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惊四座”
的京城世家男子的消息,望伊同定国侯定了下来,那不还有晋妧吗。”
听到望伊两个字,俞氏心头一梗。
望伊成婚不过是临时顶上定国侯府的窟窿,而晋妧那个小蹄子,竟值得这般谨慎,两相对比之下,俞氏心中五味陈杂。
“夫君对待晋妧还真上心啊”俞氏幽幽说道。
晋维栋执笔的手一顿,他就是再傻,也听出俞氏话里的不对劲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说的什么话。”撂下一句话后,晋维栋便懒得搭理俞氏了。
被拂了面子,俞氏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今日是奔着目的来的,眼珠子来回在桌案上打量,一眼便瞧见被划去的李禾渊的名字。
俞氏浑身一僵,五品官员配四品官员的庶女,她没想到晋维栋会这么抬举晋妧。
强压下心头的涌动,俞氏寻个位置坐下,装模作样捋帕子,眼睛死死盯着晋维栋,就想寻个时机开口。
倒也不是俞氏没事找事,是今日晋望伊又来闹她了,口口声声都是不嫁不嫁,稍微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作为膝下最小的孩子,俞氏也心疼她。
“望伊的婚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俞氏冷不防地开口询问。
吓得晋维栋的手一抖,大片的墨迹在纸上晕开,他震惊地望向俞氏,虽没开口,想说的都刻在脸上了。
换贴,合八字,订婚,看礼,眼瞅着婚期都定下来了,只等着日子一到,皆大欢喜了。
晋维栋属实想不明白,俞氏脑子都在想什么。
感受到丈夫的怒气,俞氏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再次硬着头皮说道:“我思来想去,晚上根本睡不着,按照望伊的脾气和秉性,定国侯府的勾心斗角,她怎么受得了。”
说的话把晋维栋都给气笑了。
定国侯府的婚事,当时正逢他下县巡查事务,公务繁杂抽不开身,便全部交给母亲和俞氏操办了。
待到晋维栋回家时,只得到了结果,现在兜兜转转一圈,俞氏又说望伊不合适,这不是鬼扯嘛。
俞氏深吸一口气,谁知道后面会有这些变故。
望伊瞧见李禾渊,一见倾心,非他不嫁。这些话叨叨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利弊都分析好几回了,偏晋望伊耳朵塞驴毛,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所跟晋维栋说的,已经够委婉了,若是将晋望伊原话告知,怕是晋维栋能提刀冲进屋,将晋望伊打上一顿。
晋维栋冷笑者问道:“这个节骨点她说她不想嫁,早干嘛去了!姻亲对象可是定国侯府,毁了婚事得罪了人家,是晋家担得起,还是俞家担得起,难不成她晋望伊担得起!”
俞氏梗着脖子,指着面前的画像嚷嚷道:“也不是没有破局之法!咱们家不是还有个女儿嘛,狸猫换太子,替嫁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那朝中的娘娘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不也会认个义女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再者说,这件事起因在你,是你不将望伊放在心上,你瞧瞧,对待晋妧的婚事你多上心,对待自己的嫡女,随手就打发了,没这道理!”
晋维栋瞧着眼前的妻子,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三两句话,俞氏也急火攻心了,指着桌案上的纸:“六品官员配给一个庶女,你还说你不偏心!”
俞氏是真昏头了,定国侯府同六品官比,孰轻孰重一眼便看出来。
“滚吧!”晋维栋不想过多纠缠,现在的俞氏什么话都听不懂。
意识到越聊越崩,再这样下去,后面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俞氏只能愤然离开。
书房内只留晋维栋一人,望着俞氏离去的身影,晋维栋觉着自己个头疼的厉害。
晋望伊嫁于定国侯府已是最好的选择了。
拿起记载卢翊的资料,细细翻阅,此人年过三十,同妻子感情深厚,还育有一子一女。
晋维栋垂下眼皮细细琢磨,此人背靠三品御史中丞的叔父,往后的仕途绝对坦荡,如若晋家能攀上御史中丞,晋知珩和自己的官路岂不更加顺遂。
脑海中浮现出晋妧那张娇俏的面庞,已经娶妻的不要紧,只要通过牵线搭桥,先攀上再说,就凭晋妧这张脸,做妾绝对能拢住夫君的心,到时吹一吹枕边风。
晋家搭上御史中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梳理好一切,晋维栋长舒一口气,再次笃定晋望伊最好的归宿便是嫁入定国侯府,不然让她做妾?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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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胜堂内
晋妧面上挂着笑,十分满意今日的成果。
在制作糖葫芦的时候,晋妧是动了巧思的,用不同颜色的水果制作,这样出来的配色好看。
滕耀几乎将晋妧所做的全吃的。
这一举动无异于给了晋妧强有力的定心丸,她对自己往后的手艺,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