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代替品!
,末了,才提起她义兄学武的事。
待信写好了,又让芷盈去驿站将信寄了,她自己则留在屋里看医书,午后,她照常去书房伺候。
微风吹过窗棂,吹的竹帘“啪啪”作响,瞥了眼男子微蹙的眉眼,谢云知快步走过去,将竹帘固定好。
一阵凉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朝时靖霄看了看,见他神色平静无波,松了口气,走到桌畔,拿起乌黑的墨条,细细研磨。
“为什么让你义兄从军?”
冷不丁丁的话语,让她一愣。她低眉,见时靖霄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在公文上。
“督主...看了我写的信?”
“嗯。”
信笺这种私密的东西,是不允许旁人看的,可不知怎的,谢云知并不气恼,想了想,放下墨条:“其实我和阿娘一样,不想大哥从军,毕竟刀剑无眼,可是大哥他不只是阿娘的儿子,也不只是我的大哥,他还是他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想走的路,大哥,阿娘也有,我们不能以亲情裹挟他,否则就算他真的留下来,也不会快活。既然这样,不如让他坦坦荡荡,做真正的自己吧。”
“做自己...”时靖霄摩挲着笔杆,微微抬头,眸中露出思索,转过头,唇畔微扬:“那你呢,最想做什么?”
谢云知怔了怔:“也许是学医吧...”
“不,这不是,你只是为了你阿娘。”
迎着男子温煦淡和的眼眸,谢云知恍了恍,心口似被什么击中。
“那督主呢?”犹豫片刻,她还是没按捺住。
时靖霄笑了笑:“时至今日,你觉得本座还有何事做不到吗?”
她点了点下巴,认真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所以,本座没有什么想做的。”
“那位姑娘呢?”脱口而出后,谢云知就后悔了,连忙掩住嘴。以时靖霄今时今日的地位,留那姑娘在身边轻而易举,既然没有,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果然,时靖霄眉心一蹙,将笔搁下:“出去。”
谢云知呼吸滞了滞,赶紧退下,到门外后,气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叹了叹,领着芷盈离开了。
到了晚上,谢云知在偏厅等了许久,都不见时靖霄过来,寻思着他许是不想见她,遂默默扒了几口,就回屋继续看《伤寒论》。
过了许久,她有点犯困,刚打了个哈欠,见姜陵过来了,欲言又止。
“姜陵,有事吗?”她笑了笑,放下医术。
姜陵咬了咬唇,道:“夫人,奴才听文渊阁的人说,督主晌午只吃了几口,晚膳更是一口没动。奴才寻思,往日督主最喜你做的饭食,若夫人给督主做点宵夜,说不定他还能用一些。”
“可督主之前还说,让我不用再管厨房的事...”
“奴才知道,可督主身子刚好不久,御医叮嘱,需得好好调养,若是出了差错,咱们这些奴才怕是不好过。”
“我知道,可是...”想着时靖霄阴沉的脸色,她心里都发憷。
见她犹豫不决,姜陵噗通跪在地上:“夫人,这几日孟公公请御医开了健胃醒脾的茶饮和药膳,可督主都不爱吃,若你不肯帮忙,督主他...”
旁边,芷盈疑惑道:“我记得,之前督主可是把你发配到苦役院,你怎么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姜陵揪了揪双手,眼底闪过复杂:“虽然如此,但奴才的娘却是督主救的,奴才虽不识字,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见他说的诚恳,谢云知终于还是心软了,叹了叹:“好,我试试看,实在不行,我也没法子了。”
姜陵大喜:“多谢夫人!”
芷盈噗嗤一笑,将他扶起来:“没想到你还是实心眼的,快起来吧!”
烛光中,少女的脸颊似娇花般明媚,看得少年眸中一恍,忙缩回手,耳根都红了:“谢谢姐姐。”说完,忙不迭地走了,慌乱中竟撞到门框上,惹得芷盈越发好笑。
谢云知莞尔,点了点她的头:“你呀,看把人家臊的。”
芷盈吐了吐舌头,随她一道去了厨房。谢云知扫了扫厨房里的食材,看向旁边的妇人:“王大娘,敢问督主这几日吃的药膳有哪些?”
王大娘想了想:“回夫人,有人参茯苓生姜粥、白术猪肚汤、参杞烧肚片、参芪清蒸羊肉,其他的也都差不多,都是用开胃的药炖汤。”
听了她的话,谢云知眉头越皱越深,喟然叹道:“药是好药,可督主胃口清淡,这些药膳药味太重,又过于肥腻,督主自然不喜欢。”
“那怎么办?”
“我想想。”
谢云知坐在凳子上,指尖轻轻地扣着案板,忽然,她想起前几日自己看的医书里,就有记载了开胃健脾的药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