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什么事?我能做到的,定是会答应。”
“日后你就知道,姐姐只管答应就好。”
“你这是在讨要空白圣旨?”虞若初哑然:“是否有些赖皮了?”
“反正定是姐姐能够做到的。”宫远徵眸底深处有些心虚,却还是问道:“姐姐不答应?”
“也罢,答应你便是了。”
虞若初晃过神,总算明白了过来,她皱着眉,神色很是不赞同。
“若初啊,这也是远徵自己的意愿。”上头的月长老开了口:“也经过了我们的同意,其他的,你就不必多虑了。”
若初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宫远徵有些受伤而委屈的目光,欲要脱口而出的话便梗在了喉咙,就在这时上官浅和云为衫也被带到了大殿之上,她便也不好再多言。
也罢,远徵还小,成婚之期还远着,他如今分不清的情感,日后也总会分清的。
上官浅和云为衫来到殿上,自是也看到了虞若初,以及除了她们预料到的宫尚角和宫子羽之外,就连宫远徵也在,心中了然了几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事情已定。”新娘已经选好,月长老宣布:“既然执刃、角公子和徵公子都已经选好了自己未来的新娘,那么,云为衫、上官浅以及虞若初,三位姑娘从今晚开始就作为随侍,入住羽宫、角宫和徴宫吧。”
云为衫和上官浅神色自然是惊喜的,然而还不等她们行礼,宫尚角突然开口:“不必如此匆忙。”
声线低沉,仿佛让大殿骤然冷却,虞若初面容平静,云为衫和上官浅却是同时面色一变。
宫尚角:“此次选亲被无锋之人利用,以致杀手潜入宫门,导致执刃和少主身亡。虽说已经找到了一名刺客,但难保没有第二个。”
他的话大有深意,他审视般眯了眯眼睛。
宫子羽却道:“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才选了云姑娘。”
雪长老好奇:“哦,执刃大人此言何意?”
宫子羽打量了一眼云为衫,目色坚定:“我之前假意试探,带所有新娘离开地牢那晚,云姑娘就想要逃出宫门。昨日,我又遇见她乔装成仆人,再次想要逃离宫门。一个费尽心机想要逃走的人绝不会是处心积虑想要潜入宫门的无锋细作。就是不知道尚角哥哥是如何挑选新娘的了,别不是因为上官姑娘的美色吧?”
宫尚角语带讽刺:“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看来子羽弟弟一直留意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
他这番话是看着云为衫说的,这反打一耙让宫子羽哑然,脸瞬间就红了。
宫尚角不再理会,冷声继续道:“三位长老,不管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为了万无一失,我已安排了画师稍后为两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姑娘的老家黎溪镇和大赋城的上官家,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正好黎溪镇和大赋城离得很近,一个来回就好。”
听到他的话,宫子羽显得有些吃惊,但也无法反对,宫尚角的视线扫过众人,看着两位新娘的神色。
在他的注视下,云为衫和上官浅神色平静,没有什么变化,端的起大家闺秀的样子,最后他目光看向了虞若初。
“虞姑娘的身份虽不必求证,但你日后长居宫门,家中淮公子和安公子怕是难免为你思虑担忧,便也为你一道请了画师,届时也会遣人送回天镜城翎羽山庄,以慰你家人的思念之情,你若有意,也可写封家书,一并送去。”
“多谢角公子。”虞若初感谢的行了一礼。
宫尚角点了点头,便看向长老们:“各位长老,以及子羽弟弟,我想,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吧?”
花长老从善如流:“当然,当然。”
宫子羽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所以这些日子,就委屈三位姑娘暂时留在别院了,我会派更多的侍卫守护三位姑娘的安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虞若初屈膝行礼,云为衫的手不由得捏紧,骨节有些发白,她也轻轻屈膝行礼:“多谢宫二先生。”
上官浅未跟她们一起行礼,只是轻声询问:“大赋城离这里可有些路程,看来,我们还要在别院继续住上十日半月,新娘进山时没有带任何的生活用品,不知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买些日杂...”
宫尚角打断她:“三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只须吩咐下人采买即可,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准备妥当。况且...”他顿了顿,看着云为衫和上官浅,语气充满了试探:“况且,我已经备好了最快的人马,还带上了最快的信鸽,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听到这个时限,云为衫抬头,瞳孔忍不住微微颤抖,上官浅也不再说话了。
很快三人便被送回了女客院落,刚到正厅,就看见画师已经在等候。
三人分别坐到了凳子上,由三位画师用精细工笔技法描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