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队四十席(四)
我从墙上跳下来,愉快地确认蓝染副队长正好好地坐在房间里处理公文,说起来真子真的很喜欢将蓝染副队长带在身边,而我对于蓝染副队长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惊恐变成了警惕。
确实自身的强大便是我的底气。
风吹起了落叶,院子里的树木却在这样的冬天依旧枝繁叶茂,我走到真子的身边坐下,接过真子递给我的茶问他:“您知道我要来?”
“嘛,算是吧。”真子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喝了一口茶,入口的温度刚刚好,我也学着真子的姿势坐着,觉得很是惬意,我问他:“您总是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呢。”
“这可是一门艺术,小春江。”
我端着茶杯,总觉得就这样和真子坐在一起也是那么的快乐,我偏着头看着真子,问他:“今天可以牵着您的手吗?”
真子盯着我,那种无奈的神情我已经看过许多次了,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真子便收回了视线。
“被漂亮的小姑娘牵手我可是非常乐意的,但是如果这个小姑娘是春江你嘛……”真子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是我大概明白了他没说出来的那些话,可是我并不在意,我问他:“有什么不同吗?”
“我担心答应了你,下一步你就要问我可不可以拥抱、亲吻之类的了。”
“那如果我直接问您可不可以和我拥抱、接吻,您就会反过来同意我牵手的请求了,对吗?”
“不对!你从哪里推理得出的这些理论啊。”真子捏着茶杯迅速反驳,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有些话在面对您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冒出来呢,包括要想和您牵手这样的行为,我总是想要更亲近您一些,如果您能答应做我的丈夫就更好了。”我双手撑着地板,身体微微后仰看着天空,对真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他。
今天依旧有着阳光,可是比起夏日的灼热,今天的阳光显得很是孱弱,照在身上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给我提供多少热量。
“那个朽木家能出现你这样的孩子,真是奇怪呢。”真子感叹道。
“热烈、真诚、坦率又快乐的孩子?”
“已经开始自夸起来了吗?”
也许是我和真子的聊天氛围过于愉悦,在我第三次听到笔杆被折断的声音之时,真子终于站了起来,结束了我们这一点休闲的时间。
“好了,接下来得继续工作了呢,不然明天可能就没有笔可以用了。”真子说。
我坐在地上朝真子伸出手,他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没能一走了之,而是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真子的手干燥而温暖,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有着让人眷念的温度,我在很久之前便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看起来很像文书工作者会有的手,可是指腹的茧子又确实告诉我,他也是一名强大的死神。
我在他的瞳孔中见到我的倒影,带着欢快的笑容,我问真子:“这算是同意了我的牵手的请求了吗?”
笔杆似乎又断了一根。
我只能主动放开了真子的手,面上带着点恋恋不舍地向真子道别。
“哎呀,真是粘人的孩子啊……”在我离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在和蓝染副队长炫耀吗?我猜测着。
在从五番队回去的路上,我也认真思考了我平日的生活,除去训练和工作的时间,空闲的时间里我便想见到真子。
我知道他总是把我当成晚辈和朋友,比如说同僚家的孩子,哪怕我和他如此认真地说明了我的心意,他也总是会带着一些无奈的把它作为我的一时兴起。
或许是我太过坦诚了。
莉莎说太过于容易得到的事物都会不被重视,无论是物还是人。我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在面对真子的时候,我总是会顺着心意说出那些话,在他的面前,我只想告诉他真实的情感。
我在路过八番队的时候脚步一拐就翻墙进了里面,莉莎今天应该是在队内,她先前可不止教了我色/诱这一招,虽然她说色/诱一定是最有用的招数,比我之前的那些情书有用多了,可是我对此保持迟疑态度。
每次递给真子的信他都会好好的看,甚至有的时候还会问我为什么会想到那些话,我也总是很自豪地对真子解释,不过就像我的斩术和鬼道一样,对于追求真子这件事,我不能只自己琢磨,也要汲取他人的建议。
我摸到八番队队长和副队长办公的地方的时候,京乐队长刚好被莉莎一拳揍趴,发现我的到来,京乐队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外袍,笑眯眯地问我:“哎呀,这不是小春江吗?怎么会来这里,是想叔叔了吗?”
我迅速躲在莉莎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回答着他:“京乐队长,您这样跟我说话,被爷爷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让我在跟您说话的。”
“您这个样子有点像现世漫画里面的那些变态大叔。”我补充道。