起来。要不然很难说的,宫里的御医几次都叫我们备下后事。”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往事历历在目又不堪回首。竹墨打开车帘看着他二人道,“原都督,博大人,前面不远处就是寿庆寺,多谢今夜关照,你们请回吧。”
看着马车进寿庆寺后,博斐原臻便在附近庙宇屋顶赏月。
月色是清凉的,送走了秋老虎的余热,夜晚的微风中夹杂着风林果树的清香,让人身心陶醉。博斐吹起鸳鸯埙,清宁悠扬的埙音传递整个山林,催人入梦,安宁心神。一曲完,原臻莞尔道,“没有箜篌,要不然跟你合奏。”
“还合奏,大半夜你们不睡觉,师傅不睡觉啊?”
原臻博斐警惕的都没动,后面站个人他们没发现。唉,道焱悄声无息的挤着坐他们中间,仔细的观摩他们二人。
“蛮坚强的,都活得挺好。”道焱摸着雪白的胡须赞道。
“师傅,隔这么远吵到您啊?”原臻无奈
“人老了,瞌睡少,今儿是中秋,也没人来看看我这孤老头子,你这个不孝的弟子。”道焱训斥原臻
原臻托着腮,不说话。白天送月饼还被师傅骂,说什么心思不正,有这份心用在其他地方也不是现在的成就。晚上又被他这样训责,真是越老越不讲理。
“斐儿啊,你这几年受苦了,不要紧,师叔看你面像,从现在开始就要走运!以前受的苦不是白受的。”道焱托着博斐的脸仔细的在月光下观摩。
“师叔,我以后会走什么运?”博斐把玩着手里的埙
“桃花运啊!桃花朵朵开,一直伴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