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进度25%
露浓有些恍惚,旋即忍不住一阵心酸,世子失踪这般久,老侯爷也只是做做样子派人寻了寻。府内姬妾成群,他连夫人去世都没伤心几日,便又在后院夜夜笙箫。他看起来那么开心,身边既有儿子守着尽孝,也有解语花为他排忧解难。
他不关心夫人,也不在意世子,整日混不吝的拎着酒瓶在后院醉生梦死。
但这些她不能讲。
“世子这是什么话,老侯爷若是知道世子还活着,高兴还来不及。”
凌澹神色讥讽,“高兴?”
真是可笑。他怕是只盼着自己死。
露浓知他们父子嫌隙已深,心中更加无力凄凉,她忍着尖锐的鼻酸道:“世子,我们都在期盼着您回来。”
凌澹沉默下来,他出神盯着那片泛着涟漪的湖水,良久,他挥手道:“此次是我之过,安抚好受伤百姓。”
“是。”
露浓退下后,凌澹独自在院落中坐了会正欲起身回房,一回头,骆枝枝黑着脸在廊下盯着他看。
凌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是很明显的,很伤人心带着疏离意味的负心行径。
这一举动着实惹火了骆枝枝,她三步并两步逼到凌澹面前,“你后退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凌澹慢吞吞的瞥了她眼,“能。”
“…”骆枝枝头顶蹭蹭蹭添着火,“要您老屈尊降贵讲话还真是不易,我还以为你要装聋作哑一辈子。”
凌澹自知理亏,低着眉不讲话,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欺负表情。
骆枝枝更加火大了,积攒的怒气如同倒豆子似的蹦出来:“你明明好了,还要装聋骗我,明明叫凌澹,骗我说叫凌禹安。”
“没有。”凌澹扬眉直视她,眼神干净又直接,没有半分闪躲,“禹安本就是我的表字。”
“那又怎么样!”骆枝枝叉着腰怒吼,半点解释都听不进去,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暴躁母狮,系统非常自觉地消失,“反正你就是骗我了,我能骗人但你不能骗我,你骗我就要跟我道歉。”
她脸色因为生气而变得红扑扑的,杏眼瞪得圆圆的,纯净又透亮。
坏心情就这样神奇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凌澹特别喜欢跟她拌嘴,他提唇反问:“凭什么你骗我可以,我骗你就不行。”
“凭…妻为夫纲你懂不懂?”
道理在她嘴里说出来就是完全颠覆的模样,凌澹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骆枝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骆枝枝踮了下脚,惊觉凌澹不知何时好似又长高了,输人不输阵,于是她绷直了脚尖,凑上前去:“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新版三从四德,麻烦你每日睡醒默背三遍。”
凌澹:“无理取闹。”
骆枝枝:“你吼我,你恼羞成怒。”
凌澹:“我没有。”
骆枝枝想起那位貌美侍女:“你还始乱终弃。”
凌澹:“你不要乱用成语。”
月影婆娑,春生和隔壁小花从爬山虎中探出头来,因为离得远,春生苟了好久都没听清楚:“他俩在吵什么?”
小花顶着一脸的伤,听力极其优秀:“听起来好像是因为芝芝姐生不了孩子的事情。”
春生瞳孔地震:“他们的话题都这么深刻了吗?”
小花侧耳:“凌大哥说要去找小,不会是要找柳姐姐吧?”
“什么!”春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世上竟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他们痴心妄想,沉舟哥已经回来了,还能由他们欺负嫣然姐不成? ”
越想心中越不踏实,春生觉得她俩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不行,我要去告诉沉舟哥。”
“春生哥哥,等等我。”小花追着春生离去。
这头战争已经发展到白热化阶段,骆枝枝吵得嗓子疼,比了个暂停的的手势宣布停战,她坐在石墩上连灌两杯茶水,嗓子里那股干涩发痒的感觉才勉强压下去几分。
反观凌澹倒是跟没事人似的拍着袖子两侧沾到的草叶,他姿态随意,生机勃勃,似乎还在酝酿下一场恶战的台词。
骆枝枝气势汹汹看了眼爬山虎的方向,观察了会发觉彻底没了响动,才侧过身来盯着凌澹瞧,她捏着茶杯,冷风吹起鬓边的碎发,终于进入了正题:“昨晚的杀手是冲你来的?”
凌澹换了个松散的姿势靠在墙上,目光漆黑的看着她。
骆枝枝继续说:“是你特意安排在昨日?”
从府衙老太爷开始,或者更早,他便有了筹谋,更何况还有了佳宁郡主这个人证,嗣荣王是个女儿奴,对于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你不在意其他人,骆枝枝平静的问道:“你也不在意柳嫣然的安危吗?”
对于看过原文的她来说,她知晓凌澹受到兄弟迫害才会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