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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芥眉梢轻挑,语气闲散:“不结束就不能出来了?”
“师兄,你别闹了,快进去!”
荆芥身子一侧,避开她悠闲悠哉的在院子里走,“师妹,人有三急。”
柳嫣然涨红着脸:“春生,快带师兄去。”
荆芥回来的时候,春生捧着把石榴叶在后面跟着,他用清水冲洗干净,顶着柳嫣然疑问的目光快速闪了进去。
两个时辰后,春生满头大汗的出来,柳嫣然不好进去,只能站在门前干着急。
“到底怎么样了?”
师兄说凌哥哥中的是不化尸冰,此毒难得程度堪比昆仑山上百年才能长成一株的天山雪莲,是皇族用来暗杀不忠臣子的利器。
此毒为墨绿色药丸,溶于水后无色无味,随喉深入五脏六腑,逐一将七窍攻破后,中毒人会化作一滩血水。
若非凌哥哥内力深厚,恐早就被反噬的分毫不剩。
春生抹了把脸上的汗:“俺不知道,荆芥师兄说俺口臭,不让俺讲话。”
见柳嫣然要贸然往里面闯,春生连忙拦住:“荆芥师兄说,你敢进去打扰他,他就敢打断你的腿。”
当然,也包括他的腿。
日暮西沉,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春生去准备膳食,只有柳嫣然还苦苦等在原地,她等的双腿麻痹,扑向他时一个趔趄。
荆芥哎了好大一声,长袖做结卷住柳嫣然翩翩下坠的身体,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右一甩,柳嫣然稳稳当当坐在了栏台上。
“投怀送抱也要付钱。”他不知从哪掏出来个金算盘,拖腔带调的拨动着,“念在你是我同门师妹,我给你打个半价,三千九百六十七两,只要现银,不要银票不接受赊账。赶紧给我。”
柳嫣然面色狰狞的掐着大腿根,知道他这么说毒便是已经解了。
待双腿酥麻感有所缓解,她才有恃无恐道:“我喊的是师父,不是你。”
她师父悬壶济世,不取分文,是名副其实的医者在心,心正药真。
不像她师兄,一文钱都要斤斤计较。
“你喊师父拿给你。”
荆芥擦掉纤长手指上的水珠,懒懒散散的站在橘黄色余晖中,绛红色发带随着他的动作飞舞起来。
“你倒是提醒我了。”荆芥蓦地低笑一声,极其有气势的叉开腿一坐,双手扶在膝上。
他的表情收放自如,吊儿郎当的气质瓦解冰消,随着光线渐暗,眸底一寸寸染的漆黑,眼尾仍是翘着,却令柳嫣然有几分毛骨悚然。
他温柔道。
“跪下,听师令。”
—
骆枝枝这头进行的异常顺利,张秀才中了举人,正准备大兴书院学堂,与骆枝枝想法不谋而合。
他说富家子弟独力延师授课,那么寒门子弟也应当有同等机遇,他所建立的书院不论出身不论性别,免束脩,自然夫子也没有世俗观念的束缚。
骆枝枝带着图图回家时还破天荒的买了包核桃酥。
路过原来卖字画的摊位时,她停住了。
白胡子老头消失的无影无踪,首饰摊占据了他原本位置。
她过去问,卖首饰的大娘说:“他哪里还敢来呦。”
听说是卖的字画出了问题,有人说他为了节约成本用得都是极下等的材料,书画不到短短两个月就无水自晕,字都看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这种劣质墨汁和纸张闻久了对人体有害,容易产生幻觉,令人头痛欲裂。
大娘满腔义愤:“他还蛮会装可怜,非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可谁会听他一面之言,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我就不一样了,大娘我做生意多年,用的材料全部都是上等无害的,姑娘来一串手钏?”
骆枝枝见那手钏的确漂亮,一问价格也不贵便掏钱买下了。
大娘喜笑颜开,连声夸她有眼光。
“图图,走—”
骆枝枝的笑容僵在嘴角。
骆图源不见了。
街道上人山人海,入目所及都是陌生的人脸,骆枝枝脑袋嗡鸣一声,手中珠串应声落地,“骆图源!”
“姑娘。”卖首饰的大娘叫住了她,“我刚看到有个小孩往那边去了。”
大娘给她指明了方向。
骆枝枝道了谢急匆匆追了上去,她一路跑的心惊肉跳,手脚冰凉,终于在一处偏窄的巷子里发现了骆图源。
图图正掰碎核桃酥分给地上的小黄狗吃,小黄狗好似几日未曾进食,吃相极凶狠,骆图源天生不怕这些狗崽子,还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黄,你跟我一样也没有娘亲了吗?”
“骆图源!”一声河东狮吼将两只幼崽吓得身子狠狠一颤,小黄吃的更快了,生怕被疾驰而来的骆枝枝抢了去。
“阿姐。”骆图源颤颤巍巍站起来。
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