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出其不意的老板,全靠猜。
况恒集团,1号会议室。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除了况恒集团的CEO周倚靠在座位上淡淡的扫视着大家,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咳咳。”张良汀皱皱眉,微偏了下头,平常狡黠的目光在这时也变得有些呆滞,透过老花眼镜扫向在同一战线的“战友”们。
“束年怎么还不回来!”
他没有出声,但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答他的表情却又都是一脸茫然。
“张总,你嗓子不舒服吗?”周倚好笑的看着张良汀,“用不用喝口水?”
“好,好。”张良汀作势要站起来,出去看看“救兵”到哪了。
“你面前就有。”周倚垮起脸,向背后靠去。“喝完水就解释一下封哲这个项目问题出在哪。”
看见周倚垮起脸,在座的各位“总”更加紧张。
张良汀本就不想喝水,刚刚拿起水杯就是想缓解尴尬,听见周倚这么一说,他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记得这个项目吴总和李总也参与了吧。”周倚又出其不意的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对,我俩帮过张总一些小忙。”李彻讪讪地笑着,被吴临瞪了一眼后,又补充道,“但主要还是张总跟进。”
“好,那张总讲完吴总讲,然后李总讲,我再来个最后总结。”周倚又笑眯眯的礼貌地按顺序扫视着几位“总”。
总结什么!他们最后的生命吗!
“周总。”吴临一脸严肃地开了口。
他本来想笑,也最擅长笑,可自从上次笑容灿烂地做汇报时,说的实在太差,被周总毫不客气的评价为“精神污染”,他就不得不接受周总对他的惩罚,对着公司所有人笑。
要对他笑,对束年笑,对公司上上下下所有员工笑。
“张总,开始吧。”周倚毫不客气地打断吴临好似又要长篇大论的讲话。
公司楼下。
束年向司机小王道了谢,就踩着高跟鞋飞奔向电梯。
上了电梯,束年熟练地整理起仪表,又将文件从包里拿出。
“我不就去送了个文件,周总又怎么了?”她刚走出电梯,就迎面碰上了公司总助,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别提了,你说怎么这么巧,周总好不容易舍得你亲自去送个文件,本来在办公室还挺开心的,浇着花呢,就收到了前段时间咱们投的那个封哲项目发来的信息,本来公司占六成周总就不太满意,结果发来的是项目搁置的消息,最少也得三年才能重启,然后你也知道周总的脾气。”公司总助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现出对周总威严的敬畏。
“帮我拿着,”束年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是张总跟进的那个项目吗?”
“对。”
“我知道了。”说完,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各位“总”在看清来的人是束年时,眼眶瞬间湿润。
“不好意思周总,忘记敲门了,阮原公司所需的文件我已经送到了。”
束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包,看不出一丝凌乱。
“辛苦了。”周倚冲她点点头,抿了一下嘴,“能帮我把保温杯拿过来吗,谢谢。”
“好的周总。”说完,她转身离开的会议室,轻轻关上了门。
“束年,别走啊!”张总的内心在呐喊。
“束年,快点回来,我要撑不住了!”李总的内心在咆哮。
“束年,我会死的好看一点。”吴总在内心苦笑了一下。
各位“总”不仅是坐立难安了,简直想站起来与周倚抗衡一把,反正他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三个人。
邪恶,太邪恶了。
束年一出会议室就向总裁办飞奔而去,熟练地从沙发后的密码箱里拿出了常温饮料,将包放在了桌子上,又在茶几上找到了保温杯,很好,她的老板已经自己刷洗干净了。
倒入,完成。
她跑出总裁办,接过刚刚交给公司总助的文件,又飞奔回会议室。
“束姐可以报名奥运了,没开玩笑。”
公司的吃瓜群众早已安耐不住好奇心,期待着束年凯旋。
会议室的各位“总”也安奈不住了,正要对靠在座椅背,闭上眼睛的周倚“狠下毒手”,敲门声将他们拉回现实。
“请进。”
束年将保温杯放到周倚眼前,轻声说着,“周总,您让我转达给陆总的话我已经如数转达,他听了之后很高兴,但表示需要时间考虑。”
“然后。”周倚淡淡地开口。
“然后我又用一些上得了台面的话术紧了他一小下,他表示修改后的方案今晚会发送到您的邮箱,我们公司将全权投入。”
“干得很好。”周倚冲束年笑笑,又转头看向张良汀,“这样一来,就可以填上张总今年在公司上的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